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兩人在一起時他已經過了三十了,那時候白天干活再累,到了晚上都忍不住總來纏着她,更何況現在他更加年青了,這方面肯定的要求肯定特別旺盛。
也正是因爲這個原因,所以剛纔聽她拒絕才會顯得那麼激動。紀巖覺着自己成了朵解語花,很是體諒了他的此前的行徑,作爲女朋友而言,這時候當然該給以撫慰。
“好,我知道了。”紀巖放柔了聲音道:“這陣子實在是太忙了,我也是想着趁假期結束前把心情都安排好了,回去以後纔不用總是掛着這邊。本來今天結束後我也是要給你去電話的,看看這兩天就回京都了,沒想到你早一步先飛過來了。”
簡勳低頭在她頸窩裡親了親,嗅着她的體香拿臉蹭了蹭,道:“也就你恨心,這麼長時間不見都不說想,我怎麼能忍得住,再不過來都好快想瘋了。不信你問問他,想你想的都吐了——”
紀巖剛開始還沒反應過來什麼東西吐了,等到手心裡摸到了他身上的一樣事物,結結實實的手感當即就讓她臉像紅霞似的燒了起來,瞬間意識到吐了是啥麼意思,直覺的往後撤伸手推了他一把——
“哎喲——”簡勳慘叫了聲,也不知道是真疼還是假疼,捂着肚子就倒在被子上了,顫着音低呼:“來人哪,有人謀殺親夫啦——”
紀巖先前還嚇了一跳,以爲又像上次在火車上真的弄疼他了,剛想上前問一問就聽他這麼喊了,還有力氣叫喚那就說明沒真疼,就是傷也傷的不重,頓時打住了詢問的念頭,狠聲重重道:“該,疼你也不多,再叫你胡說八道。”
“我怎麼就胡說八道了,‘他’真是想你想的直吐——”
“你還說還說,悶死你得了!”紀巖抓起牀上的被角蓋他腦袋上,撲上去就是頓捂。
她這下可是中了計了,簡勳正愁捉不着人呢,她這一撲上來正好給了他機會,順勢一個翻身就把人給壓到身下,貼上去就是頓狠親。
直過了好一會兒,兩人才算停下來,紀巖剛一動身想起來就被簡勳給按了回去,幾乎是咬牙切齒似的道:“你—別—動—”
紀巖相當乖順的就真的不動了,她心裡是門兒清,今天晚上不想發生點兒什麼這時候就最好是別動,萬一再把他給刺激着了,誰知道會不會臨時反悔,男人在這方面的自制力通常都很差。
兩人就這麼保持着原有的姿勢躺在那裡,良久才聽簡勳長舒了口氣像是緩了過來,只是語氣卻相當的不善:“你個狠心的硬石頭,這樣要是再多來兩次我半條命都沒了。”
“誰讓你亂動心思的,不都跟說不行了嗎?”這種事情紀巖也是硬氣不起來,明明現成的詞兒衝出口就變成了蚊囈,一張俏臉更是紅的快滴出血來了氣勢全無。
簡勳曲了手指頭敲了她腦門一記:“就你會說,這事兒是說不想就能不想的嗎?你知不知道,我這是費了多大的勁才忍下來的,再說、再說就把你給吃了——”張嘴照着她臉上就是一口。
紀巖嫌棄的抹了把沾上的口水:“你這咬人習慣怎麼老也改不了,咬人特有癮嗎?”
簡勳舔着嘴脣直笑:“有啊,可不是有癮嗎,我瞅見你白白嫩嫩的樣子就想咬上兩口特解饞。”
“你當我白麪兒包子呢,還咬一口解饞,就說你屬狗的得了唄,趕明兒個我從家裡帶兩根豬骨頭回去,到時候你想怎麼練牙口都隨你,一起啃了我都沒有意見,別的供不起這個還行。”紀巖拿這個直打趣的笑道。
“那怎麼能一樣?”簡勳眼睛一瞪,特別正經的道:“豬骨頭哪有你香啊,你的肉比嫩哪!”說完直賊兮兮的笑。
噢,合着是把她跟豬比呢?紀巖反應過來,扯過枕頭就往他身上削。
簡勳邊躲着跟裡還不閒着道:“看看,看看,說中心事了惱羞成怒了吧?行,那我不說了,你的肉沒有豬骨頭香——啊——別打了——”
東屋裡周淑蘭躺在炕頭上,聽見外屋裡傳來的隱約聲響,嘴邊直顯得逞的笑,跟紀以田道:“就說我這主意不錯,兩個人還是得關一起,年紀青青的大姑娘小夥子,我就不信不出事兒。”
“你這樣不怕以後老姑娘埋怨你啊?”紀以田悶聲道,他向來都做不了周淑蘭的主,怎麼行事也只有看着的份兒,頂多來記馬後炮發表下意見。
