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軍法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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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天尚插在靴筒內的匕首救了自己一命。
深一腳淺一腳的逃命,由於肩上有傷,隨着流血的增多,宋天尚的速度越來越慢,大山勇夫帶着一名部下很快追到。
“哈哈,投降吧,你跑不掉了。”大山勇夫像發現獵物的惡狼,雙腿後蹬撲向宋天尚,毫無懸念的將他撲到身下。
人在得意既疏忽,大山勇夫認定宋天尚赤手空拳,雙手緊緊扼住他的脖子,卻忘記去鎖他的雙臂。宋天尚眼前金星亂冒,腳蹬手刨,無意中探到那把匕首,急忙拔出來插向大山勇夫的後背。生死攸關時刻,宋天尚用盡了全力,半尺長的匕首深深插入,外面只留下一個刀柄。
大山勇夫悶哼一聲,趴在宋天尚身上不動了。沒命似的奔逃半日,宋天尚早已精疲力竭,連推數下,沒能把大山勇夫狗熊似的軀體推下去。
另外一名鬼子到了近前,認爲大山勇夫已將敵人擒獲,忙蹲下去幫忙,一聲清脆的槍響,鬼子搖搖晃晃倒了下去。他至死都不明白是死在誰的手中。
一隻腳將大山勇夫的屍體從宋天尚身上踹了下去,卻沒忙着拉起宋天尚,譏笑道:“宋教官,鬼子確實成了死鬼,你還抱着他不放,關係也太親密了些。”
宋天尚認出,此人是剛派到暫編大隊實習的飛行學員白擎天。在他身後站着二十來位飛行員,手中各自拿着手槍,看樣子是準備去保衛機場的。
暫編飛行大隊,大多數與宋天尚都有師生關係,宋天尚搭訕:“鬼子笨得像狗熊,我又受了傷,確實沒力氣……”向他們表白似的,艱難的將右肩膀擡了擡。
白擎天調侃他,以爲是怕鬼子殺他裝死,此刻不好再說什麼,從地上將他攙扶起來:“宋教官,機場打得熱鬧,我要去阻擊鬼子,不能送你了……”
宋天尚失血過多,實在沒有力氣迅速的跑回宿舍,一個人在草叢中慢慢的挪,要是再遇到鬼子,這條小命可真的要交待了。不能放他們走。
“同學們!”宋天尚擺起老師的譜,“我流血過多,再耽擱一會說不定會死。鬼子的實力我是親眼所見,他們不到二十個人,咱們警衛部隊整整一個加強連,消滅他們不成問題。再說你們是飛行員,蔣委員長的寶貝疙瘩,去和鬼子拼命不值呀!”
“鬼子真的只有十多個人?”趙常偉跨前一步問。
“我就不怕鬼子把飛機全炸了,敢騙你?”一個謊需要無數的謊來圓,宋天尚第一個謊言出口,容不得他再反悔,發誓賭咒鬼子人少,攻擊機場只能是自取滅亡。
這裡距離事機場還有幾里路的路程,說不定沒到機場鬼子就全部滅了。明天還要訓練,精神鬆懈的飛行員們紛紛打起哈欠。四個人一組,輪換着把宋天尚擡回飛行員宿舍。
天矇矇亮的時候,張梓男完成機場的巡查,找到警衛部隊第二排唯一的倖存者武威,他也是被炸彈衝擊波震昏的。睜開眼第一句就問張梓男,找到張向喜沒有。張梓男正在奇怪,警衛部隊一個加強連,爲何機場上躺倒的國軍只有三十來人,其他近百號人都去什麼地方了,夜間爲何沒有參加阻擊戰。
“張向喜臨陣脫逃,帶着其他三排人全跑了。”如果張向喜能夠帶兵及時支援,武威的一排人也不會全部犧牲。武威氣得差點再次昏厥。“既然一個排的弟兄只有我一個人活下來,即使告到蔣委員長那裡,我也要爲死難的弟兄討個說法。”
“像張向喜這樣的敗類,只要讓我見到,一顆子彈送他上西天,還用得着告御狀?”張梓男咬牙切齒問:“戰時條例規定,空軍值班分隊要二十四小時吃住在飛機上,昨夜值班的是哪個分隊,敵人來襲,也不知起飛脫離危險?”
作爲一名警衛部隊的基層軍官,武威不知道空軍的值班分隊,指着機庫道:“你看看吧,所有的飛機都停在機庫裡,哪有戰備值班的樣子。”
鬼子偷襲機場差點成功,張梓男對空軍的惱恨更超過警衛部隊,詢問武威確實沒啥事,把他從地上攙扶起來:“武排長,咱們找他們算賬去。”
看着躺滿大半個跑道的屍體,武威狠狠的回答:“我跟你去!
”一瘸一拐由張梓男扶着走向西北方向的飛行員宿舍。
二人未曾到達機場邊緣,只見一羣人一溜小跑奔他們而來。武威掃過一眼,輕聲告訴張梓男:“張向喜帶着其他三位排長來了。”
“正準備找他,來的好!”張梓男拔出手槍在大腿蹭了一下,打開保險。
“武排長,”張向喜不認得張梓男,臉色插入蜜罐似的凝視武威,“你兄弟昨夜可是露臉了,一個排就把鬼子全部消滅並保衛了機場,他們幾位兄弟要來支援你,都被我阻止了,我是不想讓他們跟你爭功啊……”昨夜鬼子敢深入腹地偷襲筧橋機場,一定是有備而來,自己這一連官兵能抵抗得住嗎,別弄得機場保不住再把命丟了。其他三位排長都是心腹,自然聽從他的擺佈,不僅沒有支援武威,連夜帶兵逃向杭州城。半路上機場槍聲停歇,派人打探,機場不光沒有丟,鬼子全被消滅。
要知道鬼子這麼不禁打,不跑他孃的了。張向喜後悔不已,趕緊帶人趕回機場。
“呸!……”世界上竟有如此不要臉的人,武威向地上啐了一口。張向喜礙於他叔叔,不敢拿他怎樣,嘻嘻笑道:“武兄弟不要見怪嘛,我這也是保存實力……”
武威奮力掙脫張梓男,要跟他拼命,被張梓男及時阻止,皮笑肉不笑的問:“你就是張向喜連長?”張梓男身上穿着日式飛行服,張向喜奇怪的問:“你是誰?”
“我是來要你命的人!”張梓男舉槍便射,五米不到的距離,張向喜只來得及搖晃了一下:“你,你……”至死也不明白,張梓男爲何要殺他。
三名排長見此情景,紛紛去拔腰間的駁殼槍,張梓男調整槍口:“誰敢動,張向喜就是例子。”
光棍不吃眼前虧,三名排長把手全放了開來,以示誠意,把手紛紛抱到腦後。
這樣的兵不打敗仗纔怪。張梓男氣得真想當場把他們全斃了,但他們身後還有百名部下,不降服他們難善其後。然後把槍交給武威,順手從地上撿起一支衝鋒槍,問:“你們眼看機場遭到襲擊卻見死不救,軍法論處你們都該死。你們到底是想死還是想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