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喘吁吁上了三樓，302一個影子沒有。
零點眯着眼睛對着手機說：“我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要告訴你，你要聽哪個？”
“一起聽。”
“好消息是，我到302了，你不會孤單寂寞了。”
“我知道壞消息是什麼了。”
兩個人同時說，“我沒看見你。”
沉默了良久，零點嘆了一聲，“我送你的水晶球帶在身上嗎？”
“在，一直在。”
“把它砸了，你就能看見我了。”
通靈師的水晶球，也是一個媒介。
也好在他送了顧子夜一個媒介，要不今天的事情還不知道怎麼解決呢。
手機裡傳來了嘭的一聲，然後就是一陣玻璃碎裂的聲音，“我看見你了。”
掛掉手機，“能看見我是正常的。”
零點伸出手對着地上的顧子夜，“好了，起來吧。”
顧子夜看了零點一眼，“你是真是假？”
他噗嗤一聲，“你可以感受一下，我是通靈師，通靈師的手是很有特色的。”
她啞然，伸出手牽住了零點的手。
那一瞬間，顧子夜就明白零點的意思了，通靈師的手，的確是很有特色的。
握上的那一瞬間，就感覺自己的心安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來不及跟你細說，我們先出去，這個鬼要明天中午才能過來收。”
“這裡有鬼？”
走廊上就兩個人的聲音大，零點一邊拉着顧子夜，一邊咬破手指在這裡滴血，“是啊。”
“那時候你還不在這個學校，應該不知道，七年前，圖書館有個跳樓事件。”
“七年前的今天？”
零點嗯了一聲，顧子夜就感覺自己全度明白了。
七七，這個在鬼怪界向來不太被看好的數字啊。
“七年前的今天，她在圖書館跳樓了，你看一下時間，現在到了六點沒有。”
“怎麼了？”
“她的確定死亡事件是晚上六點，我們千萬小心，別撞煞了。”
通靈師雖然聽起來高大上，但是還是要顧忌一些東西的，特別是他身邊還帶着一個顧子夜。
一個感官異於常人的凡人。
“五點五十七。”
“我們不能走了。”
他停在了一個位置上，樓梯上。
兩個人，前是樓梯，後也是樓梯。
在這樣一個放空的地方，他竟然說不能走了。
顧子夜緊繃的心更有幾分龜裂，她問：“你說什麼？”
“不能走了。”
“三分鐘後，就是煞氣出現的時候，我不知道她從什麼地方跳的樓，萬一我們正好撞到——”
“我沒事，你會有事的。”
他看着顧子夜的樣子，摸了摸她的頭。
“坐下吧，在這裡坐一個晚上就好了。”
“……”
在，這裡，坐一個，晚上。
這是在開玩笑嗎？
“六點以後，千萬別說話。”
他趁着最後三分鐘，囑咐了一下顧子夜。
“今天很特殊，我可能需要佔用一下你的某些部位，漂亮的子夜，你千萬不要介意。”
“晚上不管看到什麼，聽到什麼，都不要發出聲音，也不要睡覺。”
“乖，你會沒事的。”
零點忽然發現，顧子夜很冷靜啊！難道刷他小說的人，都這麼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