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凌國京城郊外的湖邊,波光粼粼,秋風颯爽,令人心曠神怡。
只是站在湖邊的顧雨娘,怎麼着都無法體會到心曠神怡。
陪在顧雨娘身邊的不是金東凌,而是魅鳳。
“嫂子,別灰心,這才幾天啊,你就被打擊成這樣?”
顧雨娘無奈地搖搖頭,“我倒是想了一堆辦法,跟他重新培養感情,可是他不給機會,你說我該怎麼辦?”
以前粘着她走的傻東凌,自從變成聰明絕頂的宇文沐之後,壓根沒有正眼瞧她一眼。
不瞧也就罷了,關鍵是人家躲着她走。
魅鳳亦是無奈地搖搖頭,“你說勸吧,我這幾天嘴皮子都快磨破了,勸不動。你說綁吧,我的功力不如他。”
顧雨娘氣得直跺腳,她身上的空間沒有了,法力也消失,如今身上只剩一點可以自保的武功,上哪裡去找金東凌呢?
“魅鳳,不管怎麼樣,我一定要跟他重新培養感情。”
顧雨娘轉身,坐上車駕,“回宮!”
魅鳳望着車駕離去的方向,嘆息一聲,輕足點地離開。
如今金東凌記得所有人,但唯獨忘記了顧雨娘。
不僅忘記顧雨娘,還時時處處躲着她走。
回到皇宮後,顧雨娘找到於婉婷,“婉婷,今晚你們三個是不是要跟你們師傅學口訣?”
自從金東凌恢復到宇文沐的狀態,不等顧雨娘開口,已然把三個徒弟搶回去。
於婉婷點點頭,“是的,師母。您是不是有什麼話讓我傳達給師傅?”
師母好可憐,還不如他們幾個,還可以每天見到師傅,算下來,師母已經三天沒見到師傅。
顧雨娘微微一笑,“婉婷,麻煩你跟你師父說,我要跟他面談,是公事不是私事,請他務必天黑之前來見我一面。哪怕帶幾個跟班都行。”
既然東凌不想見她,絕不會趕到晚上見面,還是約白天就好。
於婉婷再次點點頭,“師母,放心吧,我一定把話帶到。”
望着於婉婷離開的背影,顧雨娘一臉羨慕。
若是她能變成於婉婷的模樣多好,這樣可以多看東凌幾眼。
“來人,給我準備這些菜。”顧雨娘在紙上快速寫着需要的菜名。
管事宮女迎春接過那張紙,立馬派人去準備。
顧雨娘要親自下廚爲金東凌做一桌菜。
她瞭解前世的宇文沐,一提公事,肯定會露面。
果然,太陽落山之前,金東凌飄然而至。
“我聽婉婷說,你找我有公事?”
聲音中帶着淡淡的疏離。
顧雨娘心上一疼,無數次告誡過自己,這只是暫時的,不要心痛,但還是會心痛。
“是的,我想跟你商量一下空間裡水果蔬菜藥材的事,你也知道,我的生意現在都在你手裡。”
如今空間已回到金東凌身邊。
金東凌點點頭,“這一點你放心,我會按時給他們供貨,你的銀子不會斷。”
“謝謝你!爲了感謝你,我請你吃頓飯,這樣咱倆互不相欠。”
金東凌巴不得互不相欠,點頭同意。
二人靜靜的吃飯,直到吃完飯,也沒人主動開口說話。
就在金東凌起身告辭時,顧雨娘眼中含滿淚水,這一別,還不知再用什麼理由約他。
想到這裡,胃裡一陣**,“嘔……”
吃進去的飯菜如數吐出來。
金東凌心中莫名一痛。
忍不住跑到顧雨娘身邊爲她把脈。
許久後,緩緩開口,“你懷孕了。”
懷的還是他的孩子,他能感知到顧雨娘肚子裡的孩子是他的血脈。
可是爲什麼他對之前的事一點印象沒有?
聽到這個消息,顧雨娘淚如泉涌,捂着肚子,“寶寶,你來得正是時候,你爹差點不要咱們娘倆。”
金東凌退開一尺遠,“我會負責任,雖然我不知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我一定會負責任。我先回去,明天再過來看你們娘倆。”
“站住!”顧雨娘頓時有些嘚瑟,“我懷着孩子,情緒不能有太大波動,你懂醫術,你是知道的,如何做我才能生下一個健康活潑的寶寶,你也是知道的,你確認你還要走嗎?”
金東凌只好停下欲走的腳步。
“我留下來陪你們。”
顧雨娘得寸進尺,“我好久沒進空間了,我要進空間走走。”
“好。”
金東凌話音剛落,他倆已然進入空間。
空間裡鳥語花香,未來閣已然消失。只剩下一座閣樓,閣樓取名若雨閣。
顧雨娘指了指若雨閣,“這是以我的名字命名的。”
“不是,你叫顧雨娘,這是若雨閣,跟你搭不上關係。”
金東凌不記得前世的顧若雨,也不記得這一世的顧雨娘,一直思考若雨閣的來歷,但不得解。
“東凌,我前世就叫顧若雨,這個若雨閣是你爲了紀念我,才取的名字。這事你肯定不記得。以前我跟你說這些事,你都不愛聽,現在爲了我們的孩子,聽一聽可好?”
