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他聽見了輕輕的一個聲響。
眼前的姑娘,頭頂突然冒出兩個白色的獸耳,毛茸茸的,白中帶着淺淺的粉色。
手感應該很不錯。
“謝謝!”她笑呵呵地接過那個禮盒,正準備拆開,卻聽見對方又說——
“你靠過來一點,我這邊還有一小袋魚乾。”
“好啊。”
於是她靠過去了一點點。
耳朵就被“鉗制”了,一手一個。
他揉着,暗道:果然和想象中的一樣軟。
“哎呀呀……別捏我耳朵……”
姑娘的臉和脖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那顏色和煮熟的蝦子有的一拼。
就連說話的聲音,也和以前不太一樣,和矯揉造作不同,是真真切切的千嬌百媚和泣音。
莫非……耳朵是這傢伙的……敏感點?
“手感不錯的叻。”他愜意地舒了口氣,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
“大哥……別……有事好商量,我不要小魚乾了嘛~啊哈~停……”
他忽而鬆開了手,退遠了一點——要死了,明明是在教訓她,他的某些部位卻很精神。
擡頭了。
姑娘的眼眸水光瀲灩,臉上還有不敢置信的表情,她微喘着氣,蹲坐在地上,癱軟如泥。
“不知道你吃不吃辣,所以就準備了兩份,如果你覺得味道不夠重,我這兒還有一份。”他紅着臉,看向別處了。
“哦……哦。”她不知道說什麼,耳朵這個地方被人類捏了,原來是這種滋味,酥癢而麻,渾身像過了電流。
簡直有毒。
不一會兒,奇怪的感覺褪去,她抱着一袋小魚乾,坐在一邊的沙發上,享受生活。
美滋滋。
真是燦爛而美好的一天,除了剛剛那點插曲,一切都剛剛好。
想起剛纔的失態,她突然有點後怕地拍拍耳朵。
胡影疏假裝自己沒瞧見,飛快地打着字,還處理了遺漏的數據。
“悠着點,你拿着的那袋糖分很高的,小心變胖。”
“不牢先生費心。”她翻了個白眼,繼續啃着小魚乾。
一下午很快過去,夜晚悄悄到來。
“我下班了,小寧……要不送你回去吧?”他拿着公文包,問了句。
“我要跟你回去。”胡寧站起來,“這世道很亂的,亡靈很多的,萬一你被鬼怪弄死了,我找誰要工資去?”
“那你也不能跟我……”
對方很強悍,是沒錯,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是不是不對勁?
“你是不是太放心我了?”他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難過。
如果過分放心,就證明他的魅力還不夠,表現得還是太過文弱。
“不呀,就算……發生什麼,也沒事的,反正我會纏着你,一直一直,直到你老了死了。”她抱着胡影疏的胳膊就是好一陣搖晃。
據說男人都對女人卑微的請求沒有抵抗力,尤其是美女,這應該是真的。
“喂,你別咒我……”他佯怒,心中卻樂開了花。
今夜的別墅裡,總算有了點人氣,不像是一個孤獨患者的墓穴了。
“哪有,好了快走了,我都快餓死了……”
“你不是吃了兩大袋小魚乾嗎?還餓?”
“哎呀零食不管飽,閉嘴!”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