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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
莫太后冷聲道:“這是自然,就算你不說,本宮也要跟你一起去的。”
采薇笑道:“只怕還要請太后一同前往,不然,萬一太后以爲我藏私舞弊就沒趣兒了!”
理國公擦了擦臉上的汗,說:“有勞娘娘了,老臣派兩個醫女去陪娘娘一起驗看。”
采薇扶額,對老人家這套迂腐的觀念真的給跪了,她揉着眉心說:“通過屍體上的屍斑,可以推斷出死者死去的時間,這是此案的一條重要線索,所以,這個屍身一定要驗看的,您要是覺得難爲情,我去好了。”
理國公一滯,道:“老臣只驗看了那丫頭身上的衣物,並不曾驗看她的身子,就算是丫頭,畢竟是女兒家,人都死了,還要剝衣服驗看,這未免太傷風敗俗了。”
她看向理國公道:“不知國公爺驗看春柳的屍首時,她身上的屍斑重不重?”
“嗯,戌時時去的,加上你們到達這裡,再發生一系列事情,然後她們再回去,總得一個時辰的時間,也就是說,春柳想要自縊,至少得在亥時之後。”
蘭兒道:“這個奴婢記得,是剛到戌時去的,外面的侍衛們都可以作證。”
采薇掃了衆人一眼,繼續問蘭兒數:“你再說說,迎春是什麼時辰去找的你們,可有人看到作證?”
蘭兒低下頭,由始至終,她都沒有見過莫夫人的正臉兒,只是被迎春誤導了,一直以爲那個殺公主的人就是莫夫人。
“是……沒見過…。”
“也就是說,你根本就沒見過那個人的臉嘍?”
蘭兒說:“我們剛到時,莫少夫人是臉兒揹着我們的,從來沒轉過來過,後來公主出了事兒,我們光顧着就公主,沒人留意她的…。”
采薇瞭然,繼續問蘭兒說:“你再好好想一想,昨晚你有沒有真正的看到過莫夫人的臉?她到底是不是莫夫人?”
鸚哥得到命令後,迅速的找到南宮玉停屍的地方,用透視眼看了一遍,隨即驚叫道:“主人,我看到了,朝月公主的內臟被內力震壞了,而且心臟裡被打進了一根鋼針,哇,好慘啊!難怪一下子就死了呢!”
說着,她用意念聯繫了鸚哥,讓它去看看朝月的屍身,檢查一下她的身上有什麼傷沒有?
采薇面無表情的說:“這位殺手雖身形瘦弱,武功卻很高,能在溪邊把公主推倒那麼遠的溪中間去,可見力量是極大的,還有,公主不應該撞一下或者溺水片刻就死了,她的身上一定還有別的傷。”
“她不是在服侍公主,而是給公主點穴了。”
蘭兒仔細的回想了一下,道:“奴婢想起來了,公主剛到溪邊時,似乎動了一下,但是莫夫人碰了她肩膀一下,就不再動彈了,當時我們還詫異來着,後來見莫夫人給公主攏披風,才知道她是在服侍公主。”
說完,轉向蘭兒,道:“你在細細的想一想,在這之前,菲兒跟朝月公主有沒有肢體接觸?”
采薇接着說:“據我所知,當一個不熟悉的人或者與你關係不好的人跟你發生肢體接觸的時候,人的本能反應是排斥或者戒備的,朝月公主跟菲兒的關係並不好,以朝月公主的性格,是不會同意菲兒把手放在她的後背上而無動於衷的,在菲兒的手接觸到她的一霎那,她本該反對菲兒的行爲或者對她的行爲產生戒備,但是蘭兒卻說,菲兒把手放在她的後背上說了一會兒的話才推朝月公主下水的。這會兒,朝月公主非但沒有反對菲兒的接觸,還任由她摸着自己的後背說了半天的話,最後被推下水時毫無戒備,這萬羣不合理,那麼只能證明一點,那就是朝月公主再被所謂的”菲兒“撫摸時,就已經失去防衛的能力了。”
大家一頓,不知道她在說什麼,心理學,啥叫心理學?
采薇像是看出了大家的心思,不疾不徐的說:“做個測試而已,看我所知道的心理學範疇內的行爲規律準不準確。”
白芷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向一邊兒躲去,不知道采薇要做什麼。大家也都吃驚的看着采薇,不明白她爲何要去摸一個侍女。
蘭兒哆哆嗦嗦的,將昨夜發生的事兒又細細的說了一遍,當她說到菲兒把手放在南宮玉的後背上跟南宮玉說話,後來又把她給推下去了的時候,采薇閒閒的笑了笑,忽然擡起手,向莫太后身邊兒的白芷的後背摸去。
“是,奴婢不敢疏忽,一定知無不言的…。”
采薇瞥了她一眼,淡淡的說:“諒你也不敢,現在,把昨晚的事兒在跟跟本宮說一遍,一點兒都不許疏漏,漏掉一點兒,你試試!”
