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域？”
樓向南神色沉重。
所以，不是靈氣復甦，而是末世降臨？
“靈氣復甦？呵呵，想什麼好事兒呢！”
坐在師尊身後的顧傾城，彷彿聽到了樓向南的心聲，嗤笑一聲，“你也是讀過大學的人，怎麼不知道‘能量守恆’的定律。”
靈氣就那麼多，忽然變得充盈，不是“復甦”，而是從其他地方透支而來。
當然，也不是說沒有靈氣復甦的可能。
但這個世界不是啊，它就是個單純的玄學世界。
所謂靈氣復甦，不過是個陰謀。
主角們確實可以賭一賭，但賭注是整個世界。
贏了，全民修煉；
輸了，喪屍橫行。
勝敗都是五五開，一半的機率，聽着似乎還挺高。
但，樓向南根本就不敢賭。
就是顏谷主、樓閣主這樣深知“危機機遇並存”的野心家，也不敢輕易下定決心。
沒辦法，輸了的代價太大。
如果只是一人、一個門派，或許還能試一試。
可，若是拖着整個小世界——
除非是喪心病狂、或是走投無路的亡命徒，絕大多數人都不敢賭。
畢竟就算不贏，他們依然是玄門中的佼佼者，依然過着尊貴、富裕的生活。
對於似顏谷主、樓閣主這樣的人來說，靈氣復甦只是錦上添花，並不是雪中送炭。
而這錦上添花的代價，是要讓她們用全部身家、乃至性命去換取，她們瘋了傻了都不會同意。
樓向南被顧傾城的一番話說得有些訕訕。
是啊，能量守恆。
充盈的靈氣，從哪裡來？
還不是透支普通人的生命以及整個世界的環境爲代價？
“前輩，您已經推演出了崑崙山，那、那您可曾推衍出是何人在暗中佈局？”
樓向南沉默片刻，提出了自己心底最大的疑問。
池破妄笑了笑，“樓處，你早已有所猜測，又何必來問老夫？”
樓向南抿嘴，“真的是他？”
“不是他還有誰？一個活了千年的殘魂，要靠着不斷的奪舍，才能‘復活’。”
顧傾城利用小紙人釣魚，成功在會場捕捉到了那個人影。
池破妄呢，有了明確的目標，就能進行推衍。
於是，真相也就緩緩揭開了。
……
玄門上下，表面看似平靜，內裡卻波濤洶涌。
樓向南的非常辦繼續與各大門派合作，清除頻頻出現的靈異事件。
顧傾城呢，則耐不住池青石、池喬木師徒倆的碎碎念，真的揹着書包，和池喬木去了京城。
“小師姑，上學很好噠！您這麼聰明，註定是學神、學霸！”
“嘿嘿，不過是個初中課程，不難噠！”
池喬木非常興奮，在飛機上就絮叨個不停。
顧傾城：……我是怕學習困難嗎？我是嫌麻煩！
一張絕美的小臉一片麻木，沒有任何情緒波動。
配上精緻的漢服，像極了國風人偶娃娃。
“噗嗤！”
鄰座傳來一記笑聲。
池喬木趕忙轉過頭，正好對上一個同樣穿着漢服的少年郎。
咦？
小哥哥長得真好看，面如冠玉，鼻若懸膽，一雙劍眉斜飛入鬢，一雙眼睛燦若星辰。
什麼叫顧盼生輝，什麼叫鮮衣怒馬的清俊玉郎，池喬木總算是知道了。
“抱歉！小僧不是故意的！”
漢服小哥哥看到池喬木的目光，趕忙道歉。
“小僧？應該是小生吧！”
池喬木小小聲的咕噥着，小哥哥看着俊美出塵，咋說話還帶着口音？
說家鄉話，真的很影響顏值啊喂！
“不是小生！就是小僧！”
漢服小哥哥卻出口糾正，“我雖然沒有剃度，卻是佛門弟子。”
池喬木啊了一聲，好看的眼睛裡帶着明顯的惋惜：……
這小哥哥長得這麼好看，怎麼就想不通的要出家？
好吧，雖然玉面小和尚什麼的，也挺有帶感的。
但，頭髮也很重要啊喂！
“小僧無妄，俗家本姓李，關隴李氏的李！”
漢服小哥哥，也就是無妄法師，聲音清冷的說道。
顧傾城：……好個關隴李氏，這是在試探本姑奶奶啊。
池喬木撓了撓頭，心裡默默吐槽：這都什麼年代了，又不是隋唐時代，做自我介紹，還要顯擺高貴的姓氏？
吐槽歸吐槽，坐飛機的時候，能夠遇到長得這麼好看、氣質這麼幹淨的小哥哥，也是個美好的經歷。
池喬木性格活潑，趕忙熱情的迴應：“你好，我叫池喬木，可惜不是什麼名門望族。”
池喬木的話音方落，無妄就下意識的看向顧傾城。
彷彿在說，小姑娘，輪到你了！
池喬木也看向顧傾城，她知道，自家小師姑雖然在跟自己賭氣，但她是個非常懂禮數的人。
出門在外，在人前，小師姑更加保持起碼的禮儀。
果然，顧傾城的表情雖然沒有和緩，卻還是矜持的點了點頭，“顧傾城！”
“一顧傾人城！好名字！”
無妄深深的望着顧傾城，輕輕吐出這句話。
他本該澄澈無垢的眼睛裡，閃過一道奇異的光芒。
顧傾城又點了點頭，彷彿是在迴應無妄的誇獎。
但，除此之外，顧傾城再也沒有關注無妄。
氣氛便有些尷尬。
池喬木趕忙打圓場，“抱歉，我家小師姑心情不太好。”
“無妄，李、李無妄，呵呵，不好意思啊，我看着你的發冠，實在叫不出‘法師’兩個字。”
根本就不是光頭，池喬木根本無法把對方當成和尚。
俗家姓氏加上法號，也是夠怪異的組合了。
無妄也不在意，笑着說，“無妨！名字不過是個代號。李無妄？倒也不算錯！”
說這話的時候，無妄又看向了顧傾城。
顧傾城：……呵呵，我當然知道，你叫李罡，字無妄。
按照古代的規矩，也可以叫李無妄。
這人，還真是時時刻刻都不忘試探。
可惜啊，顧傾城的演技，早已到了連自己都能騙過去的地步。
失憶什麼的，顧傾城也不是第一次演，簡直不要太熟練。
無妄白皙的面龐上還帶着淺淺的微笑，眼神卻有些冷：居然沒有任何反應！
阿卿，你到底經歷了什麼？
爲什麼連你的無妄哥哥都忘了？
無妄絲毫沒有懷疑顧傾城在演戲，他只當這裡面一定有原因。
否則，他的阿卿，絕不會不記得他。
阿卿也不能忘了他。
爲了阿卿，他付出了太多太多……
PS：嗯嗯，快到尾聲了，希望這個小故事能夠寫個讓大家滿意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