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llusoire2

我們感到詫異,兩個士兵往它剛剛隱形之前所待的地方走去。就在他們離目的地三米遠時,圓餅的隱形外衣像是液體一樣潑落下來,圓餅裡圍着的一個白色人形物體也出現在我們眼前。這個人形物體的外表好像翻牌一樣演化出一套西裝以及正常男人模樣的臉。

我們即使心裡緊張且懵逼也得拿着槍口對着那個人。

那個人突然開口,說:“你們好,我沒有惡意。”

段團長對着他喊,“什麼人!”

那個人說:“我不屬於你們的星球,我是其他星球的人,是來邀請你們共享我們的文明的。”

段團長說:“那你怎麼會我們的語言?”他慢慢的舉起手,如果手迅速往下襬那就是示意開火。

那個人說:“解析你們的語言並不複雜,爲了讓你們相信我,請你們看個即時映像。”

段團長迅速的把手往下襬。

所有戰友都向那個人傾瀉子彈,每個槍口噴發的火焰連成了一個火圈,每顆子彈都擊中了他,但是他就是沒有倒下,集體開火後的第五秒,火箭筒還有手**都上了,三發火箭筒還有差不多十顆手**非常精準的擊中了目標,目標被爆炸產生的煙霧掩埋。段團長打手勢示意停火。

我們匆忙的換下彈閘,然後槍口緊對着那團漸漸消散的濃霧。

濃霧還沒散去,濃霧裡的“倖存者”就開口說話了:“也許是我的打招呼方式不對,但是你們真的沒必要如此緊張,還是來看看你們該看的吧。”

話音剛落,濃霧剛好散盡,我們還在他那莫名其妙的話語外緊張的懵逼。

這次段團長沒有下令開火。

他的正上方突然出現一塊浮空的屏幕,上面播放着我們的國家領導人和兩位沒見過的男人,我們的領導人說:“你們的文明,已經可以保證我們可以過和你們同等級的生活了嗎?”

那個人回答:“是的,但是你們不會居住在我們大多數人居住的星球,我們已經開墾出一片生產力和設施與我們同水平的地區。”

領導人問:“你們這是爲了什麼?”

那個外星人回答:“用你們的話來說,人道主義,所以,先生,現在每個戰場都在直播我們的對話,如果你同意我的提議,讓厭倦了戰爭的民衆去到你們需要數千年發展才能達到的社會,一個僅一人工作就可讓萬人享樂的社會,就告訴這個星球的人民,讓他們相信我,並且立刻結束這場戰爭,幾天後,坐上我們的飛船,前往那顆我們爲你們準備的天堂,如果你不同意,我們就會離開,你接着帶領你的民衆打這場爛仗。”

領導人說:“在此之前,我得派一夥人先前往你們說的星球,如果情況屬實,我自然會答應你們的諾言。”

外星人說:“哦,既然這樣,我需要解釋太多話了,所以就不用你們的方式交流了吧。”

話音剛落,我的腦內突然冒出一個……不知道怎麼形容,我瞬間知道了他們的文明,知道了他們名爲“階級跨越”的計劃,知道了他們用五十年時間改造了一顆星球,知道他們要帶我們過去的星球上面有什麼。知道了他們叫琉狸克人。

他們在將近一百年前的時間靠強大的納米機械促進人體進化,三十年前,他們發現大腦利用率即使到達了百分之百也無法與他們研發的仿腦芯片的計算效能匹敵,所以在兩年前,他們實現了納米化,仿腦芯片也完全實現了不朽生物化,他們的大腦完全移植進入了仿腦芯片裡,芯片本身可以獨立行走和自我娛樂,但是許多人習慣了以前的行動方式,把芯片安防在一個等高的0.1納米工藝的機器身上,每一納米都是獨立的機器人,但是會受到仿腦芯片的控制,它們既可以分離出人體機器,也可以一直緊緊粘合組成人體機器,所以,他們可以變成任何形狀,只要改變神經系統的結構就可以了,也可以實現超音速奔跑和遨遊天際,因爲他們的身體不是肉體,只要保證有充足的能源,就可以保證做出各種超越肉體極限的運動,而機器身體的體驗並不遜色於肉體人身,可以隨時控制神經,想哪裡痛哪裡痛,甚至體驗性快感也可以自己設定,還能設定何時**,機器的身體還會分離出一個幻想的性伴侶出來和自己上牀。

他們沒有**,每個人一出生就握有生存資源,而且不會因爲人口增加而擔心資源不夠用,或者說,他們個體的資源消耗很小,對於我們來說的普通食物在他們看來就是延長壽命的東西,但是這不代表他們不能饕餮痛飲。

他們大部分人口早已停止生育了,而只有少部分人選擇生育,再加上他們高度無人化的工作區,一個工人可以養活我們差不多一個國家的人,而被養活的人則隨意花天酒地歌舞昇平,工人的工作也輕鬆得難以置信。

他們最大的團體叫是社團,但是社團沒有領導人,社團裡都是一些思想和選擇生活高度相似的人,每個人的生存資源都掌握在自己手裡,社團沒有剝奪社員生存資源的權利。社員覺得哪個社友的想法好就會一起去實踐那個想法,十年前,有個叫人道社的社團,裡面有個社員有個想法,是去一個星系的宜居星上,改造那個星球,讓那個星球擁有和他們最先進星球的社會環境,再把別的落後文明的人拉到那個星球上,讓他們實現進化的跨越,直接走完幾千年的歷史進程。

然後他們就找到了一個宜居星,花了十年時間改造它,改造成和他們最高科技水平的地區一樣的環境,然後就是找到落後文明瞭,現在他們選擇了我們。

知道這些,我應該沒有用時間。我看了看周圍的戰友,他們也有人看向我,又看向別人,最後看向那個外星人。

空中的屏幕裡,領導人一臉凝愁,他看向和他外表差不多的外星人,說:“沒問題。”

戰爭就這麼稀裡糊塗的結束了,在外星人的飛船來之前,M國的主要領導人已經被C國的特種部隊斬首,而剛剛和外星人聊天的C國領導人也只是新官上任,原來的**機構早就在戰爭初期的核打擊中灰飛煙滅。

現在我坐在回到西邊的火車上,我的對面是段團長。我低着頭,段團長則一直在喝水,桌上的水瓶被他拿起又被他放下,這位以前一和我廢話就讓我非常不自然的長官如此不自然的舉動讓我心裡更不自然。

他的水終於喝光了,我好像收到了某種心理暗示,現在突然問他:“你覺得那幫外星人可信嗎?”

他眼球擡起來看了我一下,然後迅速移目窗外,頭隨着脖子擺動着說:“不可信又能咋樣,上邊已經答應條件了,現在軍隊沒了,也只能去那邊了。”

我說:“可是沒人服上邊啊,那鬼屏幕上面的國家領導人面孔那麼生,你見過啊?”

他還看着窗外:“沒見過,但是現在的人誰服誰了?誰不覺得我上我也行。”

我有點急了,一邊起身一邊說:“嘿你怎……”

他猛的把手搭在我肩膀上,把我按回去,說:“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心思,那邊和這裡有什麼區別?還不是得把自己當回事才活下來的,只是那邊更加極端點,到了那邊享樂還多,誰不樂意去那裡?”

他不等我說完,就起身去往火車尾。

幾個小時後的正午,我們到站了,段團長在出站的時候眼球一直轉,腦袋也跟着一直輕搖,就像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