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說了嗎。胡天又當衆殺人了!““這麼大的事情,我怎麼會沒有聽說。據說他這一次殺的,是惡名昭著的射狗七人衆!殺得大快人心。真是惡人自有惡人磨,不過他也難逃宗門法規了。”
“兄弟你知其一,不知其二。這一次胡天可算是有備而來。他收集了許多射狗七人衆的罪行證據。掌教宗主這纔不得不撤銷對他的重罰,改爲發放天地匆魔井。”
“又是天地幻魔井?上一次胡天進去後,修爲不退反進。這一次
“呵呵。這一次可不得了。宗主下了命令,要讓他帶回一百顆築基期以上的首級,將功補過。天地幻魔井中關押的罪犯,各個窮兇極惡,一百顆築基修真者的人頭,可是個艱鉅的工程吶。”
“一百顆,以我看,正和胡天那廝的心意吧?他那樣的人,無法無天,看不順眼就要動刀子。聽說上一次便有某個倒黴蛋,當中辱罵他,被他直接一巴掌拍死了。”
“所以以後還是小心點,見面繞道走,這樣的人惹不起啊。”
“是啊,是啊。”
一類似的討論,在萬獸宗山門各處發生着。然後漸漸地越傳越廣,越傳越離譜。胡天一言不合動手殺人版,胡天看不順眼暴起殺人版,胡天午覺被吵醒悍然殺人版,胡天看中某位同志索愛不得惱羞成怒殺人版。各種版本,形成一波極其洶涌澎湃的巨大謠言,直接將胡天描繪成窮兇極惡,十惡不赦,橫行無忌的超級惡霸。
本來胡天在外門大比上艱難勝出,拔得頭籌,然而到底是修爲薄弱些,讓人總有中瞧不起的感覺。但是這件事情發生之後,萬獸宗弟子立即把胡天上升到心中最不願去招惹的人物。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胡天表現出來的形象。恰恰就是這種爲了一時舒爽,動手殺人,不要自家性命的兇徒!
日後萬獸宗招收弟子,總有師姐師兄帶着鄭重其事,滿臉肅穆,語重心長地關照師弟師妹:“在這萬獸宗,有三個人不要招惹。一位是掌教宗主,一位是刑法長老,一位是真傳第一兇人胡天。尤其是最後一位,遠遠望見他就要躲得遠遠的心他心情不好。”
紫霄閣。
窗明几淨,茶香嫋嫋。
燕赤雲與孔雀仙子相對而坐,悠然品茗。“胡天這個人,越相處越覺得他不簡單。今天這一手真是漂亮。不過他在天地幻魔井中經營的勢力,燕師兄你打算怎麼處理呢?”孔雀仙子淺嘗輒止,輕輕地放下杯盞問道。
天地幻魔井,乃是萬獸宗關押死硬分子的一處小天地囚籠,自有監察手段。縱然監視不能具體到個人,但是大勢情況卻能調查得清清楚先
“讓他發展罷。”燕赤雲望着窗外,呵呵笑道,“他沒有在青冥峰招兵買馬,就是在告訴我他會遵守約定的心意。天地幻魔井中也有人才,我當初設立的時候,就打算用水磨的功夫,讓他們歸心。但是修真者秉承自我真心實意,又豈會輕易歸降?他收服這些勢力,不但不妨礙我整合萬獸宗,反而給我減少了一些敵人。何樂而不爲呢?”
孔雀仙子定定地望着眼前這個男人,忽展笑顏,如鮮花盛開,春風盪漾:“你倒是看得開。只怕某個人卻要氣得跺腳呢。”
她話音剛落,門外就傳來颶長老的嬌呼:“燕師兄,你怎麼又將胡天發放幻魔井了?!”
再一次回到天地幻魔井當中,入目的仍舊是暗紅色的背景,戈壁的地形,壓抑的灰塵天空。燥熱的風吹動胡天的道袍衣襬,帶來絲絲血腥氣味。
“這一次回來,就是要整合君馬部落。同時收刮變異魔焰晶石,換取到仙骨神血加強自身的資質!”
胡天暗暗握緊雙拳,儲物戒指上浮起一道光華。下一刻,踏燕馬前蹄昂揚,如龍般嘶鳴着出現在他的面前。
“出發!”胡天跨上馬背,立即拔空而起,一人一馬衝入雲層。
他這一次當衆殺人,就是要趁此機會返回幻魔井。他以前是認爲暗暗經營君馬部落,不能夠讓燕赤雲知曉,以免引起不必要的猜忌。但是如今他修行三空經,識海空靈,每一次大三空之後,通天寶鏡中的悟性一值必定翻滾漲幅一番。又加上他真我合一,思考問題時再沒有情緒擾亂,迷霧妨礙。思緒電轉,亦知道自己經營的這一方勢力,只怕燕赤雲也心知肚明。
如今默許下來,一來是因爲各自的合作關係。
二來是天地幻魔井中的人,是決然不會歸降萬獸宗的。與其門不如賣個好給自只六將扳此潛在的敵人以泣種方北;搬繼成盟友。
至於那表面上堵住悠悠衆口的“百顆首級的懲罰”的不在胡天的擔心當中。天地幻魔井如今虎災氾濫,各個部族龜縮一隅,每天都有傷亡。割下人頭充數,量燕赤雲知道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吼!
