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就是一場戲，每一刻都是現場直播，完全不用彩排！”陳零說着，心裡其實有些猶豫，到底還要不要邀請孫曉曉過去呢？陳零回頭望着身後一張張充滿期待的臉孔，下定決心不能讓他們失望，關鍵是不能掉自己的面子。
“去我們那坐坐怎麼樣，剛好聊聊節目的事。”陳零真誠的邀請道。
孫曉曉回頭看了看，只見自己班上的林亦笙、葉小米、燎原等人都在，於是點了點頭。陳零領着孫曉曉回到衆人身邊，還沒等燎原、葉小米等人開口招呼，蕭筱萱已經站了起來，捏着陳零的耳朵就說：“這麼一會功夫，你又去哪勾搭了一個美女？”
陳零“哎喲、哎喲”地大呼“疼、疼”。燎原忙上前解釋道：“嫂子別誤會，這個美女是零哥替我約過來的。”
孫曉曉好奇地道：“替你約我？燎原，你約我幹什麼？”
“你認識我？”燎原也是好奇地看着孫曉曉，良久，衆人才異口同聲地指着她道：“孫曉曉！居然是你？”
“是我，怎麼了？”孫曉曉好奇地問道。
聽到孫曉曉親口承認，衆人一副見了鬼的模樣。“你居然穿成這個樣子？”
孫曉曉無所謂的擺了擺手，“有什麼不可以的麼？”
……
中文系的畢業生晚會於六點鐘準時開幕，陳零的節目稍微靠後，因此就先陪着衆人一起看其他的表演。很快，輪到孫曉曉上臺了，陳零等人使勁地鼓起掌來。
孫曉曉的節目是邊唱邊跳的歌舞秀，蕭亞軒的《離境》。
不得否認，孫曉曉的唱功很不錯，舞蹈也很具有感染力，整個晚會現場都被她的歌聲和活力帶動了起來。等孫曉曉一曲唱罷，臺下響起來熱烈的掌聲，經久不息。
孫曉曉唱完，後面幾個節目就是陳零的《旅行》了。陳零也到了後臺準備。由於完全沒有和系學生會文藝部的人商量策劃設計過，陳零的節目也就是簡單的自彈自唱。當陳零拖着吉他，坐到舞臺中央，享受着衆人的目光與掌聲的時候，他已經完全沉醉到了自己的意境當中。
“陣陣晚風吹動着松濤，吹響這風鈴聲如天籟……總是要說再見，相聚又分離，總是走在漫長的路上。”
隨着最後一個曲調漸漸消失，無可挑剔的表演讓陳零獲得了滿堂喝彩。
在大一大二大三學弟學妹的祝福聲中，在大四畢業學子臨別訴言之下，中文系的畢業生晚會落下帷幕。
送走了譚雅欣和蕭筱萱，陳零回到了四一二寢室，接下來的時間相對要輕鬆一點了。假期就要到來，課程基本已經結束，就算沒有結束，對於陳零來說也是可有可無。校學生會承辦的畢業生晚會還有兩三天的選拔工作，時間定在了星期五的晚上。而陳零與孫曉曉的節目意料之中的都被選進了學校的畢業生晚會當中。
星期四上午，還在睡懶覺的陳零被一陣急促的鈴聲吵了醒來。不是鬧鐘，是段若素打過來的電話。
“喂，段老師，有什麼事嗎？”陳零迷迷糊糊地問道。
段若素的聲音有些急促，也有些猶豫，“有些事情想麻煩你一下，不知道……”
早在昨天的時候，蕭筱萱已經回學校了，蕭老爺子一走，陳零的幸福生活立馬還原。因此與蕭筱萱纏綿到了將近十二點鐘又被趕回來的陳零到現在還沒起牀。而同樣的，蕭筱萱的迴歸也帶來了另一個問題，陳零的自由受到了約束。就好像一對正負帶電粒子，想要離開彼此與另外的離子結合，總是要克服一定的阻力。
於是陳零也有些猶豫地道：“什麼事情啊？我也不清楚今天有沒有時間，不知道筱萱有沒有安排。”
“那算了。”段若素無比失落地道，“沒，沒事了。”就這一會兒，段若素像是要哭出來了。
“段老師你哭了？”陳零有些無語地道。還說沒事，沒事哭什麼啊！
“沒，我沒哭。”陳零越是這樣說，段若素哭的越厲害。一開始只是小聲抽泣，到了後來已經有些泣不成聲了。
好像我是學生，你是老師吧。應該是你來安慰我纔對啊。陳零有些鬱悶地想着，道：“好了好了，段老師，你有什麼事情就儘管麻煩我吧，我答應你了還不行？”
“真的？”段若素收住哭聲問道。
“嗯、嗯。”陳零連忙點頭。只要你不哭，你就是要天上的月亮，我也得給你短盆水來看倒影。
“那你到東源井來。”段若素道。
東源井位於雲海市的市中心，屬於商業繁華階段。蕭筱萱上一次陪自己剪頭髮、買衣服就是去了那裡。陳零隻好起牀，洗漱完畢以後，帶着點慚愧和不安地給蕭筱萱打了個電話請假，找了好幾個理由並且答應明天陪她去海底世界玩，纔算搞定。