顧雨娘着急要把全部說出來。
只可惜金東凌根本願意聽,“你能不開口說話嗎?你一說話,我就頭疼,感覺全部的法力都受影響,所以我才椅子躲着你。”
“啊?原來是因爲這個啊。好,我不吭聲,我們圍着空間走走。”
顧雨娘在空間裡吃了些水果,又泡了一個泉水浴,纔出空間。
出了空間之後,金東凌在顧雨娘臥房的軟榻上休息。
儘管沒有在一張牀上,顧雨娘也已心滿意足。
美美地睡了一覺。
單普洱和馬世塵這邊,自從恢復記憶後,單普洱基本不理會馬世塵,更不允許馬世塵跟她同牀共枕。
馬世塵天天做發誓狀,“普洱,我真的沒有背叛咱倆的感情,我這一生只有你一個女人,我沒碰過其他女子,真的,若有虛言,天打五雷轟。”
單普洱哪裡是不相信他的話,而是不願輕易原諒他。
誰讓他忘了他那麼多年?當初還說永遠不會忘記她,原來都是騙她的。
王大川現在已經改名叫馬衛東,這名字取自保衛東凌之意。
每天撮合他的親爹親孃,但還是無濟於事,只好作罷,回到軍營中。
單普洱恢復記憶後,醫術比馬世塵的醫術還要高明,已經醫好自己的頑疾。
因此馬世塵沒了每天接近單普洱的理由。
如今被關房門外,只能唉聲嘆氣。
魅鳳走過來,衝着馬世塵擺擺手。
馬世塵立馬會意,跟着魅鳳走到一處沒人的地方。
魅鳳開口說道:“老馬,你就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前世你是如此聰明,用兵如神,但卻不會用在所愛的人身上。動動腦子,必須一鼓作氣,一擊必中。話已至此,剩下的事看你的啦。”
馬世塵點點頭。
送走魅鳳,馬世塵再次去敲單普洱的房門。
“普洱,我的肚子好痛,你幫我看看,我冷汗連連,幾乎不能站立,剛纔魅鳳不知餵了我一顆什麼藥丸,我是不是要離你而去了?我不想死,我還沒有求得你的原諒……”
話還沒說完,單普洱已經衝出門外,立馬爲馬世塵把脈。
馬世塵趁機俯身吻上。
單普洱心知上當,欲推開他。
將近二十年未接觸,好不容易吻上,馬世塵哪裡肯鬆開。
慢慢地二人挪進房間,什麼原諒不原諒,全部化爲熱烈。
魅鳳今天心情不錯,聽到大師兄有後的消息,還指點了馬世塵。
“喂,魅大俠,你幹嘛呢?”馬芳雲突然出現。
魅鳳滿臉疑惑,爲什麼沒有聽到她的腳步聲?
“你怎麼也成了修真之人?”
馬芳雲格格地笑,“這是一個不能說的秘密。”
魅鳳感知不到馬芳雲心中所想,這說明她的法力與他不相上下。
除了大師兄、顧大聞還有以前的顧雨娘,沒有人可以和他打平手,怎麼忽然冒出一個馬芳雲?
猶記得第一次見馬芳雲,還是一個純真少女,今日一見怎麼滿肚子都充滿算計。
好像這算計還是專門爲他一個人量身定做。
“透露一點消息可好?給一點提示也行。”魅鳳魅惑一笑。
“魅大俠,你別笑,你這一笑,把我的魂都勾走,不過就是勾走我的魂,我也不會告訴你!”
馬芳雲飛到樹上折了兩根樹枝,遞給魅鳳一根,自己留下一根。
“幹嘛呢?好男可不跟女鬥!”魅鳳欲扔掉樹枝。
“慢,你要是敢扔樹枝,說明你喜歡我,答應娶我。”
馬芳雲的話,嚇得魅鳳趕忙握緊樹枝。
“我可沒有娶妻打算。”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打一架,若是你輸了,你娶我。若是我輸了,任由你發落。”
馬芳雲說完,立馬出招。
魅鳳趕忙迎戰,“我怎麼可能會輸給你這個黃毛丫頭?”
真是笑話,看他不打得這個丫頭走不動路。
還敢如此挑釁他?
真正動起手來,才發現馬芳雲的法力不在他之下,要想取勝有難度,除非智取。
再不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態度,認真迎戰,決不能敗在黃毛丫頭手下,不然以後他擡不起頭做人。
馬芳雲狡黠一笑,原來雨娘說得沒錯,魅鳳看上去玩世不恭,思想開放,實際上是一個對自己極其保守的人,要想調戲魅鳳,還是得和他打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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