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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時分,安靜的城堡裡,迎來了一波客人,這一波客人,來的悄無聲息,趁着黑夜潛入了城堡。
男爵臥房,點燈如豆,暗影虛晃。
蝮蛇安靜的立在一旁,靜靜的聽着波蒙男爵滿頭大汗的彙報着這幾年來領地的建設情況。而他們面前,一個一身深綠色袍服的高大男子正背對着坐在平時男爵大人坐的地方。顯然,傾聽彙報的便是他。
“這麼說,這次的貢品,你們到現在還沒有準備好?”綠袍人平靜的問道。
但是波蒙卻彷彿被嚇壞了,“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重重的在地板上磕了一個頭。顫抖着道:“請,請貴使再寬限三天時間,屬下一定籌集好。”
綠袍人緩緩的轉過椅子,冷冷的盯着跪在地上的肥胖身軀。這是一個瘦削的男子,不管是臉型還是身材,都顯示出一種病態的瘦。他的雙頰深深的凹陷,眼骨突出,一對深綠色的眼眸閃爍着幽光,那副樣子,活像是一隻黑山老妖。
“我看,你是越活越回去了,連區區三十童男童女都湊不齊,要你何用。哼,既然沒完成,懲罰是肯定的。這次,先割你一隻耳朵。讓你好好記住。”綠袍人冷喝道,一揮手,一道冷芒從空中掠過,順着波蒙的左耳一轉,一隻血淋淋的耳朵就被切了下來。
而波蒙不過是短促的叫了一聲,便立刻住口,強忍着不出聲。他肥胖的手捂着耳朵,鮮血直流。
“謝,謝大人開恩。”
“好了,你下去吧!”綠袍人厭惡的擺手道。
波蒙蹣跚着從地上站起來,“小人告退。”說着,緩緩的後退數十步,才轉身離開。
等波蒙離開後,綠袍人微微嘆氣道:“蝮蛇,你在這裡已經有三年了吧?”
蝮蛇躬身道:“是的,大人。”
“可是,三年了還是沒有那個東西的消息?”
蝮蛇冷汗直冒,強忍着沒有跪下,“大人,屬下無能。”
“唉,這也不怪你,想當初,集結了長老會十八位長老都沒能找到,你沒找到也很正常。算了,這個以後再說吧,這一次,血祭一定要按時進行,魔神不會給我們太長時間。而且,我們也需要力量。長老會下了最後通牒。十天後就是血祭的日子。完不成的人,都要斬首。你雖然不是領主,但是作爲協從者,也會受到牽連。到時候,即使是你的父親,也幫不了你。”
蝮蛇連連點頭:“是,大人。”
停頓了一下,綠袍人忽然說道:“你說,這個叫科林的人,到底是什麼來路?”
“屬下不敢妄自猜測,但這人既然年紀輕輕就達到了這種實力,而且身邊還有兩大三階強者侍候,想必也是一個大勢力的少爺。”
綠袍人點點頭,“恩,你分析的有道理。這人,我們不要招惹。讓他早日離去便是。好了,你去幫一幫波蒙男爵,我有些累了。”
“是,屬下告退。”
他們都不知道,在他們自認爲秘密的談話,卻被一雙眼睛自始至終看在眼裡,當蝮蛇離開後,那一股無處不在的神念也潮水般退去。
端坐在房間中的王凡微微睜開了眼睛,掠過一絲精光:“這個波蒙男爵,果然不是表面上那麼簡單,三十個童男童女,血祭,魔神。看樣子,這又是一個邪惡的組織。而且,他們口中的那個東西,到底是指什麼,能讓他們不遺餘力的尋找,應該是個非常重要的東西,本來,我還想着給哈爾寄居靈魂之後就離去。”
“嘿嘿,看樣子,這個地方還很有趣呢。”
夜色悽迷,一輛灰色的馬車深夜時分從城堡裡駛出,快速的消失在官道上。而同時,城堡上空,一道暗淡的影子飛速掠過,沿着馬車的路線飛過。
“咕嚕嚕!”
“咕嚕嚕!”
馬車飛快的在官道上飛馳,很快就沒入了大片的田野中,馬車裡,肥胖的波蒙男爵陰沉着臉,目光透過深沉的夜色,看向遠方。
“該死的,他怎麼會來的這麼快,三十個童男童女,現在只集齊了二十四個,這六個要上哪裡去找?周圍的幾個領地,已經抓了這麼多人,那幾個領主已經警惕,不好下手了。難道,非要對領地內的村民下手嗎?唉!夫人啊夫人,我其實也不願意這樣的!你難道就不明白,我這是爲了我們一家好。”
波蒙男爵在馬車裡出神的想着,臉色悲傷。
駕馭馬車的老僕經驗豐富,對這周邊的路途也熟悉,馬車飛馳在官道上,穩穩當當,速度飛快。很快的,馬車離開了管道,沿着一條向山的小路穿行,穿過一片密林後,來到了一片陡峭的山壁前面。馬車忽然停下。
“大人,到了!”老僕提醒道。
波蒙男爵從沉思中清醒,點了點頭,從馬車上跳下來,不知道那老僕對着山壁打了什麼手勢,突然,旁邊的密林中竄出來十幾個黑衣大漢。
“參見大人!”黑衣大漢齊齊單膝跪地,對着波蒙男爵。
波蒙男爵平淡的點了點頭:“起來吧,帶我進去。”
“咔嚓!”很明顯的一聲響,前面那陡峭的山壁竟然開了一條縫隙,裡面透出一絲黃色的光芒,在這黑夜中,格外顯眼,那縫隙咔嚓咔嚓的逐漸增大,最後,竟然變成了一個石洞。
在場的人都見怪不怪,魚貫而入。
第二日一早,王凡依舊起早爲男爵夫人治療,當然,真正出手的,是小毛球,有這個免費的寵物牧師,他就懶得出手。而且,小毛球的可愛樣子,任何女人對它都沒有免疫力。讓它出手,效果更好。
“夫人,再有一日,你的身體就可全面恢復,不知道,我要你找的東西找到了嗎?”
