唐卿微楞,先前明明站在自己前面,怎麼一轉眼竟如鬼魅一般來到了自己身後。
“師姐這是,投懷送抱?”
看着那無恥的笑容,她當下明白過來,這傢伙早就可以劃出結界,卻故意在她後退的那一瞬劃出,就是故意要她‘投懷送抱’,真是陰險至極!
只是,看着這個卑鄙的傢伙,她卻敢怒不敢言,只能閉嘴不語。
“師姐不說話,這是害羞了?”
唐卿被噎的無語,張了張嘴,最終微怒道:“既是魔君的婢女,又怎敢以師姐自稱。”
亓修卻是漫不經心,“叫習慣了,一時也難改。說來,還真是苦了師姐了,習慣這種東西,還是很難變的,難得你還改得了口。”
面對黑化的魔君不管她說什麼都錯,反正說不過他也打不過他,避免再起爭執,還是不再開口。
然而她這‘高冷’摸樣卻被亓修認爲她不屑與自己對言。
隱下心中狂躁,兩人一路沉默不語。
秘境危險重重,兩人來到的第一關是血海沙漠,血海沙漠的每粒子都如鮮血一般赤紅,再加上那滾燙過的溫度,若是尋常人,就連靠近都不可能。好在,兩人修爲不淺,可饒是如此,以唐卿的金丹修爲,還是讓她大汗淋漓,甚至明明已過辟穀不需要進食,還是讓她覺得口乾舌燥。
空間什麼都有,但是水卻只有靈泉水,靈泉水需要她進入空間才能取,眼下她覺得她若是消失,再出現……大概命都不會有了。
血海沙漠除了高溫外,還有一種特有的血海蠍,此蠍含有劇毒,蟄之必中,輕則中毒昏迷,重則斃命。
有了系統的提示,唐卿可不敢小看眼前這些烏泱泱的蠍子。
然而,還不等她出手,眼前這些蠍子卻瞬間彤紅一片,遠遠嗅着,甚至還聞到了一絲……肉味。
她看了看這羣蠍子,又在看看亓修那雲淡風輕的摸樣,最終還是將嘴巴閉上。
合體期,果然厲害。
有了這麼個逆天男主,一路上有驚無險,唐卿只負責在身後跟着就好,直到來到一處碧藍湖邊。
碧藍的湖水猶如海水一般,稍稍走近,甚至還能感覺到巨大的靈氣。
亓修盯着湖水,忽地,勾脣一笑,“靈水湖,倒是個好東西。”
唐卿冉起一絲不詳的預感,總覺得他這話裡有話。
“師姐可還記得一件事。”
聽罷,她立刻道:“不記得。”
就算記得也準沒好事,然而亓修卻並不打算如此簡單的放過她。
“師姐記性不好,我倒是記得很清楚。”眼眸微眯,他忽地回頭,微笑道:“當年在劍玄宗,師姐可是讓我每日都讓我去後山提靈水。”
這笑太具有危險性,唐卿後退數步,警惕的看向他,依舊不語。
“說來,師姐也是個愛乾淨的人,每日都要沐浴,哪裡像我這等僕人……”
聽着他饒了半天彎子,她終於忍不住道:“魔君想說什麼,還請直說。”
“師姐還真是同以往一樣,連敘舊都沒耐心。”
“我可不認爲這是敘舊。”
伸頭一刀縮頭一刀,反正他肯定動了心思要整她,既然如此,還不如快點,在這磨磨唧唧只會讓她有一種……等待的恐懼感。
“既然如此,那便替我更衣吧。”說完,便以靈水湖爲中心,劃出結界。
“什麼?”
看着她眉頭緊皺的摸樣,亓修似乎心情不錯,“師姐不願意敘舊,那就直接做正事吧。”
唐卿哪裡肯,當即拒絕。
“師姐不願意?”
她很想說廢話,可話到嘴邊,她卻深吸一口氣,咬牙道:“我沒做過伺候人的事。”
聞言,亓修微微一愣,接着笑出了聲,“倒是我疏忽了,師姐高高在上,又豈會做這等僕人做的事情。不過……”他頓了頓,忽地湊到她耳邊,輕聲道:“我勸師姐還是要習慣,畢竟以後你可得伺候我。”
唐卿咬牙,眼中怒意明顯。
甚至也不知怎地,想起了系統那句話:不管是少年還是成年男人,衣服都脫不得啊。
“男女授受不親……”話才說到一半,眼前就突然出現一張放大的俊臉。
然後……
然後她就被親了。
溫柔的觸感讓她整個人都傻了,緊接着身體便被束縛進一個有力的懷抱。
亓修原本不過是想報復,然而這一淺嘗,卻讓他欲罷不能,根本捨不得放手。
他貪婪地攫取着屬於她的氣息,甚至一度想要往更深的地方探索……
直到,舌頭明顯被咬,這才放過她的紅脣。
一絲鮮血從他嘴邊溢出,他卻毫不在乎,“師姐現在還覺得男女授受不親嗎?”
不得不說,到底是魔族出身,竟與鮮血如此相配,這一抹猩紅,竟有一種魅惑的錯覺。
唐卿猛地在心中搖頭,止住止住,現在可不能沉迷於美色。
要記住,他是在羞辱你!羞辱!
心裡活動結束,她冷冷開口,“放手。”又道,“魔君不放手,怎麼更衣。”
見她妥協,亓修並沒有任何高興,但還是放開了她。
紅色錦衣並不難脫,很快對方的上半身就已經沒有半間衣衫。
高挑秀雅的身材,本該十分有美感,可如今那恐怖駭然的疤痕,卻讓人看了於心不忍,到底是在什麼樣的情況下,才能造就這樣的傷呢……
男主的身材,唐卿以前‘有幸一見’雖佈滿疤痕,卻不至於這般駭然,很顯然,這些都是從無盡深淵所受。
這樣的傷,一時,讓她的手微微一頓。
亓修察覺到她的變化,勾脣冷笑,“師姐是害怕了?”
“我有什麼好怕的,這傷又不是在我身上。”這話剛說完,她就後悔了。
“統統,我怎麼覺得我在給自己立flag啊,你說他會不會也這樣虐待我啊。”
面對這樣蠢萌的宿主,系統只能攤手,“放心,有藥,不會疼的。”
“嚶嚶,你這樣說更嚇人了。”
唐卿的話讓亓修的目光又黯了一層,他知道她從未將他放在心裡,甚至就連眼神都不屑給他。雖明明知道,可她真的說出來,還真是……讓人冷徹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