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秦暮生微微皺眉。
牧白會意，問服務員要了杯檸檬水。
“這牛排有點齁鹹了，也不知道這家大廚是不是把整罐鹽都倒下去的。”他搖搖頭，將檸檬水遞給秦暮生。
“鹹辣本就是一家，就是口味重了點。”秦暮生幾口將檸檬水喝了個乾淨，彷彿獲得了新生。
不知不覺到了晚上十點，她懶洋洋地睜開眼睛，發現那喪屍電影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放到了結局——身爲喪屍的男主抱着身爲人類的女主從一個很高的地方跳下去。
落入一個湖藍色的水池，男主的腦袋受到了強烈的撞擊。
秦暮生挑眉，她感覺到牧白死死地扒住她的胳膊，表面上卻強作鎮定。
“莫怕莫怕，我在這兒呢。”她拍拍牧白的手背，突然覺得旁邊坐的是一個長不大的孩子。
“吼吼吼吼吼……我覺得男主的血在水池裡散開的樣子很漂亮，只是有點激動而已。”牧白那傢伙居然在她耳邊笑了，笑得有幾分嚇人。
“……”還確實沒什麼害怕的樣子，是她眼拙。
那笑聲婉轉低迴，在秦暮生腦中無限迴盪迴盪……
吼吼吼吼吼……
吼吼吼吼吼……
可能要做惡夢了。
就像所有爛俗的電影，男主和女主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
燈光一下子大亮，她有些不適地眨了眨眼。
“呀，有點晚了，我送你回去吧。”牧白平靜了一點，他看向秦暮生，只覺得她的眼睛像暴風雨後的大海一樣漂亮。
秦暮生的手機開始震動，來電顯示“顧無常”。
“稍等，”她微笑，“喂，怎麼了？”
“啊，暮生啊，我今天可能要住在他們家了，你來陪我好不好？”顧雙棲略帶請求的聲音從遙遠的城西傳過來。
牧白抱起孩子，順道將毛毛雨頭上的耳機拿了下來。
“什麼鬼？爲什麼？你已經給對方添了這麼多麻煩了，怎麼還要……”
“不是呀，是因爲……￥%#…%#%￥%￥！”
反正到最後秦暮生也沒搞清楚到底是爲了什麼。
走出電影院，牧白小心翼翼地抱着孩子，旁邊的姑娘突然停下了腳步。
“怎麼了？”
“今晚我可以住你家嗎？”
今晚的月色真美，路邊的喧鬧彷彿都不存在，這個世界只剩下他們兩個，還有一個熟睡的孩子。
【叮！男主攻略度達百分之八十！】
“可以呀，我和那死潔癖擠一擠就好了。”牧白微笑。
“你還有三十分鐘，不快點直播就遲到了。”
“哦哦哦對對對！”
單身公寓。
牧白打開門，看着屋內如同龍捲風過境一般的狼藉，退出去，看了一眼門牌號。
沒錯啊。
“顧呆頭！你在哪裡？”秦暮生喊了句。
乒鈴乓啷地一陣響聲……
滿頭凌亂的顧雙棲跑出來，還按着一隻哈士奇。
“謝天謝地，你們終於回來了！這隻哈士奇不知道從哪裡來的，趁着我不注意，一下子就鑽了進來，然後各種瞎折騰！”
“那……光洋呢？”牧白有些奇怪。
這種事情怎麼能讓一個姑娘出馬呢？
“光洋接受不了這屋子變成這樣，剛剛昏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