蘭兒被帶過來了,理國公和莫子期聽聞皇后要親自勘察此案,也都跟着過來了,蘭兒知道被她指證的莫夫人跟皇后娘娘是什麼關係,但事關重大,她也不敢撒謊,因此,見到采薇時,第一個反應就是皇后娘娘來找她算賬了,遂跪在地上不住的向采薇磕頭,“皇后娘娘饒命啊,該說的奴婢都已經說了,奴婢不敢撒謊的。”
“岸邊距此兩米多遠,菲兒便是用了吃奶的力氣,也沒法把南宮玉推到這來兒啊!把那個蘭兒帶到這兒來吧,我有話要問她。”
采薇沒空理會莫太后的情緒,她觀察了撞死南宮玉的那塊石頭,又測量了溪邊道那塊石頭的距離,不覺冷笑起來。
案發現場距離行宮大約一里多地,在山間的一條小溪中,到達後,又目睹了一次女兒的死亡現場,莫太后拿帕子捂住嘴,哭個不住。
莫太后哪有心思歇着,也要跟着過去,南宮逸知道她這會兒情緒不穩定,也不勉強她,她要跟着,就由着她跟過來了。
南宮逸忙說:“朕陪你去!”
采薇瞭然,福身道:“臣妾知道了,太后您先歇着,臣妾去理國公那兒看看案子進展如何了。”
聽到莫太后說出這麼不講理的話,采薇詫異極了,南宮逸悄悄的向她使了個眼色,假借喝茶的瞬間,低頭道:“母后有點兒失去理智了,你不用跟她一般見識……”
莫太后歇斯底里的喊叫着:“就是你妹妹殺了玉兒,你們抵賴不了的,要麼天黑前給本宮查出是誰殺的,要麼就讓你妹妹抵罪。”
“本宮沒有時間等!”
采薇沒理會太后的刻薄,鄭重的說:“臣妾不僅會抓到兇手,還會找到確鑿的證據擺在太后面前的。”
“抓到兇手?是抓到兇手還是抓一個替你妹妹頂包的?”莫太后嘲諷的質問着,語氣刻薄極了。
“臣妾會找到兇手的,太后等着瞧好了!”采薇篤定的說。
莫太后冷笑道:“真是巧言令色,穆采薇,你是想替你妹妹掩蓋罪行嗎?她不是兇手?誰是?你倒是抓出給本宮看看啊?”
采薇淡淡的說:“太后,您多心了,臣妾只是就事論事罷了,玉兒遭此橫禍,臣妾的心裡也很難受,正因爲難受,才一定要把真正的兇手抓獲,替玉兒報仇,而不是僅憑主觀臆想就隨便抓一個人定罪,讓真正的兇手逍遙法外,讓無辜的人蒙受不白之冤!”
莫太后聽聞采薇的話,心中頓時升起一陣尖銳的刺痛,她擡起猩紅的眼,嘶喊:“玉兒人已經死了,你還要嘲諷她、奚落她嗎?炫耀你那狐媚子妹妹的勝利,嘲笑我玉兒的失敗嗎?穆采薇,你們姐妹的心怎麼這麼毒呢?”
見到采薇,南宮逸緊繃的表情瞬間緩和了許多,似乎身上的壓力和不快都不翼而飛了,他剛想伸手去抱采薇,卻又驀地想到母親還在身邊兒呢,只好蜷起了手掌,將那雙已經擡起的胳膊又撂下了。
“薇兒,你來了!”
門外,采薇冷着臉走了進來,臉上還帶着幾分嘲諷。
“要是莫子期肯娶南宮玉,或許菲兒會嫉妒,可莫子期根本就不想娶她,菲兒又有什麼好嫉妒的呢?”
莫太后激動的叫道:“什麼叫斷不會是她,這麼多的證據都指向她,怎麼沒指向別人?你不要以爲她是什麼好人,就算她從前是好人,但女人嫉妒起來,絕對比毒蛇都要狠的,那穆採菲定是因爲我要把玉兒嫁給子期而心懷嫉妒,纔對玉兒痛下狠手的!”