男爵夫人正在逗弄小毛球,聞言皺緊眉頭,答道:“大人,還沒有找到,因爲這件事,我要瞞着我丈夫,所以慢了些,要勞煩大人多等幾日了。”
王凡點點頭,不置可否。走到窗前,吹着早晨的清風。
“夫人,不知道你丈夫手下,有幾位大人?那個蝮蛇又是什麼來歷?”
男爵夫人愣了愣,答道:“我丈夫手下,除了蝮蛇大人之外,就只有三位一階騎士。大人若問起這蝮蛇的來歷,我卻無法回答大人,這人是三年前來到這裡的,一來就成爲領地的客卿。他的身份只有我丈夫知曉,很是神秘。不知道大人問這個做什麼?”
“沒什麼,隨意問問!”
這時候,城堡的暗房裡,綠袍人正好走到窗前,擡頭向空中望去時,恰好看到了在高處的王凡。他一見王凡的臉,立刻怔住了,隨即,似乎想起了什麼,臉上浮現出驚喜的神色。
“是他?!...”
他強子壓下心中的震驚,對身後的蝮蛇問道:“那個少年是誰?是什麼時候來這裡的?”
蝮蛇順着他的目光,看到王凡,立刻道:“哦,您說科林大人呀,這位大人是前幾日從外面過來的那三個三階強者之一。上次我對大人說過了。”
綠袍人興奮的自語道:“科林,科林,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裡讓我遇到他,哈哈,三百中品魔晶石,是我的了。”
“大人,您認識他?”旁邊的蝮蛇小心翼翼的問道。
綠袍人臉上還帶着興奮的笑,一邊走到桌子前,拿起紅酒猛灌了一杯,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對蝮蛇招了招手。
蝮蛇小跑着來到綠袍人身前,一臉的希冀。
“嘿嘿,這個人,我還真的認識,不過,我也並沒有真的見過他,之所以認出來,是因爲我見過他的畫像。你可知道,我們商盟裡面,有一個叫弗萊堡的人?”
蝮蛇臉上一驚:“莫非大人說的人,是三長老的嫡孫?”
綠袍人微微一笑:“正是,說起來,這件事可是跟這位三長老最寵愛的嫡孫大大有關係的。你或許不知道,弗萊堡受到三長老的支持,一直主持混亂之地的奴隸買賣,而上一次,弗萊堡去混亂之地,卻出了大事。這位嬌慣的少爺,差一點小命都丟在了混亂之地。”
蝮蛇倒吸一口涼氣:“噝,誰這麼大膽,弗萊堡可是三長老的心頭肉,如果殺了他,三長老不暴走纔怪,三長老可是七階的老怪物呀。”
綠袍人意味深長的笑了笑,手指了指空中:“嘿嘿,可是動手那人卻不知道,那個人,甚至連我們商盟都不知道,就下了殺手。幸好弗萊堡僥倖逃脫。這夯貨回來之後,就找三長老哭訴去了,要三長老替他報仇。三長老一聽果然大怒。對那人下了追殺令,誰能夠殺了這人,就獎勵三百塊中品魔晶石。”
蝮蛇再次倒吸一口冷氣:“三百顆中品魔晶石,好大的手筆。”
綠袍人拍了拍蝮蛇的肩膀,神秘的道:“三百顆魔晶石,現在,就擺在我們的面前,你要,還是不要?”
蝮蛇眼神一轉,恍然道:“您說的那個人,難道就是?”說着,他也向空中指了指。
綠袍人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正是!”
蝮蛇先是臉色一喜,隨後卻嚴肅下來,躊躇着道:“可是,大人,這人實力強大,而且身邊還有兩個僕從,很難下手呀!”
綠袍人對他招了招手,“附耳過來!”
綠袍人以密語在蝮蛇耳邊咕噥了好一會兒,蝮蛇的臉色變幻了好幾次,繼而露出恍然之色,驚喜之意浮現。連連點頭。
“知道怎麼做了嗎?”綠袍人道。
蝮蛇欣喜道:“大人英明,屬下知道怎麼做了,您就等我的好消息吧。”說着,就要向外面走。
“別急!”綠袍人攔住他,從懷裡拿出一個血紅色的袖珍小瓶子來,笑着遞給了蝮蛇。並且說:“這個東西給你,裡面有三顆忍香丸。”
“嘿嘿,沒想到大人驚人還帶着這種東西,這下就更有把握了。呵呵,屬下告退。”
兩人陰陰的相視一笑。一場陰謀悄然誕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