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午飯,我和梅雪嫣陪着梅父去醫院檢查,梅父從花園遛彎回來以後說感覺身上沒勁,頓時把梅雪嫣嚇的花容失色,吃完飯就拉着他去醫院了。
經過一番檢查,大夫建議讓梅父住院,說他現在病情不穩定,梅父剛開始不同意,但在梅雪嫣的堅持下,最後還是被醫院“扣留”了。
梅雪嫣以前還真沒有照顧病人的經驗,所以幹起什麼來都笨手笨腳的,護士讓記錄梅父每次排尿的克數,梅雪嫣頓時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
以前胖子那廝大學時候踢足球骨折過一次,他在醫院住的時候都是我身不卸甲的照顧他,所以纔有了我們倆今天比人民幣還堅,挺的革命友誼。所以在照顧病人方面,我比梅雪嫣要有經驗,看着她茫然的樣子,我忍不住把護士交給她的空尿壺接了過來。
“還是我來吧!”我說。
梅父還沒到不能自理的地步,他尿完以後,需要把尿液倒進帶有刻度的壺裡,然後按照刻度的克數把每次排尿都進行登記,我覺得倒尿這個工作,不太適合冰清玉潔的梅雪嫣。
梅雪嫣一怔,這個時候我已經把尿壺接過去然後去廁所作業了,等我登記完了以後,忽然發現梅雪嫣看的眼神,彷彿就像積雪消融,逐漸的被感動所替代,就連早晨那股幽怨勁兒,都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你幹嘛這麼看我?不用這麼感動吧?”
“卓然……謝謝你了……”梅雪嫣聲音低低的說道。
像梅雪嫣這種冰山美女,不僅吝惜給別人的笑臉,說連說話有的時候都惜字如金,這簡單的幾個字,就已經飽含了她很多感情在裡面。
“和我客氣什麼……只要你別老和我板着臉就行……”說話的時候,我還沒忘記噎諾梅雪嫣。
梅雪嫣白皙的臉龐上爬上了一層紅暈,她嗔了我一眼,然後去給梅父辦住院手續了。
梅雪嫣走了以後,病房裡就剩下我和梅父倆個人,看着他臉色蒼白的樣子,我心裡就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了。
“卓然啊……真是麻煩你了,我淨給你和雪嫣添亂了……”梅父躺在病牀上,無力的嘆了口氣。
“叔叔您別這麼說,這不都是我們應該做的嘛!”
“雪嫣也就算了,你和雪嫣的關係,能做到這步,真的挺不容易的的。”
我心裡暗暗的嘆了口氣,我義無反顧的幫梅雪嫣照顧她父親,這件事對梅雪嫣父女倆來說很感動,我之所以這麼做並不是對梅雪嫣有什麼非分之想,僅僅只是覺得她一個人在北京漂着不容易,所以纔想幫她一把。
我這個人向來樂於助人,對美女就更是主動衝在前面,我雖然好“色”,但一直自詡風流卻不下流。
很快梅雪嫣就回來了,因爲晚上不用人陪護,這就輕鬆多了,在伺候完梅父吃完晚飯以後,我們倆又待了一會兒,直到看他有些疲憊,就識趣的離開了。
從醫院裡出來,梅雪嫣始終緊抱着雙臂,臉上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看着她這樣,我也跟着有點揪心。
“你別多想了,叔叔這病確實需要在醫院調養……”
原本我還有許多安慰她的話,但還沒說出口,就被她打斷了。
梅雪嫣風情的瞟了我一眼,嘴角微微攝着幾分笑意,“不好意思……”
我面露苦笑,“和我有什麼可說不好意思的,照顧叔叔也是我應該做的嘛!”
別看我嘴上這麼說,但心裡杜撰了半天,怎麼就成我應該做的了。
“我說的不是指這個……”梅雪嫣欲言又止的說。
“那是……”
“我指的是昨天晚上和你發脾氣,還踢了你一腳,實在不好意思了……”
我哈哈一笑,“原來你說的是這個啊!雖然我不知道你在生什麼氣,但過去就過去了,不過你那下踢的夠狠的……”
“誰叫你亂說話的?”梅雪嫣白了我一眼。
“我哪有亂說話,明明……”
“爲你好”這三個字我剛要脫口而出,不過看着梅雪嫣冰冷冷的目光,再聯想起她昨天晚上踢我的那一腳,就被我又咽回去了。
“明明什麼啊?明明是你錯了,不愛聽什麼說什麼……”梅雪嫣冷冷的說道。
看着她這副清冷的樣子,我也不敢再多說什麼了。
“好吧!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反正這也不是我的事。”我沒好氣的說。
梅雪嫣嘴角一挑,“呦……還委屈了啊?”
“委屈談不上,就是昨天踢的那腳,給我腿都踢青了。”
“我纔不信呢!踢一腳能把腿踢青了。”
“我騙你你幹嘛?用不用我一會兒到車裡把褲子給你脫下來看看,讓你驗下傷?”
我之所以敢這麼說,是因爲我大腿上確實是青的,但並不是梅雪嫣踢傷造成的,而是我們家空姐的“傑作”。
梅雪嫣臉一紅,“在車裡把褲子脫了,萬一要是讓別人看見,還不得以爲咱們倆那什麼呢!”
我想了想,說道:“你是想說車zhen嘛?大家都是成年人,有什麼不好意思說出來的啊?再說了,我可沒這麼說啊!是你自己想象出來的啊!哎呀……”
我的話還沒說完,另外一隻完好無傷的腿,頓時又捱了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