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安安偏生要問出個究竟來。
許是性子的不服輸吧。
文朗一陣鬱結,“不,皇帝於我,無非是個不相干的人,你不同。”
“哪裡不同?”
生命不息,作死不止。
木安安穿好裡衣,掀開被子的一角,“來啊,國師,坐啊,我們嘮嘮嗑。”
文朗:“……”
這姑娘好像變了,她不像以前那麼單純青澀了。
不妙。
“慌什麼,老皇帝都昏過去了,難道你還怕這個不成?”木安安皺眉,極其不悅,似乎下一秒就會罵人了。
文朗一愣,還是老實地走了過去。
朝着掀開的被角,坐好。
乖巧又僵硬,國師大人已經喪失了基本表情。
“文朗,爲什麼……都是一張臉,偏偏個性都不一樣呢?反正你都看過了摸過了,爲什麼還覺得羞?”木安安覺得,逗一個冰塊臉很有趣。
看着點點紅暈浮上對方的臉頰,她就莫名地有一種成就感,似乎自己發現了不一樣的一面,就是個英雄。
文朗看着搖曳的燭影,不知該作何感想,“不……不一樣的……”
“有哪裡不一樣嘛?我都是我啊,臉也一樣,性子也差不多。”她拉住國師大人的一條胳膊,只覺得對方身上清冷卻溫暖的感覺很迷人,略有沉醉。
“我……身子不一樣,熟練程度也……”
熟練程度?
咳咳咳咳。
木安安發覺,國師大人不是不懂,他只是戰略性地忽視了這些,做出清冷的假象。
無形開車,最爲致命。
“好,那等我長大,國師大人再來試試?”
“試試就試試。”文朗不服輸,他下意識地說了句。
反應過來的時候,那張清冷的臉已經紅透了,便像煮熟的蝦子一般。
“我……我要走了,你……有事叫我。”文朗搖搖頭,只覺得此地不宜久留,不然他晚節不保。
男子走得焦急,快到門檻的時候,卻被叫住了。
“等等,國師大人!”
身後是小姑娘嬌俏的聲音,他僵住了身形,迴轉,“嗯?”
“我還有事,你先過來嘛。”木安安嚴肅道,不苟言笑,似乎真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重大事件。
文朗盤算一番,並沒有遺漏的事情,也當真奇怪。
他還是快步走了過去。
“如何?”
“再過來點,隔牆有耳。”木安安讓文朗俯下身子。
“那你剛剛聲音還這麼大……”
文朗似是猜到這小姑娘要做些什麼,便也由她去了。
等湊得更近了,木安安勾脣。
啵唧~
國師大人的皮膚細膩白皙,親吻體驗極好,五星好評。
文朗也偏頭,學着對方的樣子吻了一下。
“真的走了,別像個傻子似的被人欺負去了。”
話音未落,國師已不見了蹤影。
故意中招啊。
木安安瞪着霧氣騰騰的眼睛,她臉紅得厲害。
小姑娘刺溜一下縮到了被子裡,蜷縮成一團,整個人的溫度直線上升。
她纔是……煮熟的蝦子吧。
逃都逃不掉。
房樑上,一隻灰貓冷漠地將這些風花雪月盡收眼底。
它表示,內心毫無波動,甚至有點想吃小魚乾。
呵,情侶狗。
呵,秀恩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