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生”出來, 紅斯很高興,他說:“那衣服做的真好。”
卡司說:“卡卡西里做的禮服是出了名的好,她只會挑自己喜歡的單子來做, 我們算比較幸運了, 能讓她親自動手製作禮服。”
黑斯說:“什麼時候去弄‘誓言之血’?”
“誓言之血”是龍翼人雙方的血液融合到一起, 加入“盟約樹”的汁液做成的一種液體, 彼此相愛的兩個人在婚禮上喝下“誓言之血”, 完成配偶間的儀式,就真正將一生都與對方捆綁在一起了。
卡司說:“隨便時候時候都行,下午去找盟約樹?”
黑斯說:“這麼快?”
卡司說:“早點結了放心不是?”說完還對着黑斯擠眉弄眼的。
卡司問久範:“下午一起去?”
久範說:“去爬山?”
盟約樹都是長在深山老林裡的, 盟約樹最多的地方在翼人區的永和山上,那座山也是翼人區最高的山, 每年絡繹不絕的新人會去永和山尋找盟約樹。
盟約樹不大, 可以說是小的, 它只有人的一半高,顏色呈粉色, 不畏寒。盟約樹上需要被採集的汁液在盟約樹的根部,盟約樹的根上會有一個球狀根莖,裡面戳破倒出來的就是立誓所需要的東西了。但是被採走汁液的盟約樹葉不可能存活下來了,真如龍翼人的婚姻一樣,一生只對一個人。
永和山很高也很遠, 卡司住在城區裡, 而永和山這樣的大山是不可能在城市的中心的。
紅斯說:“剛爬完山就又要繼續爬了。”
久範說:“只要你不在碰見什麼小男孩就行了。”
卡司說:“小男孩?翼人區有這種變形的龍翼人嗎?”
久範說:“所以懷疑他眼花了。”
紅斯【=口=】不承認自己眼花了, 他說:“真的, 我都抱過他怎麼眼花。”
卡司說:“說不準還真有這種奇怪的生物, 誰知道呢。”
久範說:“肯定是眼花了,他當時還指自己身後, 想給我看那小孩,結果那裡就一堆的石頭,哪有什麼小孩【╮( ̄▽ ̄")╭ 】。”
卡司說:“那可能真的是眼花了,好好睡一覺就好了。”
紅斯忽然覺得自己百口莫辯。
黑斯安慰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說:“看錯嘛,都是有的,那幾天大家都累,我懂我懂。”
紅斯在心底吶喊,你不懂!
到達永和山的時候,紅斯張大了嘴,說:“這麼高?”
永和山又高又大,直入雲霄,盤結的山路曲曲折折,從山腳開始一直延伸到雲霧中去。因爲有些地段的山路太過陡峻,所以沒有人會把車開上來。
山腳有專門停車的地方,收費貴的要死,可是這時也只能被宰。
卡司停好車,和久範他們一起上了山。
找盟約樹是一件心累的事,卡司爬了很久都沒看到看到。這種樹又不大,找起來更是麻煩了。
久範說:“我們去那邊看看吧。”他指着一邊植物較爲茂密的地方。
卡司說:“行,我們分兩路吧,我和黑斯去另一邊看看。”
久範和紅斯走入了叢林深處。
裡面越進去越潮溼,紅斯絆了一跤,久範拉住他,說:“小心點。”
紅斯說:“我去左邊看看,你去右邊,看見盟約樹了叫我。”
久範點頭。
紅斯仔細找了起來,有人忽然叫他,聲音很輕,還帶着稚嫩。
紅斯轉過去一看,一個小小的身影站在那裡。
是上次爬山見到的小孩。
紅斯揉了揉眼睛,確定自己沒看錯,也不是錯覺,他說:“你是誰?”
小男孩說:“跟我來。”
紅斯繼續問:“你是誰?”
小男孩走過來想拉他的衣服,紅斯拍開他的手,說:“你不說你是誰我不會跟你走的。”
小男孩說:“你會後悔的,跟我走吧,走吧。”
他抓住了他的衣角,拉着他往一邊走。
紅斯被他拽着走了幾步,想掙脫他,卻不知道爲什麼一直跟着他的步伐前進。
久範的聲音傳了過來,他說:“紅斯!那邊有一棵盟約樹,快過來!人呢?”
紅斯張口想應他,卻見那小孩拉下他的身子,捂住他的嘴,力量大的不行。
紅斯張嘴就立刻咬了他。
對方吃痛,鬆開了他,紅斯忙出聲大叫:“在這裡,在這裡,快過來!”
小男孩看見他喊了人,想要逃,他拉住他的手臂,不讓他走,這次他一定要讓久範看看,他上次真的不是錯覺,而是真的有這個人在。或者帶回去給卡司看看也不錯,這種奇特的生物,卡司一定會有興趣瞭解。
小男孩被他拉住了,怎麼也甩不開,他說:“放開我放開我!”
紅斯死拽着他,就是不放,任小男孩怎麼打他咬他。
久範到的時候,就看見了這麼一幕,紅斯的臉上被打的全紫了,衣服都被咬破了,他的手卻牢牢抓着個小孩不放,那小孩掛在他身上,還在掙扎。
紅斯看見了久範,喊道:“你看,這次我可抓住了,就是他,我說了上次不是幻覺了。”
久範看着他一身的狼狽樣,忍不住笑了,說:“你被一個小孩子打成這樣也好意思說。”
那小男孩看見久範來了,就不掙扎了,也不咬紅斯了。
他安安靜靜地掛在紅斯身上,緊緊摟着紅斯。
紅斯想把他扔下來,他就是粘着他,不肯下來。
紅斯說:“你剛纔那麼打我現在想撒嬌了?”
那男孩嘴閉的緊緊的,不說話。
久範說:“現在你也怎麼辦?把他帶給卡司看看是什麼物種?”
紅斯說:“一定要帶給他們看看,他們和你一個智商,都說這是我的幻覺。”
久範說:“行行行,我們先去盟約樹那吧。”
紅斯拖着那小男孩繼續走,他一路上還不忘要逃走。可是紅斯死死拽着他,爲了自己的清白,他怎麼可能放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