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安帝的態度前後變化太大,蕭睿淵也很意外,不過總歸是好事,懸了許久的心終於放了下來。見莫顏沉默着似乎在想着賞賜的事,倒是不擔心她會提出什麼過分的要求來。
莫顏的確沒有想提過分的要求,說她胸無大志也好,說她膽子小不敢提也罷,總之她很滿意現在的生活,暫時也不想有什麼改變,哪怕她真想要什麼,自會憑藉自己的能力去爭取,平白得到的餡兒餅,誰知道吃下去會不會引起“消化不良”?
不過,有一件事,她早就想做了,卻一直找不到解決的辦法,但是對於一國之君來說,就是一句話的事,拿來討賞倒是極爲不錯!
想到這裡,莫顏的神色變得輕鬆起來,恭敬地對惠安帝說道:“此次機緣巧合救了諸位王爺和皇子,是民女的福分,只是真論起來,真正救了諸位王爺和皇子的,是民女帶來的五獸!雖然五獸與民女極爲親密,但是未免引起恐慌,它們從不敢出現在世人面前,每次只能偷偷摸摸的來找民女,民女懇請聖上爲五獸正名,讓它們也能感懷聖上的仁愛之心!”
惠安帝一愣,以爲自己理解錯了,忍不住開口確認道:“你想要的賞賜,僅僅是希望朕爲五獸正名?”
莫顏認真的點點頭:“回聖上的話,民女只有這一個請求,望聖上成全!”
惠安帝斂去眼底的詫異,神色慎重的提醒道:“小丫頭,機會只有一次,你可要想清楚!”
“民女想的很清楚,求聖上成全!”莫顏淡淡一笑,沒有一絲猶豫。
惠安帝聽罷,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心裡對這個知進退的小姑娘又高看了幾分:“既然如此,朕就下旨爲五獸各造一塊令牌,只要有這個令牌,誰也不能加害五獸!不過,五獸亦不許隨便傷人,若它們爲禍百姓,朕不止會處死它們,你也會因監管不力,受到重懲!”
莫顏眼睛一亮,鄭重的保證道:“聖上放心,民女一定會對五獸嚴加管束,保證它們不會隨意傷害人畜,否則所造成的一切後果,民女一力承擔,絕不推脫!”
惠安帝微微頷首,算是認可了莫顏的保證。
想到以後五獸能正大光明的在自家出入,再也不用躲躲藏藏,莫顏心裡就高興。
小花大白毛團不用說,已經成了家裡的一份子,不會再離開;黃金獸在空間這個時間“作弊器”裡養了三年,傷勢早就好全了,卻沒有歸山的跡象;赤蟒這傢伙依然住在山裡的洞穴,卻幾乎天天來躥門子,以後有了獸牌,就不用偷偷摸摸的來,又偷偷摸摸的走了!
至於五獸傷害人畜這個問題……莫顏根本不會有這個擔心!五獸已經被她養叼了,莊戶人家養的那些毫無靈氣的牲畜,對它們根本沒有任何吸引力。
已經開了靈智的它們,就更不會輕易的傷人了,不然她養了三獸這麼久,也不見它們主動攻擊誰,除非有人主動對它們不利。
蕭睿淵看着她閃閃發亮的眼瞳,心情也跟着好起來,緊抿的脣角罕見的露出了一抹笑意,清冷的眼眸溢出炙熱的光彩。
這一幕被居高臨下的惠安帝看的清清楚楚,帶着幾許滄桑,卻依舊犀利的眼眸,劃過一抹深思,又很快消失不見。
事情圓滿解決,再加上天色已晚,家裡人會擔心,莫顏便提出告辭,準備和五獸回家。
知道五獸的本事,哪怕一個姑娘家行夜裡也不會有事,惠安帝便沒有挽留,只說回京後就着人打製獸牌,制好後會命人送去柳楊村。
蕭睿淵卻很不放心,請示過惠安帝后,執意要送莫顏回去,結果被莫顏言辭拒絕了:“今日發生了這種事,圍場裡必定心惶惶,你身爲護衛統領,要做的事情太多了,怎麼能輕易離開?”
蕭睿淵沒有說話,透過眼神表達出來的意思卻很堅決。
莫顏撫了撫額,頭疼道:“有五獸在,蕭大哥不用擔心!況且皇上明日會提前回京,到時候肯定很忙,你這一來一回,哪裡能休息的好!”
蕭睿淵目光沉沉的看着她,儘管知道她是出於關心,但是那份愉悅還是抵不過被拒絕的抑鬱。他們許久不曾見面,難道她就不願意多與自己待一會兒嗎?
想到這個可能,他面色一沉,徑直的從莫顏身邊走了過去。他怕再待下去,會忍不住質問出聲。
莫顏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否則定會大呼冤枉。他們之間的關係雖爲訴之於口,可是有了今日這一出,但凡見過的誰會看不出來?雖然可能會有麻煩,但是想再掩飾已是不能了,以後見面倒是不用顧忌那麼多。
此時,看着前面走的飛快的某人,莫顏又新奇又無奈。只是不讓送,這人就生悶氣了,這副“我在生氣,不想跟你說話”的彆扭的模樣,真是那個一板臉,就能嚇哭小孩的蕭大將軍嗎?
聽着身後慢悠悠的腳步聲,蕭睿淵心裡愈發堵的慌,原本就快的步子又加快了幾分。只是一想到自己堂堂一個男人,竟然會爲這點子小事惱怒,一時間,又未免覺得太小家子氣了些,這樣一糾結,步子便不由自主的慢了下來。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一直急促的腳步聲,不等二人回頭,顏君煜就掠過了莫顏,直接衝到了蕭睿淵面前,莫顏只捕捉到了那張昳麗絕倫的臉龐,難看到了極點。
顏君煜湊到蕭睿淵耳邊,也不知他說了什麼,蕭睿淵臉色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