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語時刻想走,但是一直沒有合適的時機。沒想到,正巧過了幾天,方語突然頭暈的站不住,請假休息。休息2天后吃藥輸液也沒有一點好轉。婆婆他們陰陽怪氣的笑話說她裝的真是好,可以天天偷懶躺着可舒服着哩。方語想反駁,但是方語現在連說話都沒有力氣了,可是還要第二天硬撐着身體去醫院檢查,結果人倒黴喝涼水都塞牙,打不到車,最後走路去了醫院,因爲疫情量體溫,結果體溫過高被120急救送去醫院,進行檢測。趁着休息會兒稍微恢復了就打電話給父母,說自己可能回不來了,父母后知後覺的發現女兒好像很嚴重,便商議着找車接回自家閨女,結果,她一告訴林鵬,當時林鵬家人直接臉色一變,說讓林鵬送回,隨意地收拾好兩件衣服便回了老家C市。
回C市後,兩人也沒有任何聯繫,方語回到自己家後拖着疲憊的身體洗漱完躺在牀上,回想自己2年的婚姻,中間分分合合,兩天一小吵,三五天一大吵,已經耗盡耐心,隨之也耗盡了對婚姻的憧憬,一地雞毛。正在這時她突然意識到自己性格已經改變,變得越發卑微和討好,爲什麼會鬧到後面林鵬不想再繼續走下去,甚至不惜用家暴的藉口,當初可是林鵬他親自告訴她最討厭家暴的人,(林鵬自己的母親在他幼年時期也一直被家暴)他自己絕對不會成爲這樣的人,現在回想起來。是什麼時候,林鵬已經打算這樣的方式結束呢?掐脖子的那種揮之不去的窒息感彷彿緊緊地縈繞在方語周圍,在此時,空氣瞬間凝結的彷彿濃稠如墨汁一樣,心裡揮之不去的是林鵬眼中的那種陰狠厭惡的眼神,那一刻的她彷彿成爲他最可恨的仇人一般,一下兩下,到最後不知道多久,方語跪在他面前哭着求他,不要這樣了,反而激的他愈發的用力,就在方語覺得自己快死的時候,他鬆手了。方語至今心有餘悸,是我太卑微了嗎?睡覺也不安穩,時不時地會從夢中驚醒,這場讓人心悸的惡夢在方語心裡深深的紮根永遠也不會結束。現在的方語像被釣上岸的瀕死的魚,這種深深的無力感纏繞着她,彷彿不知道應該做什麼,這時候的時間像被按下暫停鍵,精神上的痛苦無法言喻。她已經到了進退兩難的境地,她想過好日子,努力對他好有錯嗎?自己在爲兩個人的小家努力也錯了嗎?他難道不會有一絲一毫的愧疚嗎?其實自己明白,兩人之間沒有感情基礎,但是結婚不也是雙方同意的嗎?她從來沒有逼迫過林鵬,也從未指責過他,只是想他對自己像正常夫妻相處,相敬如賓也很難嗎?求而不得,現在的她改變也是錯了?就像張愛玲說過的一句話:喜歡一個人,會卑微到塵埃裡,然後開出花來。如今我也走到死衚衕了嗎?成爲悲情色彩的女人,歇斯底里的掙扎,想獲得對方的關注,哪怕一點點,雖然知道他有紅顏知己,也明白愛情是不能強求,但是除去愛情以外,普通朋友一樣的相處都那麼難,牽手是自己主動,聊天也是自己主動,除了給她一個紙質版結婚證,提供了一個名字,他給過自己什麼?無端的指責,還是身體的傷害?精神傷害?還是說對婚姻和愛情徹底的死心,非常感謝他給予的一切,人生幾十年,何必要在痛苦中放棄自我呢?還記得自己以前憧憬的生活難道只剩下結婚了嗎?女人你要明白,如果你不能擁有很多很多愛,那你就需要擁有很多很多錢,沒有愛,至少得有物質啊,長大也許就是一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