南宮逸沉聲說:“雖然玉兒這兩年一再讓朕失望,但她畢竟是朕看着長大的,也是朕嫡嫡親的妹妹,朕怎能不心疼她,只是這事兒證據不足,而且菲兒的爲人朕也信得過,殺玉兒的兇手,斷不會是她。”
莫太后紅着眼睛說:“我知道那天殺的賤人是你心尖尖兒的妹子,你一心想要偏袒她,可是你別忘了,她殺死的是你的親妹妹啊,你和玉兒小的時候一起度過了多少艱難的歲月,是怎麼相依爲命的熬過來的,你難道都忘了嗎!”
南宮逸並非有意偏袒菲兒,但是在他的內心深處,絕對不相信這事兒是菲兒做的,所以,憑母后怎麼威逼,就是不肯下旨刑訊,只是一再聲明,證據不足,還需在進一步調查。
另一個房間裡,南宮逸和莫太后正在爭執着,莫太后已經歇斯底里了,她認定採菲就是殺害南宮玉的兇手,尋死覓活的逼着南宮逸加大審訊力度,對菲兒和她的三個婢女用刑。
理國公懷疑有人給她們下了蒙汗藥或者使了迷魂香等物,迷翻了她們,然後勒死迎春,拔了她的衣服,冒充她去做的案,但是勘察了她們喝剩的茶杯,裡面並無蒙汗藥的成分,香爐內也無迷魂香之類的香料,獵場房舍的窗子都是玻璃的,不像是紙糊的窗子,兇手應該沒有機會從外面往屋裡放迷魂香,但是,她們是怎磨被迷昏的呢?
昨晚,菲兒在篝火晚會上喝了點兒酒,因不勝酒力便提前回來了,回來不久就睡下了,她喝酒喝多了,然後早早睡下了,這原沒什麼值得可疑的。但可疑的是,她的幾個丫頭回到營地後也都睏倦不已,元春和迎春不當值,早早的回下人房睡下了,琉珠和琉璃當值,按理該整夜不睡,守在菲兒的榻前伺候的,以便隨時給炭盆添火,隨時給主子斟茶倒水兒,服侍主子起夜小解啥的,可她們兩個居然都在不知不覺中睡着了,要不是今兒早上楊永叫醒她們,她們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醒來呢。
此時,皇家獵內,理國公正在分別向菲兒和她的三個丫頭詢問昨晚兒的事,菲兒和三個丫頭回答的完全一致。
……
到底是什麼目的,她沒想出來,但是有一點她可以肯定,這個人能在獵場就把公主殺了,一定不簡單!
菲兒只是一個深宅婦人,平日裡待人也是極和氣的,根本不可能得罪人,就算得罪了,那人既然有本事連公主都殺了,定然也有本事殺她,但是殺手沒有殺死菲兒,而是殺了南宮玉再嫁禍她,這其中,一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昨夜,有人按照中殺了迎春,再剝了她的衣服冒充她,騙南宮玉出去,隨後殺了南宮玉來嫁禍菲兒。
去獵場的路上,那人把昨夜的事兒細細的跟采薇從頭到尾的說了一遍,讓采薇對整個案情有了大致的瞭解。
穆仲卿和杜氏無奈,只好留在了家,一再囑咐說:“要是有什麼事兒,千萬記得往家裡來個信兒,免得家裡記掛…。”
去獵場時,穆仲卿和杜氏非要跟着,他們不放心采薇和菲兒兩個孩子單獨去面對這麼大的事兒,也要儘自己的力量幫她們一把,但是被采薇言辭拒絕了。
菲兒不可能殺人,這一點她深信不疑,但是爲什麼會把南宮玉之死賴到她的頭上呢?是誰殺了她?又是用什麼手段把這事兒嫁禍到採菲的身上的呢?
聽到南宮玉被殺的消息,采薇有點兒吃驚,但心中沒有激起一絲的波瀾,倒是她被殺誣賴到採菲的頭上事兒,讓采薇的心思動了動。
杜氏一聽,頓時嚇得六神無主,抓着采薇的手臂叫道:“薇兒,朝月公主被殺了,賴到咱們菲兒的頭上了,這可怎麼辦啊?”
