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直升飛機之後，顧航開始跟洛陽說話。
“你好。”
“我是你的上級，顧航。”
“顧……航？”洛陽原本很淡漠的眼神揚了起來，“這個名字，稍微有些耳熟。”
“是嗎，是不是跟你之前的教官顧子夜名字有點相似？”他挑起眉毛，“我是她叔叔。”
左右看了兩眼，洛陽道，“你看上去真年輕。”
“謝謝誇獎。”顧航覺得這個人還是很會說話的。
氣氛慢慢的安靜了下來，但是——
洛陽的眼神還是不停的往顧航那個方向去，這不是別人，這是顧子夜的叔叔。
她的長輩。
“顧教官最近還好嗎？”
他忽然出生，顧航愣了一下，然後點頭微笑，“很好啊，子夜最近在家裡很悠閒呢。”
“好就好。”
這個語氣似乎稍微有些惆悵啊，顧航擡眸，眼神在這個洛陽的身上掃來掃去。
這個人跟小侄女兒，是不是有一腿啊。
八卦的氣息似乎冉冉升起。
反正顧航也是一個充滿了八卦之魂的人，知道自己身邊這個人也許跟自己的小侄女有點關係之後，他開始愉快的跟這個人搭訕起來了。
“你怎麼忽然問起了子夜，是跟她還有什麼聯繫嗎？”
說到這了，就是一箭傷心往事。
因爲洛陽現在已經不能確認了，那個再見，到底是告別，但是告訴他，下次還有再見的時候呢。
心裡很不敢確定，也找不到人來求證。
看洛陽惆悵的樣子，顧航在心裡哈哈哈了一圈，然後正色，“在我們家裡，子夜提起了你。”
“教官提起了我？”
明顯驚訝的聲音掃過來，他問，“教官說了什麼？”
“沒什麼，只是說你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以後會成爲比她更加出色的特種兵。”
“是嗎？”
原來，她對他竟然這麼有信心，“那要謝謝教官了。”
淡淡的甜蜜溢出來，顧航感覺自己已經被強行餵了一碗狗糧。
“不用謝。”
“你對子夜好像很瞭解？”
也不算是很瞭解，只是覺得顧教官是一個很出色的人，非常出色的人。
他的語氣裡帶着滿滿的崇拜的感覺。
喲。
兩個人在這邊聊了很久的天，其實——
說話的內容也非常的簡單，顧子夜，顧子夜，還是顧子夜。
洛陽只要一開口，就是顧子夜的名字，完全不顧忌顧航在身邊。
這是一種已經衝出來的喜歡和愛。
說到後來，也許是因爲心跳的速度太快了，胸前的那方手帕，竟然忽然掉了出來。
他僵硬的剛想撿起來，就發現顧航已經把手帕拿在了手裡。
很可以的。
“這個手帕，怎麼在你手裡？”
顧航看着洛陽，“這種手帕，很有意義的。”
“啊？”
看着洛陽的樣子，顧航決定逗逗他，這樣無聊的軍營啊，這樣無聊的一生啊。
忽然開出了一朵這樣璀璨的，武力值爆表，但是又有點純情的小男孩。
誒，喜歡逗弄之。
“這手帕，是我們家裡用來辨別身份的。”
“你應該知道，我大嫂出身書香世家，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