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婉。”鄭氏一聲驚呼，直接從睡夢中驚了起來。
門外伺候的丫鬟婆子一聽見動靜，呼啦一片就跑了進來，看着一臉冷汗，臉色發白的鄭氏，嚇的不輕。
“去，快請大夫來。”鄭氏的貼身嬤嬤直接下令道。
丫鬟剛要走，鄭氏一把抓住嬤嬤的手腕，開口道：“不用去了，我沒事。”
嬤嬤有些擔心：“老夫人，您真的沒事？”
鄭氏搖了搖頭，對丫鬟們揮了揮手：“你們都先先去吧。”
丫鬟們領命退出了房間，鄭氏才拉着嬤嬤的手，驚恐道：“我，我剛纔夢見婉婉了。”
嬤嬤臉色變了變，很快冷靜了下來：“老夫人，只是做夢而已。”
鄭氏嘆了口氣，任由嬤嬤替她擦乾頭上的冷汗，感慨道：“是啊，只是做夢而已，可是有些人卻不是夢啊。”
嬤嬤知道鄭氏說的是誰，低垂着頭沒說話。
突然，鄭氏想到了什麼，看着嬤嬤問：“這幾天老太君還去沈宅嗎？”
嬤嬤搖了搖頭；“好些日子沒去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自從最後一次老太君失魂落魄的回來之後，就再沒聽到門房說她出門了。”
鄭氏眉頭皺成一團，這老太君不是挺喜歡沈瀾芸的嗎？她還指望這老太婆去說動沈瀾芸認回李家呢，怎麼勸說不成，反而把自己搞的不出門了。
不行，她得去看看怎麼回事。
“替我梳洗。”鄭氏直接站了起來。
——
“老太君，老夫人來了。”崔嬤嬤有些擔心的看着這幾天變得沉默寡言的李老太君說道。
李老太君擡頭看了她一眼，眉頭微蹙，有些不高興的說道：“她來做什麼。”
崔嬤嬤搖了搖頭：“奴婢也不知道，老太君要見嗎？”
李老太君本想說不見，可剛一張口，就想到了一件事，到嘴的話就變成了：“把她帶進來吧。”
崔嬤嬤領命下去了，不一會就把鄭氏給領了回來。
鄭氏福身要行禮，李老天君淡淡道：“行了，都一把年紀了，這禮就免了吧。”
“多謝母親。”到底是自己婆婆，鄭氏不敢有所不恭。
李老太君看了她一眼，問道：“你來做什麼。”
鄭氏能夠聽得出李老太君預期當中對她的不待見，但爲了沈瀾芸的事，她都忍了。
“母親，兒媳只是聽說您老人家最近心情不大好，所以纔過來看看的。”鄭氏道。
李老太君眼皮都不擡，直接道：“這又是那個嘴碎的說的？”
“母親息怒，兒媳也是擔心母親的身體。”鄭氏開口。
李老太君哼了一聲，直接語氣淡淡的說道：“行了，有什麼事就直接說吧，老太婆年紀大了，不喜歡總是這麼繞來繞去，拐彎抹角的。”
心思被戳破，鄭氏的面色有些尷尬，只能說道：“什麼都瞞不過母親的眼睛。”
李老太君這次直接把眼睛給閉上了，這些恭維的話，她是一句都不想聽。
當着一屋子的下人，鄭氏覺得面上有些掛不住，可李老太君已經閉上眼睛了，她只能繼續硬撐着把話說完。
“母親，兒媳其實是想問問，您最近怎麼都不去沈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