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啊!”宋夏看着從各星域尋來的稀奇物品,倒吸一口涼氣,生命的後半輩子只記得遊玩和蒐羅了,根本就不記得弄進來如此之多。
“是啊。”小靈也很興奮,有了這些東西,以後在系統空間,不用能量也能交換一些物品了。
宋夏有些意猶未盡:“還是星際好玩。”
“那下個世界,夏夏你還要選擇這類環境嗎?”
宋夏正思考着,一個帶着倔強小臉的透明球就飄到她面前,於是內心一軟點了上去。
醒來時,她躺在一張柔軟舒適的大牀上,房間裡的溫度都是剛剛好,舒服的她不想動。
“夏夏,你該起牀照顧季燁吃飯了。”
“好吧。”宋夏懶散起身,這個世界的信息慢慢在腦海中浮現。
與其他世界不同的是,這輩子的身體有個奇遇,那便是能被豪門繼子聽到心聲,只是上輩子因爲控制不了胡思亂想的想法,所以最後被豪門繼子關進了精神病院。
宋夏輕嘆一聲,被人聽到心聲啊,好像確實不太美妙,不過如果利用的好了,或許能事半功倍。
這輩子她是一個豪門後媽,只可惜,她這個後媽不僅不被繼子認可,連名義上的丈夫也不拿她當回事,娶她進門,是這家老爺子的決定,爲了能讓她甘心照顧繼子,老爺子答應幫她預約最好的醫生治療媽媽的疾病,答應送她年幼的弟弟出國留學,更答應讓他們一家人遠離賭鬼爸爸。
出於這些條件,明知道這豪門不好進,原主還是嫁了進來。
原身上輩子也是盡職盡責,只可惜因爲身份低微,所以處處被人瞧不起,再加上繼子的排斥和多次揭穿她內心的想法,以致原身精神越來越緊繃,最後差點癲狂。
不過這繼子好像也沒個好下場,標準的美強慘男配。
因爲爹不疼媽不愛,青春時期受過小白花女主的一點點恩惠,便將之奉若女神,只可惜女神心不在他身上,一次次的利用他和男主產生誤會,然後越糾纏越深的時候,被男主報復,生意差點破產,最後又了爲了營救小白花女主,最終身留殘疾黯淡退場,一生未婚育,還將遺產全部給了女主。
宋夏看得嘖嘖稱奇,不知道該說其傻還是蠢了,一點點的小恩惠,就值得奉獻自己的一切嗎?愛情這麼偉大?
整理好妝容下樓,此時保姆已經在廚房忙碌,看見她進去,連一個眼神都沒分,更被說打招呼了。
這就是原主在這個豪門舉步維艱的原因之一,老爺子只給了她豪門主母的身份,卻沒有給她豪門主母的權力,再加上名義上老公的嫌棄,和繼子的忽視,以至於這家不管是保姆還是司機,都不尊敬她。
宋夏也不在意,老爺子能讓她和家人擺脫賭鬼父親,能給她媽媽治療和送弟弟留學,就已經很讓她感激了,本來就是一場交易,她只需要照顧好繼子季燁就好,這保姆如何作態,她不在乎。
自顧自的從冰箱裡拿出可用的菜,然後開火放油,現在煮粥時間上是來不及了,便下碗麪條吧。
“夫人,還是我來吧。”保姆聲音冷硬又帶着嫌棄道,“小少爺習慣了我做的飯,我還沒做完呢。”
宋夏只是淡淡瞥了一眼:“那邊不是還有竈嗎?”保姆忍耐着火氣:“您做了又有什麼用?小少爺是不會吃的。”
宋夏眼神直直看向她:“讓我來照顧季燁是老爺子的意思,你要是有什麼不滿,可以直接去和老爺子說,我如何做,需要你一個保姆插嘴嗎?”
“你……”保姆被氣得臉色通紅,之後便不再管她,只將鍋碗瓢盆弄的不斷作響。
宋夏冷笑,不過一個保姆,姿態竟如此高傲,真是搞笑。
她明白,這保姆不過是仗着她有個夫人的身份,實際上卻是做着保姆一樣的工作,覺得兩人是平等的,又仗着在這季家做了多年,所以想要拿捏她。
呵,平等?拿捏?她再怎麼身份低微,也是嫁進這個家的,一個保姆也能像這季家的主人對她挑剔不成?
等着吧,她纔剛來,不好在老爺子面前生事端,但這樣的保姆,她可不會一直留在這季家與自己作對。
計算着季燁上學的時間,宋夏就用櫥櫃裡的掛麪簡單的做了一個西紅柿雞蛋打滷麪,保姆吳媽又是一陣翻白眼:“居然做這樣敷衍的東西給小少爺吃,我一定會告訴老爺子的。”
“白癡。”宋夏現在懶得搭理她,自顧自的將麪條端了出去。
正好此時季燁下樓,看到他,季燁狠狠皺起了眉頭,正準備饒過她離開。
“我做了麪條,吃嗎?”宋夏聲音溫和的問,保姆吳媽在一旁看好戲。
正當季燁準備無視的時候,聽到一個略顯失落的聲音:【不會不想吃吧,這麼不給面子啊,可是真的很好吃的,吃過的人都說好。】
他環視四周,然後緊盯着宋夏,好像就是這個女人的聲音,但她剛剛明明沒有張嘴,怎麼回事!
【可惜了,專門爲他做的呢,年紀輕輕,三餐就不規律,脾胃能好嗎?唉,這豪門好像也不怎麼好,偌大一個家,連個孩子都照顧不好。】
真的是她!
季燁瞳孔微縮,他現在聽到的是這個女人的心聲?見鬼了!
季燁覺得自己發現了一個天大的秘密,是僅僅能聽到這一個女人的,還是所有人都能聽到?於是他將目光移到一旁的保姆身上。
吳媽還以爲自己更受歡迎,當即喜不自勝,還朝宋夏挑了挑眉,然後殷勤的將小籠包和油條、牛排等餐食端上來:“小少爺,我還需其他的嗎?我現在就可以做。”
季燁疑惑,好像聽不到她的。
此時宋夏的心聲又響起:【他不會真想吃吳媽做的吧,牛排配包子油條,真是稀奇的搭配,可是我還是更喜歡我的麪條,好不容易做的呢,真希望這孩子能嚐嚐,我又沒下毒。】
季燁聞言不動聲色的坐下,他覺得還是先搞清楚這女人比較好,莫不是精怪成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