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衛隊長在簡單的注視下,略有些不自在,但是職責在身,依舊客氣的拱手道:
“這位小姐,有人向護衛隊報告,說您扣下了城主府的客人,不知是否有此事?”
簡單都沒有開口,劍珀就上前一步,十分敷衍的拱了拱手,才說道:
“我家小姐只是欣賞星軌公子,才請他上來一敘,他的隨侍很是囂張,看着不是護衛,倒像是主子,自己說錯了話反而惡人先告狀。”
說完,很是不屑了掃了一眼那位去搬救兵的人,繼續道:
“星軌公子就在這裡,你大可問問,我家小姐可有爲難他?以我家小姐的身份、地位和實力,纔不屑做那種自降身份的事情。”
此時星軌服下的丹藥已經完全發揮了作用,所以直接起身拱手道:
“勞煩護衛隊長,是我的隨侍有些小題大作了,魔月小姐只是見我一人閒逛,就邀我上來坐坐,順便認識一下,對我並無惡意。”
態度十分誠懇,也沒有被脅迫的意思。
“哼!聽到你家主子的話了嗎?”
劍珀嘲諷的勾脣一笑。
護衛隊長自然不希望事情鬧大,現在只要將星軌弄走即可,所以立即笑着說道:
“如此看來是一場誤會,既如此我就不打擾諸位的雅興了。”
“琥珀。”
簡單一個眼神,劍珀瞭然,上前一步,直接拋給護衛隊長一個儲物戒:
“麻煩你們跑一趟,我家小姐請你們飲茶。”
一副大度的模樣,倒是讓那四位隨侍臉色更難看了,護衛隊是他們弄來了,結果人家一個儲物戒就打發了。
護衛隊長倒是沒有推辭,這也是不成文的規矩,否則只一個護衛,能有多少修煉資源。
收起儲物戒指,護衛隊長還低聲訓斥了那名隨侍,然後才躬身離開了包間,出去時還看了對方一眼,待離開茶樓才發現,那種汗毛倒立的感覺瞬間消失。
而此時星軌也識趣的提出了告辭:
“今日能認識魔月小姐,我很欣喜,結果鬧了這麼一場烏龍,擾了小姐的雅興,下次由我做東,請小姐一聚,再爲這次的事情致歉。”
話語中滿含歉意。
“無妨,又不是你的錯。”
簡單十分大度的一揮團扇,然後瞧了那四人一眼,才笑着說道:
“星軌仙友就是心太軟,你那一套在魔域可行不通,對待不聽話的手下,多抽幾鞭子調教,若是還不聽話便殺了,別爲這些人浪費心力。”
簡單這話說的輕描淡寫,但是那實質性的殺氣卻在四位隨侍身周繞了一圈兒,大有隻要星軌點頭,就替他出頭的意思。
四人這才收斂了所有囂張氣焰,這不是城主府,而這位女魔仙一看就不是他們能惹得起的,若真殺了他們,城主也不會爲他們出頭,魔域一向是強者爲尊,誰拳頭大就聽誰的。
星軌掃了面如死灰的四人一眼,這纔開口求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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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月小姐說的是,只是我暫住城主府,這四人是城主府的隨侍,我就不方便處置了,待回去稟明城主,她自會決斷。”
簡單這才收回了縈繞在四人身周的殺氣,很給面子的說道:
“既然是城主府的人,那這個面子自然是要給的,不過星軌仙友若是不想借住在城主府了,可來我的臨時落腳點。”
隨即,劍珀十分有眼色的上前,遞給對方一張精美的蔓珠莎華的名帖。
星軌沒有推辭,收下後就拱手告辭了,這次四人恭恭敬敬的向簡單行了禮,才乖巧的跟在身後離開了包間,一副很受教的模樣。
待房間的禁制重新落下,魔昂纔開口道:
“魔月小姐,那位星軌是被脅迫的,還是被城主府。”
這也是他剛纔一直在想的問題,原本他們就猜測城主參與其中,現在又側面證實了這一點。
“我曾聽聞過,南方仙域的摘星樓所修爲占卜一道,能算出天機,所以歷代摘星樓的樓主都是短命的,撐不到飛昇就隕落了,還有甚者直接隕落在占星臺上。”
魔揚提供自己聽到的八卦消息。
“他們既算天機,自然也會泄露天機,除了折損修爲,自然對壽元有影響。”
天鴻淡淡的補充道。
“怪不得受制於人,原來是個戰力渣渣。”
劍珀倒是說了一句大實話。
“哎!真是掃興,我們回去吧!”
簡單大手一揮,大家也沒異議,又去商業街撒了一波魔石纔回到了臨時住處。
而星軌離開了茶樓,就被早就等着的護衛隊直接送回了城主府。
星軌進入大廳,對上首笑意盈盈的月惠沒有任何好臉色,輕撩法袍,直接落座:
“城主大人,你既派人跟着我,能找幾個有眼色的嗎?別人都不是瞎子。”
嘲諷的意味明顯。
月惠已經從護衛隊長那裡知道了事情的經過,淡淡的掃了四人一眼,直接揮手讓人下去了,然後安撫道:
“星軌仙友,怎麼和那位魔月小姐遇到了?”
“人家見我氣度不凡,想認識我一下,讓身邊的女仙侍請了我上去敘話。
反正你想讓我查看城中之人氣運,我就順勢上去查看了一番,還不用找藉口,要知道像魔月小姐這樣的女魔仙,平日可不好見到。”
星軌大大方方的承認道。
月惠似水的眼眸一閃,立即轉移關注點,笑着問道:
“可有發現什麼?”
星軌看了月惠一眼,淡淡的開口說道:
“還真有發現,那位魔月小姐的氣運爲紫色,就是她身邊的人,各個氣運也不差,最低也是黃色的氣運。”
月惠心中一喜,面上不顯,只是問道:
“今日怎麼這麼痛快的就告訴我了?”
星軌這才擡頭,用有些冰冷的眼神看了一眼月惠:
“是我技不如人,被你所困,不過能看到你與同族相互傾軋,我心情好,說不定你落敗,我也能重獲自由!那位魔月小姐可不是省油的燈。”
“哼!你以爲人家是真心想幫你?不過是想讓你成爲她的裙下之臣罷了!”
月惠不屑的一笑,反諷道。
“那又如何?好歹也是你情我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