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架勢看起來很足，所以旁邊很多人看着。
只可惜……
在一羣人的眼光下，顧子夜很榮幸的，一都沒有中。
就算是運氣爆發隨便來一下，也僅僅只是沒有脫靶而已。
氣氛有些尷尬，不過這裡打的小情侶不少，顧子夜幾乎是瞬間酒把目光投向了落竹。
落竹像所有男朋友一樣，接過了那把。
顧子夜又很豪氣的拍下了十塊錢。
落竹的手也端的很穩，樣子也很沉着，但是結果有點尷尬。
十強，中靶，卻都在邊緣，氣球是一個都沒有碰到。
這就尷尬了。
老闆也有些尷尬的走了上來，“我們這是正品，沒有造假過的。”
“這裡的瞄準都是非常準的。”
他說了一會兒之後，落竹再次舉起了，很明顯，要再來。
顧子夜一瞥頭，卻忽然愣住了，有什麼不對勁的對方。
落竹身上的氣息，好像一下子就變淡了。
“我們再來一次。”
“你想要哪個？”
他的聲音裡似乎有股自帶的清冷，淡淡的，帶着點無端的笑意，但是仔細一聽，又覺得是自己的錯覺。
顧子夜指了一眼上面最大的熊。
老闆覺得自己今天遇上了冤大頭，拿走那隻泰迪熊需要中99發，可累計……
99發，一開始還有小情侶試一試，後來大家都放棄了。
一是因爲麻煩，二是因爲就算10進8，也要交一百四十，划不來。
而眼前這對，咳基本上沒有準頭的小情侶，竟然要挑戰那隻熊？
一百塊錢已經拍在了桌子上。
落竹，開始了。
瞄準，設計，動作彷彿渾然天生。
顧子夜看着落竹，卻好像忽然看見了另一個人。
一個超脫畫家的人，他不像是個畫家，倒像是個……軍人。
顧子夜屏住了呼吸。
連中十之後，顧子夜驚住了，老闆驚住了，一開始在兩個人周圍看的人也驚住了。
第二十全中的時候，周圍已經開始歡呼了。
落竹的動作很快，激光不需要上膛，他幾乎一下接着一下，好像根本就沒有調整角度的樣子。
但是對面的氣球，卻一個一個的變少。
第八十的時候，旁邊圍觀的人已經越來越多了，九十八，他轉頭看了一眼顧子夜，“最後一，你來？”
他笑得有些痞氣，顧子夜啊了一聲，“我來？”
“嗯，你來。”
他笑着，馬上就站了起來，把遞給了顧子夜。
“我不會。”她很耿直。
落竹更耿直，彎腰在她耳邊旁若無人的說：“我可以教你啊。”
略帶着**的低啞的聲音，簡直就是人心裡的一把刀，嚥了一口口水，顧子夜……很明顯的發現，不對勁。
她就算是再後知後覺，也發現這不是落竹了。
恍惚之間，他已經圈着她，慢慢的開始瞄準了。
兩個人站的距離液晶板稍微有點遠，但是背後的人似乎有點漫不經心，口在屏幕上轉了兩圈，後面的人卻忽然一擡手。
很細微的聲音，對面屏幕正中間的氣球，滅了。
“你贏了。”這是少年最後一句耳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