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一聲，顧子夜笑了出來。
“留意過這些流言是從誰的嘴巴里面傳出來的嗎？”
成家搖搖頭，“很隱秘，我們目前還不知道。”
顧子夜笑了。
有些時候，查不到就是給了你目標和方向啊。
無非就那麼幾個人查不到而已，“既然查不到，那就不查了。”
“聽說陛下的選秀快要開始了？”
成家嗯了一聲，“據說已經出了皇榜，這次的選秀，遵從之前陛下提出的男女平等，只要是身家清白的男子，只要有一技之長，都可以去選秀。”
顧子夜微笑着，不說話。
這樣的男女，也叫平等嗎？
一個妻子，無數丈夫，風千念自己都養了那麼多面首，還要急吼吼說男女平等，豈不是笑話。
“先去飯廳吧。”
這裡的雲隱很快就看見了顧子夜。
看見顧子夜的那一瞬間，他的心裡還有一點小小的愧疚感，但是這些愧疚感，在一瞬間就被扼殺了。
其實也沒什麼好愧疚的。
站在不同的陣營，各謀其主，他捅出去的刀子並不代表他不喜歡顧子夜。
把顧子夜的想法和處境詳細的跟老大臣說了之後，老大臣覺得這次可以策反顧子夜。
如果能讓顧子夜進入反靈復寧這條路上，他們的勝利率，會大很多。
“你在想什麼？先生？”
雲隱忽然回神，他看着顧子夜，皺眉，“怎麼了？”
“問你怎麼不吃東西？”
“沒事，今天不餓。”來的時候已經在書齋裡吃了自己最喜歡的點心，現在實在有點撐不下去的感覺。
顧子夜也沒再問什麼。
雲隱嘴巴很閒，就開始問了，“子夜這幾天一直去東來怨嗎？”
“嗯，去看看裡面的美人。”
“爲什麼？”
“有作用。”至於什麼作用，顧子夜沒說，雲隱也沒問。
總之氣氛就這樣慢慢的僵硬了起來，一邊的成家垂眸笑了笑。
果然……無奈。
兩個人之間似有若無的，淡淡的情愫，讓他有一瞬間的心塞。
生活十分的平靜。
顧子夜關上了大門，徹底不管外面發生什麼了。
上頭的選秀在不停的進行，外面的流言，也慢慢的平息了下來。
現在外面出的，全都是各種各樣的，今日哪位選秀的男子是最美的，到底有哪些人能入選。
顧子夜帶着雲隱在外邊。
雲隱看着下面熙熙攘攘的人羣，眼神裡有些不清不楚，“他們已經喪失了一個男人的尊嚴嗎？”
“這是一個男女平等的時代。”
“那不更該一夫一妻嗎？”
顧子夜嗯，“平常人可以這樣說，但是她不一樣，那位，是制定這個規則的女人，她站在規則之外。”
不知道爲什麼，雲隱好像聽到了顧子夜語氣裡的輕諷。
換個角度來說，難道顧子夜自己也對風千念不滿，那——
拉攏的可能性就太大了。
“回去吧。”
轉身，顧子夜看了一眼雲隱，“還站在那裡幹什麼？”
“我看看，那些人的臉有多好看。”
“其實沒有你好看。”顧子夜哈哈兩聲，雲隱忽然有些臉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