采薇也想不到是什麼事兒,不一會兒,莫子期的心腹被帶進了院子,隔着窗子向屋裡磕頭說:“皇后娘娘救命,我家少夫人遇到麻煩了,朝月公主昨兒歿了,可不知怎的,太后娘娘非認定是我家少夫人下的手,我家大將軍如今撐在那裡,不知還能護着少夫人多久,請皇后娘娘快去看看吧……”
這會兒,杜氏也在屋裡,嘀咕說:“什麼要緊的事兒,都趕到這兒來說了。”
采薇道:“着他進來說話吧。”
滿懷着一顆感恩的心吃完了這頓飯,采薇本打算摟着幾個孩子美美的眯一覺,卻聽外面當值的婆子在外稟報:“皇后娘娘,理國公府的人來求見皇后娘娘,說是有要事要跟皇后娘娘講。”
娘給她準備的飯菜很簡單,一盤兒紅燒花生燉豬腳、一盤木瓜燉雪蛤、一盤兒黃花燉瘦肉、還有一盤兒清淡肘子,再有一碗鮮美的絲瓜仁鯽魚湯,雖然都是些普通的飯菜,卻都是下奶的偏方菜,普普通通的飯菜中,包含着娘對她的一份深情。
跑了一夜零一上午,采薇早就餓了,聞到外間的飯菜香味兒,肚子和配合的‘咕咕’叫了兩聲,她依依不捨的離開了孩子,到外間去洗手吃飯了……
飯菜很快就做好了,穆家的家風節儉,在吃喝上也是如此,東西夠吃就好,從不追求奢侈和鋪張浪費。
采薇淡聲應承下來,臉色有些難看,看來,她得回去跟太后娘娘好好談談了……
“我知道了,爹,娘,你們放心吧,以後不會有這種事兒了!”
杜氏說:“薇兒,你好好跟太后說,莫要傷了婆媳間的和氣,不是咱們小氣,若太后要的是旁的東西,咱們什麼都能給,只是,要分菲兒的男人,咱們真的不能答應啊!”
采薇的眸光冷了下來,這幾個月,看莫太后對她和幾個孩子都很好,還以爲她想通了、變好了呢,沒想到她竟然揹着她偷偷的給她父親施壓,早知道她們母女打這樣的主意,當初還不如攛掇南宮逸,把南宮玉嫁到鮮卑去和親了呢,真是可殺不可救呵!
“這件事兒爹不必掛心,我去跟她說!”
穆仲卿咳了一聲,說:“這段時間,莫太后一直派人找爲父,讓爲父跟菲兒說說,讓她勸子期把朝月公主給娶了,這件事讓爹很爲難,爹也不喜歡自己的女婿再娶別人,特別是再娶的還是個身份金貴的公主;可是,爹若不答應,又顯得爹對太后娘娘不敬,有大不敬的嫌疑,所以…。”
“是這樣的。”
采薇逗弄着三個小軟包子,眼珠兒一下都捨不得移開。
“什麼事兒啊!”
如今的他,日子過得越來越滋潤,人也白胖了許多,再不是穆家村那個面黃肌瘦的窮秀才,越來越有官老爺的模樣了!
穆仲卿四平八穩的坐在雕花酸枝木扶手靠背椅上,慢條斯理的撥着茶杯裡的茶葉,他穿着一件醬色繡如意雲紋的蜀錦圓領長袍,腳底下蹬着一雙白底黑幫的錦緞官靴,腰間繫着杜氏繡給他的雙魚荷包,底下還綴着南珠流蘇配飾。
“薇兒,有一件事兒,爹想跟你商量一下。”
如今的穆仲卿雖然官位不高,但卻是當朝的國丈,按理是有資格去獵場的,但是穆仲卿卻推辭了,他是個斯文善良的人,看不慣那些以射殺動物爲樂的血腥場面,與其看着那無辜慘死的動物,還不如留在家裡跟老婆孩子待在一處呢。
穆仲卿今天休沐,聽說女兒回來了,就過來跟女兒說話。
杜氏看着女兒眼下的黑眼圈,一邊兒心疼的數落着,一邊兒命人給她備飯。
“豈止是飯都沒吃,我看你啊,怕是連覺都沒睡好,你也是的,孩子放在娘這兒,還惦記什麼呢,瞧瞧你,就出去兩天,人都瘦了……”
聽母親這麼一說,她倒真有點兒餓了,便道:“這不是想孩子了嗎,所以連飯都沒吃就提前回來了。”
從昨晚到現在,爲了抓緊時間趕路,采薇什麼都沒有吃,當然也沒有睡覺,連乳漲都是在路上擠的。就是爲了節省時間,能早點兒回來,一則不被南宮逸發現她出門了,二則好快點兒見到她的寶寶們!
