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沒事。”
沒事，沒事，沒事。
謊話說了一千遍，總也會變成真的。
拎着自己的行李箱，顧子夜倒在了牀上，打開手機，還有汪教授的未接電話。
“教授，你回h市了嗎？”
“回了啊，怎麼了？”
“約不約啊？”
汪教授當時就在冷笑，慕容幽咳咳了兩聲：“教授，你別笑啊，瘮的慌。”
“你怎麼想好約我了？”汪教授語氣淡淡的，然後顧子夜賠笑了兩聲：“最近有些糾結，教授，我有件事情想要告訴你，好不好？”
汪教授瞬間想起了上次，顧子夜伸出手，他以爲的溫柔繾綣，最後姑娘只有一句：你釦子扣錯了。
那一瞬間，他連殺人的心都有。
“我的燕尾服不扣釦子。”
顧子夜摸了摸鼻子，“汪教授，你就說你來不來？”
小丫頭難得用這麼軟的聲音說話，汪教授心一軟，嘆了一口氣：“去。”
“那我地址發給你，我們到時候聯繫。”
“嗯。”
掛了電話之後，汪驍發現對面的慕容幽始終用一種詭異的眼神看着他。
“你看什麼？”
慕容幽哦了一句，然後笑着說：“我感覺你和阿詞姑娘的……進展，好像很不錯的樣子。”
慕容幽一邊說話一邊眨眼睛，汪驍呵呵了兩聲，然後把之前的事情說了出來。
畢竟！
慕容幽是談過戀愛的，他是一個白丁。
慕容幽聽完之後，憋着笑看着汪驍看了很久，嗯，高智商的教授大人，嗯，情商感人的教授大人。
慕容幽告訴自己，不要笑！堅強的忍住，不要笑！可惜——
沒用，有些東西該笑，還是要笑出來的。
噗嗤一聲，慕容幽笑了起來：“你可以的，汪教授，我簡直要爲你鼓掌，阿詞妹子喜歡你，妥妥的，你可以穿着你沒有釦子的燕尾服去赴約了。”
汪驍看着慕容幽笑得前仰後合的樣子，一言不發。
慕容幽覺得，這個冬天應該是不會太冷的。
汪驍穿着自己的燕尾服進了這家咖啡廳，他坐在轉角的桌子上，對面的位置一直是空着的。
一個小時，汪驍覺得自己的耐心有點不夠用。
兩個小時，汪驍覺得自己再一次被耍了。
三個小時，汪驍站起身要走的時候，服務員忽然過來了。
服務員有些可惜的說，“先生，那邊的小姐說，要給你看個東西。”
“嗯？”
汪驍現在就是個炮仗，看着服務員手裡的小本子，他眼裡閃過了幾分不耐煩。
“那位小姐已經坐在這裡三個小時了，她一直看着你，很深情。”服務員也不知道怎麼描述這種悲愴的感覺，“她很喜歡你。”
……
三個小時。
深情凝望。
汪教授的手忍不住摸向了那本小冊子。
打開它！心裡有個聲音忍不住叫囂着，但是汪驍忍住了，他結賬之後走出了咖啡廳，飛快的上了自己的車。
顧子夜看見汪驍走後，轉了個身從門揹走了出來。
望着遠處越來越小的影子，顧子夜扯了扯嘴角。
微白笑着說：“我親愛的顧小姐，你這次的表現，合格了。”
是麼？
也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