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妹妹繼承了您的真鳳血脈?既然能與師長清的真龍血脈齊名,那應該很厲害纔是,爲何妹妹的修爲一直提不高?”
“那是因爲這些年他們一直在阻撓你們晉升修爲,沒發現你離開神元宗之後,修爲提升的更快了嗎?”
師流川捏拳,確實是這樣:“那這次他們是移植霜枝的真鳳血脈成功了?”
宋夏嘲弄道:“嗯,這次有九天殿的天長老幫忙,自然是萬無一失。”
師流川低吼:“血脈乃天生,如此,他們就不怕遭天譴嗎?”
“天道都快逸散了,他們這羣自詡的救世者,怕遭什麼天譴?我們想要復仇,就只能靠我們自己。”
“我們還有機會打回去嗎?”
宋夏盯着他茫然的眼睛:“不要小瞧自己,流川,你很聰慧,也很厲害,我們能夠做到的,至少將來要將霜枝的血脈給拿回來。”
師流川眼睛一亮:“被剝奪的血脈還能拿回來?”
“自然,不屬於他們的東西,就是耍再多的手段,終究不是他們自身的,將來若是給霜枝重塑肉身,拿回真鳳血脈,才能不損她的根基。”
師流川先是大喜,然後猶豫的看向她:“那您呢?”
“我的血脈已經被他們浪費掉了,拿不回來,無所謂,當一個鬼修也一樣。”
雖然她說的這麼輕鬆,但師流川知道,哪裡有自己的肉身來的更好呢?
神元宗、玄光宗還有九天殿的那些人都該死!
兩人從天黑聊到天明,師流川也知道了妹妹就在那天掉到他手上的陰魂木裡面,如今在一處陰氣聚集之後修養魂體,不過想要恢復意識,這個過程可能非常長。
“無論是十年、二十年還是一百年,我都能等,娘,我能爲你們做什麼嗎?”
現在對於宋夏的身份,師流川已經能夠接受良好,他迫切的想要改變現狀。
“那處陰氣聚集之地是古戰場,曾經有很多修士在那裡喪生,我和霜枝能待在那裡,你卻不行,那裡的陰煞之氣會將普通修士變成只知殺戮的怪物,你在這裡修煉即可,等娘和你妹妹恢復一些了,娘再帶你們出去搜尋增長修爲的寶物。”
“娘,我會努力的。”
“不必太強逼自己,過猶不及,娘相信終有一天我們能打回去。”
師流川看着神元宗的方向發誓:“一定有那一天的。”
此刻,神元宗內,煉化完真鳳血脈之後的師天葵成功進階,一躍成爲築基後期巔峰,隨時可能突破金丹。
十歲以前,她和哥哥師天寧的修煉速度差不多,兩人同年築基,但是越往後,血脈之力的影響也將兩人的差距比較出來,哥哥早就修煉到築基後期巔峰了,而她卻一直只是築基後期,哥哥要不是爲了等她,說不定早就突破了金丹期。
但從今以後,她和哥哥就再也沒有血脈之力的差距了,她會是和哥哥天賦一樣的救世者!
“不錯!”蘇木仙子難得一臉高興的表揚她,如今女兒成功移植血脈,也算是彌補了自己當年的遺憾。
“母親,聽說那師流川一直都沒有找到,沒問題嗎?”
蘇木仙子目光淡漠:“能有什麼問題,就算他知道真相,他孤身一人能掀起什麼風浪?”
“可是女兒想不通,神元宗如此尋找,他不過一個煉氣期的人,是怎麼躲避搜尋的?又如何得知風聲提前離開?莫不是有人幫助了他?會是誰呢?”
蘇木仙子冷笑一聲:“他畢竟姓師,有人助力也不奇怪。”
師天葵厭惡的皺眉:“明明我和哥哥纔是救世者,居然還有人多事協助師流川,看來宗內也不是所有人都認可我們。”
蘇木仙子輕撫她的青發:“有人的地方就不太平,但你們註定是這世間最耀眼的天之驕子,就算有人心有異動,也不妨礙,天葵,你只需要和你哥哥提高修爲就行,待這天道平穩,你們將獲得至高無上的榮耀和地位,所有人都要對你們俯首。”
師天葵順從點頭,野心破壞了她那雙美麗的眼睛:“母親,我知道了。”
告知天下晉升築基期巔峰不久,師天寧和師天葵就一前一後晉升金丹期,神元宗和玄天宗的威信再一次提升,送進神元宗的賀禮,也是堆滿了整個大殿。
要知道如今天道漸漸潰散,天材地寶越來越不易得,如此一大殿,也不知那些獻上的人,要付出多少精力,而師天寧和師天葵卻可以眼也不眨的拿去修煉。
南方密林的某一處,師流川對戰一隻通紅着眼睛的野豬,這隻野豬體型肥大,沒有理智,只知道橫衝直撞,雖然攻擊野蠻,但對於現在的師流川來說,也是一個不小的麻煩。
他打起精神應付,若是連這點小困難都解決不了,將來如何能爲妹妹拿回血脈?如何能給孃親報仇雪恨?
糾纏半個時辰之後,終究是師流川的智商佔了上風,野豬轟然倒地,而他也已經力竭,靠着樹幹哧哧喘氣。
但這裡不能多留,很快就會有別的兇獸聞着血腥味前來,他必須快點離開,可惜了這頭野豬,這麼壯,肉卻不能吃。
在這密林裡,越是厲害的兇獸,體內的氣息就越駁雜,這種駁雜着靈氣、邪氣以及凶煞之氣的兇獸,他還沒辦法去除雜質,所以只能吃那些駁雜之氣比較稀少的無害的小動物。
不過今天的收穫卻是十分喜人,三天前他也遇見過這頭野豬,那時候他可打不過。
每隔一月,宋夏就會出來見他,今天,又是見面的日子,師流川早早回去將地方打掃乾淨,儘管他孃的魂體接觸不到,但他還是想讓他娘能舒心些。
“娘,你上次說你能修煉鬼修的心法,等修煉有成,就能和普通修煉者無異是嗎?到時候也能接觸到這些實物?”
“沒錯。”宋夏點頭,“其實在上古時期,鬼修非常常見,只不過如今遺失了鬼修的存在而已。”
師流川沒問他娘是怎麼知道這些的,他只慶幸他娘還在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