杜氏見女兒回來了,還以爲她是從獵場回來的呢,嘮叨說:“聖駕還在獵場,你怎麼提前回來了?哦,對了,吃飯了嗎?這兩天在獵場戴的怎麼樣,睡沒睡好覺…。”
兩天不見,她真是想死這幾個肉呼呼的小寶寶們了,孩子們看她,清澈晶亮的大眼睛裡也都流露出驚喜來,他們衝着她,伸出蓮藕般肥短的手臂來,咿咿呀呀的叫着,采薇俯下身,把他們挨個親了一遍,便目不轉睛的看了起來,濃濃的母愛,都化在了綿綿的眼神中……
采薇匆匆趕到家時,恰好看到了這副溫馨的畫面。
杜氏啞然,原來,老三是個腹黑狡猾的小東西,利用自己的呆萌作爲僞裝,趁人不備之際來搶奪自己想要的東西,小小的年紀就這麼有城府,長大了還不得成了精!
杜氏把撥浪鼓放在了小皇子南宮瑜的頭上,搖了起來,小皇子南宮瑜似乎比哥哥姐姐們遲鈍些,他吃着自己又白又圓的小手,呆萌的看着撥浪鼓,沒有太大的反應,杜氏不甘心,把撥浪鼓湊到他的眼前,咚咚咚的敲着,冷不丁的,小嘴裡兒那隻胖胖的小手伸了出來,一把抓住了外祖母手中的撥浪鼓,抓的緊緊的,毫不放鬆。
小公主明珠是個活潑的性子,看到外祖母手中畫着小老虎的撥浪鼓,立刻咯咯的笑起來,眉眼彎彎的伸着肥短的手臂,追着外祖母撥浪鼓,被杜氏笑着避開了。
大皇子南宮瑾是個傲嬌的傢伙,看到外祖母手中的撥浪鼓,小臉一扭,彷彿不屑於玩兒這麼幼稚的都玩意兒似的,那張白白嫩嫩的臉蛋兒上,還露出了嫌棄的神色,煞是好笑!
杜氏慈愛的坐在炕上,手裡拿着一隻撥浪鼓,逗弄着三個外孫,三個小傢伙雖然只有四個月大,但是個性已經漸漸的顯露了出來。
三個吃飽喝足的小奶包子們正躺在炕上玩兒,正午的陽光暖暖的照進屋子,灑在了三個小傢伙兒的身上,照的他們白白嫩嫩的小臉蛋兒上,像塗上了一層淡淡的光芒,看起來像三個小天使似的。
穆府內
此時,她歸心似箭,兩天沒見她的寶寶們了,她的心裡想的直癢癢,要不是怕嚇到城中的百姓,她真想騎着虎進城,好儘快看到她可愛的孩子們……
要進城了,白毛虎不能在出現了,采薇將白毛虎收入空間中,從空間裡放出馬,騎着馬飛快的進了城。
就這樣,她們繞着道,一路躲躲閃閃,臨近中午時,終於到了京城。
采薇立即把這個信息轉達給了白毛虎,白毛虎收到信息後,身子一挫,向東方繞行了半里地左右的路程,以避開路上的行人。
“主人,在往東繞行半里地左右,有兩個莊稼人挑着擔子在你們正前方一里地左右的地方行走。”
另一條人跡罕至的山路上,采薇騎着白毛虎風馳電掣的飛跑着,頭上,鸚哥用透視眼觀察着地面上行人的情況。
……
那人知道事關重大,拿了帖子後,打着馬飛快的離開了獵場,往京城去了。
她悄悄的褪到了門外,找了一個莫子期的心腹之人,讓他拿着自己的帖子進宮,找皇后娘娘求助。
眼下,能與莫太后抗衡的,也只有姐姐了,只是把姐姐拉到這件事中,她多少有些不忍,不過,眼下也只有求姐姐做主了,不然,萬一莫太后將弒公主的罪名扣在她的頭上,她們一家子都要跟着遭殃的。
菲兒的心放下許多,但卻並未完全放下,莫太后是當朝的太后,莫子期是大將軍,拋去姑侄關係不說,他們之間更是君臣關係,要是莫太后執意要對琉珠她們刑訊,莫子期是阻擋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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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衆人的面前,莫子期不好對她說什麼,特別是現在,莫太后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他若安慰菲兒,更會刺激到她的。所以,他只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哪眼神菲兒看得懂,正是告訴她‘你放心’的目光。
菲兒也很害怕,但是她根本沒有力量去對抗太后娘娘,只好向莫子期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琉珠和琉璃元春等一聽,都嚇得魂飛魄散,戰戰兢兢的看着自己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