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葉遠急切的問道。
“趙秘書,也許你不知道這個人是誰,但他的上面姓曲,我也只能說這麼多了。”
說完,章景寬並沒有掛斷電話,而是就這樣靜靜的等待着葉遠。
葉遠腦袋飛快的轉動着,如果說曲這個姓那麼葉遠很自然的就聯想到曲波。
畢竟就在前不久自己因爲李詩韻可是痛打了這傢伙一次。
雖說事後那傢伙表現得非常的害怕,還表示以後不會在惹自己。
可那樣的少爺,怎麼可能就這麼甘心被自己這個小漁民所欺負?
章景寬這麼已提醒,自己之前想不通的事情就全都明白了,爲什麼還有一個所謂的李姓老闆,原來根本就是曲波假扮的。
本以爲斷了和王家村的聯繫,誰也不會想到他的身上。
要知道,那船可是上鎖了的,如果想要撬開鎖開走漁船那是千難萬難的事情。
這讓原本不相信鬼神的王愛國,不得不重新的看待這些發生在王家村不可思議的事情。
以王家村的人,全天都是在恐慌中度過,有幾個子女在外地的老人,直接就收拾行李投奔孩子去了。
王愛國知道該來的還是要來,只是現在家裡弄成這樣,自己又要跟着人家走,心裡的苦澀只有他自己知道。
結果電話打過來才知道,自己家已經被泥石給埋了個結實。
曲波和王家村可不一樣,王家村再怎麼說也只是幾個漁民。
如果這次挖不出曲波,那麼下次誰知道這個混蛋會用甚麼方式來報復自己。
藍祥輝把U盤插進電腦,然後仔細看着上面的內容。
這麼大的工程量,自己竟然一點動靜都沒有聽到?
藍島市。藍祥輝的辦公室。
可那幾家人呢?也同樣沒有聽到?
再有,就是這幾家可不是挨着的,可以說幾家人遍佈在了王家村各個角落。
藍祥輝對着自己面前的年輕人說了一句。
想通了這些,葉遠真誠的對着電話說道:
被稱爲小魏的年輕人,聽到自家老闆這麼吩咐,馬上把一個U盤遞了過來。
此刻指揮者運輸車,把自家門前的泥石運輸出去的王愛國,也是一頭的霧水。
再說自己這次對王家村只是警告,並沒有把事情鬧大。
如果說是自己和老婆睡的死沒有聽到房外的響動。
但現在並不是最好的機會,該知道的人都知道背後是曲波了。
想要出去,只能敲開房頂,從上面鑽出去。
但對待曲波,葉遠就不會這麼輕輕的放過,所以他還要想出一個完全的辦法出來。
“章哥這次謝謝你。”
聽到了葉遠這聲謝謝,章景寬知道自己的目的是達到了,可是他還不忘在電話裡抱怨的道:
“小遠,你是看不起你章哥。
自己起來還是被村裡人打電話叫起來的。
年輕人看着自家老闆接過U盤,這才解釋了一句。
當他鑽出來後,看着猶如碉堡一樣的自家房子,整個人都呆愣在原地。
這句話是葉遠發自肺腑的。
如果靠他自己,線索到王家村這裡就已經斷了,所以這句謝謝章景寬受得起。
葉遠沒去注意章景寬最後那個人情的話。
可百密一疏,他沒想到章景寬竟然會告訴自己這些。
但王家村出現一系列的怪事,還是被整個平海的老百姓津津樂道。
可就這樣一件人們認爲不可能的事情,卻就真真切切的發生在王家村,這也導致了之前那種荒謬的謠傳。
自己雖然醒過一次,可看了眼漆黑的房間,還以爲是半夜呢,所以就繼續睡了個回籠覺。
藍祥輝看着屏幕上鋪天蓋地針對平海私放捕獵保護動物的報道,整個眉頭都鄒成了一個川字。
最不可思議的,停在碼頭的大龍頭號竟然不翼而飛,就連定位都找不到船的位置。
想要同時把幾家用砂石堵上,這樣的工程,想要不驚動村裡人在一夜之間完成,那可真的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接二連三的發生。
之後他才知道,昨晚在自家商量事情的幾個老人家裡也同樣發生了和自家一樣的事情。
對於這種傳聞,只要是有腦子的人就不會相信。
說完章景寬就掛了電話。
同樣曲波也不會想到,自己和章景寬關係會這麼好吧?
不然打死他也不會出面爲李成雄來說情了。
就在王愛國還在聯繫運土車,來清理掉自家門前的沙土時,一名制服找了過來。
最誇張的一個版本就是,王家村被山神和龍王懲罰,一夜之間全村死了一半的人,就連出海的漁船都沒有回來,全都葬身大海。
一個上午,王家村出事的消息在平海縣傳的神乎其神。
整個人一直都在向着怎麼去鮑父曲波。
我都說了這事會給你一個交代,你還驚動蘇教授做什麼?
你是不知道,現在咱們平海縣都快成藍島的焦點了。
“你就是王愛國吧?知道我找你什麼事情嗎?”
要是真的傷害到自己的親人,就算葉遠有再大的本事不也是晚了嗎?
既然現在已經知道誰要對付自己,那麼葉遠就要想辦法剷除。
如果這個時候曲波出事,那自己就很難擺脫嫌疑。
沒辦法,窗戶都被泥沙給堵上了,所以一直是黑天的狀態。
“這裡是這件事情的所有資料,而且還有章景寬的一些分析。”
“小魏,你問問章景寬,他那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哥我這次是被你給害慘了,不和你說了我還要給你小子檫屁股去,記得你欠我一個人情!”
內容很短,但很詳盡,把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說的都很清楚,到最後,就連所謂的趙秘書打來求情電話也寫在上面。
藍祥輝看完資料,用手輕輕的揉了一下緊皺的眉頭,然後整個人靠向背後的老闆椅,長嘆一口氣說道:
“還真叫藍馨這丫頭猜對了,這事啊不好辦了!”
年輕人可很少看到過自家老闆這個表情,可作爲老闆貼心人的他知道這時不是自己插嘴的時候。
他只能安靜的站在原地,等着老闆下一步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