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墨和青蓮是在善後工作做的差不多了纔回來的。
沈瀾芸看到青蓮那被獻血染紅了的一直袖子,臉色一下就白了。
“受傷了?”沈瀾芸擔心的問道。
因爲失血,青蓮的臉色有些發白,感受到沈瀾芸的關心,青蓮眼眶紅了一下,輕輕搖了搖頭:“夫人,小傷,沒事的。”
沈瀾芸臉色卻十分難看,多小的傷能流這麼多血把袖子都染紅了。
“去把鎮上的大夫請來。”白琰看到沈瀾芸的臉色不對,立刻吩咐道,正好有幾個侍衛都受了傷,請大夫來包紮一下也好。
沈瀾芸對他感激一笑,扶着青蓮去了旁邊,準備先弄點靈泉水給她將傷口洗一下。
二人一走,白琰的臉色就沉了下來,目光冷冽的看着被青墨壓着跪在地上的擎風。
“沒想到會是你。”白琰冷聲開口。
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擎風也沒有必要再僞裝下去,看他臉上不甘的神情,白琰實在是想不通,爲什麼他要這麼做。
“爲什麼?”
白琰一句爲什麼,直接讓擎風笑了起來,看他的樣子,笑的還有些瘋狂。
“爲什麼?”擎風笑得眼淚都出來了,激動道:“你問我爲什麼?我盡忠職守在你身邊這麼多年,事事爲你着想,無時無刻不在用自己的命保護你。”
說道這裡,擎風雙眼通紅,死死地盯着白琰,控訴道:“可你呢,你爲了一個鄉野村婦,竟然視我的衷心於不顧,憑什麼?我這麼多年的衷心還比不上一個女人,主子,你就不怕寒了所有人的心嗎?”
青墨一臉的不敢置信,顫抖着手指着擎風:“你,你就爲了這點小事出賣主子?要置主子於死地?”他簡直不敢相信,擎風怎麼會變成這樣。
“我不想的,哈哈哈,我不想的。”說到這裡,擎風兩眼通紅,直接吼道:“她告訴我,我要是不按照她說的做,就把我背叛主子,泄露主子行蹤的事告訴主子,到時候,到時候主子一定會殺了我的,我沒得選,我沒得選。”
擎風大喊着,在看到沈瀾芸的時候情緒變得最爲激動。
“是你,都是你這個賤人,都是你害的,這一切都是因爲你,啊,我要殺了你,殺了你。”擎風使勁的掙扎着,竟真的要往沈瀾芸撲去。
只不過,當他的膝蓋一離開地面,坐在椅子上的白琰就動了。
身影快速閃過,青墨只覺手腕一痛,手裡的長劍就到了白琰手裡,擎風甚至連另外一條腿都還沒來得及擡起來,就被白琰一劍封喉。
擎風似乎不敢相信,顫抖着嘴想要說什麼,卻吐出一口口血水,最終,他兩眼不甘的瞪着沈瀾芸和白琰,倒在了地上。
死不瞑目。
白琰手中的劍還在往下滴血,他眼皮都沒擡一下,直接就將劍還給了青墨,隨後來到沈瀾芸身邊。
“你沒事吧。”
沈瀾芸臉色蒼白,看着擎風的屍體久久不能動彈。
“他是咎由自取,你不必自責。”白琰輕聲道。
沈瀾芸嘴角露出一抹苦笑,輕輕的點了點頭。
白琰見她沒有鑽牛角尖,就鬆了口氣,直接對青墨道:“把他的屍首帶回京城,快過年了,我也該給王妃好好的送份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