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人過去看看,古墓是深淵的命脈,要是古墓有問題,妖族那些還在深淵底下的人根本沒辦法出來,一輩子葬送其中。”
靈莯鄭重其事吩咐着,劇本里,古墓深淵是原主母親被關押的地方。
原主母親表面上離奇失蹤,實際上是被妖王帶走,妖王將原主的母親丟棄在深淵裡,用她身上的力量堵住深淵的缺口,讓深淵沒辦法癒合。
“主子,妖王那邊,不知爲何,這些日子,將屬下手上的權分走了不少,妖王讓主子去見他,依屬下之見,主子還是別去,可能有陷阱。”
薄雲滿臉憂愁,再三考慮,開口勸說。
“妖王與主子一向不和,加上對我們的人明升暗降,全部調到偏僻遙遠的地方,主子如今沒可用之人,冒然前去,很有可能被收押在那邊當人質。”
“屬下覺得還是去一趟。”秋風走出來,有理有據說着,臉上帶着幾分輕鬆,將一切瞭如指掌。
“薄雲,你覺得妖王在大敵當前的情況下,會這樣做麼?這樣對他可沒多少好處,反而將妖族拱手相讓給那些敵人。
他一生最在意的事便是妖族未能在自己手上離開深淵,一個妖王,肯定在意自己的名聲,尤其是我們這位妖王,他連自己五個孩子都敢斬草除根,以絕後患,還有什麼可畏懼的。”
秋風的語氣很淡定,但說出來的這些話都帶着刺,讓薄雲有些難以接受。
“五個孩子,沒有一個不是他下的狠手,只因爲妖族的壽命長,而妖王並不想退位,更不想腹背受敵,將妖王之位拱手相讓。”
“秋風,居其位就得思考這個位置的事,妖王將我們主子視爲眼中刺很久了,再加上還有靈嚟那個禍害一直針對,你覺得妖王還會放任不管主子嗎?主子如今被架空了權利,就連你我二人也被調走,主子身邊沒多少可用之人。”
薄雲憂心忡忡,剛開始他沒當一回事,以爲妖王只是爲了外圍着想,誰知道他真實目的是爲了架空主子,讓主子成爲城中的質子,挾主子來命令下屬行事。
“無礙,我晚一點便去,你們記得處理好三日後的事,先讓替身過去妖王下令的地方,你們只需要聽我命令。”
靈莯從書房出來,便拿着鑰匙令牌去了深淵古墓,那埋葬了不少妖王,每一代妖王實力強大,可他們的壽命受到限制,無法根據法則走。
每一代妖王死後,便會埋在深淵古墓,將他們殘存的力量化爲幻境,世世代代守住古墓,不讓深淵之下的怨氣涌現出來,傷到妖族的人。
深淵古墓。
天昏地暗,地面一片狼藉,每走一步,腳底傳來陣陣刺痛。
藤蔓肆無忌憚生長着,帶刺薔薇花開滿了此處,門口有兩大凶獸鎮守此處。
靈莯拿出令牌,那兇獸用鼻子在令牌上嗅了又,然後放行離開。
這四周都是結界,只有兇獸這有一條路可行,而兇獸只認令牌。
進去古墓,一大堆的墓碑橫七豎八躺着,裡面是衣冠冢,放的都是妖王最在意的物件,沒有一個棺木是有屍體的。
她走進古墓,寒氣滲透進來,全身被冷意覆蓋,偶爾傳來陣陣淒冷的風,枯藤,落葉,墓地,一片淒涼,讓人膽戰心驚,毛骨悚然。
兩腳越走越無力,如同千斤重,拿着鑰匙,走向最後面的墓碑。
墓碑上並沒有名字,根據存放地點的遠近來判斷歷代妖王的身份,這是爲了防止別有用心之人挖墓,打擾長眠。
靈莯拿出鏟子開始挖着,入口便是最裡面的墓地,這一個棺木是假的,裡面是隧道入口,可以查看深淵底下的狀況。
棺木拿出鑰匙打開,裡面空的,隔着結界,可以一眼望見底下。
她看見深淵的地火在燃燒,看見不少妖在四處逃竄,還有妖已經麻木,一動不動被烈火燒灼着,所有人備受煎熬。
“深淵嗎?”
她不能隔着結界過去,從這,可以將底下一切收入眼簾,不是遭難,就是痛苦,折磨。
深淵古墓有異樣,是深淵的獄火發生裂變,火勢比以往還要強,不少人被燒的通紅。
“這是…”
一處地方引起靈莯的重視。
在火紅一片的世界,一處地方充滿了祥和,湛藍色的水將周圍包起來,不讓烈火觸碰到裡面。
她看見水柱在四周源源不斷流動,而裡面的,都是深淵年幼的小孩,沒有一個大人。
他們將活下去的希望都給了孩子,寧可在外面痛苦不堪。
“母親……怎麼會這樣……”
她看見原主的母親在深淵裡,當着唯一的支柱,她身上的法力在耗盡,臉看起來老了許多,身上多了許多傷痕。
“原來,真的在深淵,可是,不是一直派人保護着,怎麼還會被得逞。”
靈莯伸出手,想打破結界,卻發現結界將她的法力反彈回來,她用多大的力氣,結界就反彈回多少。
【系統,結界如何破解,原主的母親還不能死,她這樣耗費修爲,早晚會枯竭的,等待她的就是死。】
系統慢悠悠冒出來,帶着事不關己的態度,看了一眼,“現在還不能破解,要等反派,只有反派纔可以,宿主當前的實力不夠。”
“就這樣眼睜睜看着嗎?”
【宿主,原著裡,原主的母親本來就是死在這裡面,你讓系統怎麼改變,這是本來就註定的結果,過不了幾天,原著的母親法力耗盡,成爲一個廢人,被那些妖吞噬掉了。】
“弱肉強食的妖族,你不是早就看清楚嗎?”
系統聲音悠長,刻意提醒着靈莯。
“什麼都別說,別看,別先,你只是局外人,要是動了惻隱之心,位面碎片別先要了。”
靈莯一下子清醒,原主的記憶感情影響到了自己,讓她以爲那是自己的母親。
“嗯。”
“死路一條而已,不是妖王送進去的,是靈嚟的母親欺騙金錢,以你爲誘餌,明知道是陷阱,那女人還是義無反顧去了。”
“以我爲藉口?”
靈莯內心隱隱不安起來,該不會有什麼圈套。
“說吧。”
“宿主剛到位面的那一天,就是她掉入深淵的時候,剛開始就註定了結局,現在宮殿裡面的那位,是冒名頂替的,你要是留意一下,會察覺到不是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