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響,黑衣人似乎是陷入了沉思,他擺弄着桌上的茶杯,一句話也不曾說過,而花滿園則戰戰兢兢更是大氣兒也不敢喘一下。你說人家沒點兒能耐會大晚上的穿個黑衣服到處亂跑嗎?當然不會,花滿園深知這個時代能人輩出,都不是好惹的主,所以識實務爲俊傑,還是靜觀其變好一些。
“你爲什麼不逃走?”
本是靜謐的房間裡突現這麼一句冷冷清清的話,花滿園只怔怔地盯着黑衣人筆直的背部,一時不知如何作答。
沒有聽到答案,黑衣人指骨有節奏的敲在桌上,“咚咚咚”的聲音串成一線,與花滿園的默不作聲形成鮮時對比。
“你爲什麼不逃走?我問你的話你莫不是沒有聽見?”黑衣人的問話還是一如既往的冷然,但這重複的第二遍裡好像夾雜着些許不耐煩。
“我……”黑衣兄,你到底要問什麼能不能說清楚一點?你這沒頭沒腦的說一句話就讓人把下文給你接出來,好像也太不厚道了吧。
氣溫陡然降溫,花滿園的心裡越發緊張,她低着頭,雙手搓在一起狠揪着衣襬,雙腳也忍不住地自發往門口縮。
“咚”,黑衣人指骨在桌上重重的一敲,轉身,花滿園如受驚的小鹿般心臟驚恐地一縮,擡頭,兩人四目相對。
是他!楚塵!他這是來幹什麼?不是給了我一月的期限嗎?難不成他是等不到那個時候了,慘了,慘了,這下得客死異鄉了。知是楚塵,花滿園的心情反而放鬆了幾許,自己對他還有用是嗎?
“這已過去十日,你還是什麼都不想說嗎?還是說,你根本就不在乎生死了?”
楚塵站起身往花滿園步步逼近,冷酷的俊顏上寒光乍現,看得花滿園的心裡沉重不堪,連連後退,腦子裡一個勁兒的想着如何脫身。“吱”地一聲,花滿園退無可退直直地壓到了門上,門是從裡往外拉的,所以她把門壓離了結合點卻並沒有把自己甩出去。
欺壓上去,捏住花滿園的下巴往上擡,楚塵的嘴角勾起了一彎迷人的冷笑,“今日與玉娘上街,你爲什麼不逃走呢?我可不會聽信什麼大義,不忍牽連的話語,你是不是另有目的了,嗯?”
花滿園看向楚塵的眼睛裡波瀾不驚,“反正我怎麼說怎麼做你都不會相信,你想怎麼想便怎麼想吧!”我若真說自己是不忍看玉娘傷心,更不忍連累玉娘受過,你能相信嗎?你不相信還好,你若相信我都不相信了。
沒料到花滿園會這樣一說,楚塵的眉頭一皺,手指微微緊縮,“我斷定你沒有武功,也不會輕功,那你就跟我說說你爲何會從天而降?而且從幾百米甚至幾千米的高空墜落也毫髮無傷,若是換作一個平常人,早就摔成了一攤肉泥。”
剛纔故做的冷靜全被楚塵的一席話全部打散,不可思議的看着楚塵,花滿園的身子忍不住有些顫抖。她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她更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回答自己是從另外一個時空過來的?不可以,他肯定不會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