周淑蘭道:“埋怨我什麼,我這是在幫她。你也不是不知道,就咱們老姑娘那脾氣性子,要是不逼着她點兒,那得什麼時候纔能有動靜啊?簡勳小子好的沒個挑,再不出手好叫別人給搶走了。現在這小姑娘可不比咱們那會兒,那真是看見個好男的都直往上撲啊,老姑娘這點就吃虧了。像簡勳這個年紀的小子都愛衝動,萬一簡勳再沒忍住碰了別的小姑娘,那是不負責也得負責了,真要到那時候再窩火也得認了。反正他們倆個是準備結婚的,早早晚晚還不得在一起嗎,提前點兒也沒什麼關係,還能把人栓住了,我覺着是挺好。”
“你覺着挺好,老姑娘可未必這麼想。”紀以田小聲的嘟囔了句。
“什麼,你說什麼,我沒聽清楚,再說一遍?”周淑蘭稍微揚高了些聲音。
懼於太座之威,紀以田沒敢再吱聲。
周淑蘭其實已經猜着了,重重哼了聲:“你知道個屁,非常人就得用非常手段。別看他們倆個現在是挺好,可我總是有種不太踏實的感覺,簡勳那小子倒是沒什麼可疑,主要是咱們老姑娘,她吧總是讓我覺着淡淡的,不像是正在談戀愛的小姑娘。”
“談戀愛人能有什麼樣兒,我看你是想多了。”紀以田不以爲意的道。
周淑蘭搖搖頭,道:“不是我想多了,就說咱家老三吧,以前跟何三兒那是要尋死覓活的,現在跟這陳家明也是眼睛都叫眼屎糊住了,那麼個熊玩意兒她也能當成香菜餑餑。倒不是說誰都跟她一樣,可是不有那麼句話叫、叫什麼來着——哦,對了,愛情叫人昏頭漿腦——”
“那叫愛情使人衝昏頭腦,什麼昏頭漿腦,別文化了說出去叫人笑掉大牙。”
“就你有文化,上了兩天半學裝什麼大尾巴狼。總之就是這意思,知道了就行了唄,哪那麼多嚴絲合縫。”周淑蘭白了紀以田一眼,接着道:“總之,我就是覺着咱們老姑娘談戀愛談的太冷靜了,得給她加把火,別到時候再像吳老七那樣兒,說黃就黃了。都挺好的小子,不能再拉倒了。”
提到吳七紀以田嘆了口氣,老倆口在這方面意見倒是出奇的一致,當時紀巖跟吳七分手兩人還可惜了一陣子,好在是現在這個也相當不錯,不比前一個差多少,甚至於更加的好。只是偶爾在提到時,難免會覺着婉惜。
“今年老七都沒上咱們家來,他倒是說還跟以前一樣對咱們,可沒有了這層關係到底是不一樣了,這要是換了以前年前就是他回來的再晚,那也得趕在過年前來看看,這都正月十幾了也沒見着他的人影。”紀以田慢悠悠的籲叨道。
周淑蘭也跟着嘆道:“可能是有什麼事要忙吧,他們家那一個個的也都不省心,過年這一回來都巴望着跟他弄點錢,也是挺難心哪。哎,這一女嫁不得二郎,我要是再有個姑娘肯定就得給老七了,那小子我是真看好了,可咱們老姑娘就是看不上,也是沒辦法。”
“……你說用不用叫小四兒帶東西過去看看,畢竟人家往年可都過來串門兒又是酒又是煙的,咱們是不是也該回一回了?”
“我說你腦袋有包啊,回什麼回,簡勳還在這兒呢,真要叫老姑娘過去叫他怎麼想?過去的也就過去了吧,別再瞎尋思了,他們老吳家也不是什麼好家兒,也就出息了老七這麼一個,老姑娘沒跟他也挺好,至少不用操心他們那一家子爛人了。”
這些都是實情擺着呢,紀以田沒再放聲,黑暗裡嘆了口氣。
老倆口頭天晚上剛說到的人,誰都沒尋思第二天頭晌這人就來了。
吳七拎着東西來紀家時,紀巖正在洗頭,簡勳在旁邊站着直指揮,這裡有泡沫那裡沒洗到,兩人正有說有笑。
周淑蘭坐在炕上直抿嘴的樂,昨天晚上鬧出的動靜,她以爲是成就了好事,兩人這樣的互動落在她眼裡那就是眉目傳情,蜜裡調油了,真是替他們直高興,不時跟紀以田直遞眼神,瞅見了吧,我那麼做還是高明吧,要不然兩個小的今天能這麼甜蜜嗎?
紀以田盤腿兒坐在那裡臉上也露着笑模樣兒,也是樂見於這樣的結果。
外頭傳來了大門聲響,周淑蘭探頭往外瞅:“喲,老七來了!”忙用手肘碰了下紀以田,穿鞋下地先迎了出去。
聽見這聲‘老七’,紀巖停了洗頭的動作,條件反射性的往外頭看,還不等視線越過門窗呢就被人給按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