當陳零站到段若素身前的時候，已經過了中午了。段若素並沒有責怪陳零遲到，畢竟爲難他麻煩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幫自己的忙，段若素已經有點不好意思了。
“吃過飯了沒？”段若素問道。她還沒吃飯呢，就一直站在這兒等陳零，肚子有一點餓了。
“吃過了。”陳零說。他自然不會告訴段若素，自己之所以來得這麼晚，有一個多小時的原因是因爲自己找了一家餐館點了幾個菜喝了一杯小酒。當然，如果他要是早些知道段若素會請客的話，就算再餓他也會選擇先撐着，等這會再吃的。
“那好吧。”段若素咬了咬嘴脣說，“我陪你去買衣服。”
“什麼？”陳零瞪大眼睛，很是不解地問道：“段老師你說什麼？”
陪我去買衣服？陳零上上下下打量了自己一圈，除了有幾個油漬之外，自己今天穿的衣服也沒什麼不好看的。再者說，就是幫一個忙而已，沒必要這麼慎重吧？
“你答應過我的！”段若素隨即一臉可憐兮兮地樣子，盯着陳零。直把陳零盯得自己都覺得自己不對，懷疑自己最近是不是做了什麼傷天害理，人神共憤的事情。
“你叫我幫的忙，不會就是買衣服吧？”陳零有些忸怩地道。買衣服這個忙可大可小，往小了說是找我這個衣架子，往大了說，該不會是段老師突然愛上我了吧？
陳零被自己的念頭嚇了一跳，師生戀，靠，想想都覺得刺激，雖然段若素只能算是一個實習老師。
“這不用你管，先買了衣服再說呀！”段若素跺了跺腳，不依道。
於是陳零被拉着開始了逛街之旅。不同於蕭筱萱，段若素對與穿衣打扮更有講究，不是嫌棄這個衣服布料不好，就是嫌不合身，不搭調，不適合陳零的身份。在換了將近有一百套衣服之後，陳零有些疑惑地問道：“段老師，你說的不適合我的身份，我到現在還沒想明白，我究竟有什麼身份？學生會主席麼？”
段若素臉紅紅地道。“別管那麼多。你答應過陪我的。”
陳零隻得無奈地點了點頭，隨着段若素轉悠了好幾圈，終於買了一套衣服，一雙鞋子。就在陳零暗中鬆一口氣，以爲終於結束了的時候，段若素又把陳零帶到了男性內衣區。
“不會吧？這個也要買？”陳零瞪大眼睛問道。
段若素俏臉含羞地道：“既然都買了，乾脆這個也換了吧。你趕緊去試試，讓我看看合不合身。”
“呃……段老師，這個合不合身就不麻煩你檢查了吧！”陳零有些羞澀地想着。萬一真是有些箍着小弟弟不舒服，你也看不出來的呀。
段若素臉一紅，連忙點了點頭，“這個我就不看了，你自己選吧。”說着站到店門外等陳零。
買完內褲，段若素又帶陳零去選了襪子、皮帶都東西。一切搞定之後，段若素笑着對陳零道：“走吧，我請你吃飯。”
陳零累得不行，陪女人逛街是受罪，被女人逼着逛街更像是在遊街示衆。於是陳零連忙點了點頭，有些興奮地想着，這下總算是結束了吧。
兩人隨意挑了一家餐廳，點了幾個菜，很快就吃了起來。陳零是既累又餓，段若素也是兩頓沒吃，餓得不行。因此兩人都吃得很香。
“陳零，明天有沒有時間嗎？”段若素吃了一碗飯，微微拍了拍小肚皮，有些飽了，於是放下筷子問道。
“怎麼了，段老師？是不是還要讓我陪你幫我買衣服？”陳零夾起一口菜塞到嘴裡，狠狠地扒了一嘴巴的飯，含糊不清地道。
“呸，什麼叫做陪我幫你買衣服？”段若素臉紅紅地啐了一口道：“你明天到底有沒有空呀？”
“明天晚上要參加學校的畢業生晚會啊。我還有一個吉他彈唱的節目呢，到時候段老師可以來看看哦。”陳零想了想說道。雖然明天白天答應了陪蕭筱萱去海底世界，但如果段老師真的有麻煩，這個事情還是可以推一推的，至於怎麼推，就看陳零扯淡找藉口編理由撒謊吹牛的本事了。
“哦，是晚上麼？”段若素問道，陳零點了點頭。段若素又道：“那你明天白天陪我去一個地方好不好？穿上今天我給你買的衣服。”
陳零心裡“咯噔”一下，這話聽起來怎麼就覺得那麼危險呢？他立馬放下筷子，緊緊地盯着段若素，說：“段老師，究竟是什麼事？你這樣說我總覺得好緊張。”
“也沒什麼大事。”段若素撥弄着眼前的飲料吸管，裝作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說：“就是我爸媽突然想來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