猛虎咆哮,虎影氾濫。四隻八品級的變異魔焰虎王,各鎮守東南西北四個方向,連連仰天獸吼,指揮着成百上千的魔焰虎,向君馬部族的駐地發動攻擊。
赤黑雙色的猛虎交匯成一道道洶涌澎湃的衝勢,驚濤駭浪一般瘋狂地衝擊着君馬部族礁石般堅固的防線。
戰火紛飛,不時有鮮血飛濺小肢體拋飛。防線上充斥着瘋狂兇狠的表情,防線後後勤線上則是壓抑緊張的氛圍。從高空鳥瞧下去,整個君馬部族就如冉一個不斷高速運轉的戰陣機器,猶如屹立不倒的磨盤,不斷碾磨着從四面八方撲來的虎海。
這樣的戰鬥情形,已經持續整整三天了。
在一處高臺匕,胡莽坐鎮一方,總攬金局。這時一位傳令兵跑來通告道:“報!二隊隊長負傷,手中的機關獸已經多數癱瘓,請求替換。”
胡莽雙鬢斑白,身染血清,一柄機關大槍不知取了多少的虎頭,此時就躺在他的腳邊。燥熱的狂風吹拂他的衣袖,他的一隻衣袖空蕩蕩的飄着。
二隊,並非是原胡族、金族的族員。而是此次虎災當中,特意爲了活命歸附過來的外族成員。胡莽等長老按照胡天的命令,先是收取大量的變異晶石,再發放他們次等的,將要淘汰的機關傀儡,機關獸等等武器,將他們放在第一戰線消耗。
此時他看了看二隊的那個方向,並未發現減員狀況,寒芒一閃,斬釘截鐵地命令道:“請求駁回小再戰!”
“是。”傳令兵立即退去。
消息傳達到第一戰線,二隊的隊長包原,狠狠地一拳搗在臨時搭建起來的機關城牆上。臉上橫肉抖動,神情猙獰,壓低聲音向周圍人嘶吼道:“你們看清楚了嗎?!君馬部族擺明了是要消耗我們。把我們當做炮灰處理了!”
“看到了,隊長,你說怎麼辦吧!兄弟們都聽你的!”周圍人個個。眼中充斥着血絲,神情激憤,捏着拳頭呼應着。
“這次行動要機密,要快!待會幻魔劫一起,魔焰虎就得就地進食。趁着這個機會,我們直搗大營,綁架了族母金雀兒!反了他孃的!”隊長咬牙切齒道。
“可是我們怎麼進得去大帳。那裡防衛森嚴得很吶。”旁邊有人提出異議。
“嘿嘿”這個小好辦。君馬部族當中的胡佐長老,貪生怕死又貪財好色,我已經買通了他。藉口有寶物進獻給族母,要求退回到戰鬥二線上去。到時候我們以有心算無心,綁架了金雀兒!”
部族大營,金雀兒端坐主位,左右兩排各是胡姓、金姓的長老。
“稟族母,各種糧食長勢良好,預計三日後,就可收割。”專門負責後勤的農業長老彙報道。
“嗯,糧食是我們的立身之本。更是我們君馬一族真正崛起的捷徑!這件事一定要謹慎小心,確保萬無一失。”金雀兒語調輕柔中帶有一股淡淡的威儀,讓人聽了就會不自覺地想去執行。
她此時端坐的是寬背大椅,身後是一層柔軟的靠墊。腹部卻已經有了明顯的凸出痕跡。廳中長老只要靜心感覺,就能察覺出在其中有一股強大而又含蓄的生命波動,在其中蟄伏着含養着。這更加令他們不敢怠慢金雀兒的命令。皆因這腹中的孩子,正是自家族長的血肉。
母憑子貴。如今金雀兒的氣質當中,已經有了一股淡淡的優雅貴胄的氣息。坐鎮在這裡,的確有一族族母的氣場。“報!胡佐長老,領着二號戰隊求見。說有一異寶要進獻給族母大人。”這個時候傳令兵在門外通報道。
金雀兒聞言,一揚眉,吐出一個字:“宣。”
“胡佐長老,拜見族母大人小願族母大人永享安康,富貴延年,千歲千歲千千歲!”胡佐長老賊眉鼠目,一頭扎進屋子來,視線剛剛觸及到金雀兒腳上的靴子,就一頭跪倒在地,把肉麻至極的馬屁如數奉上。
印卜上一週手腕傷到了,碼字速度下降了。倒是令我隱有所悟,某些人發的帖子我也看到了。自信接下來的創作將會有一個嶄新的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