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兒,你……你怎麼在這裡。”張玉梅磕磕巴巴說道。顯然她知道自己剛纔說的話肯定被這丫頭聽見了,所以很不自在。
任誰在人家背後說她的不是,突然被發現,都會很尷尬。
其餘婦人臉上同樣不自在,真沒想到今日如此倒黴,被人家逮了個正着。
寬臉婦人非常心虛,剛剛就她說得最歡實,可現在她只想趕緊離開這裡,“那個,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安蜜兒側身擋在她面前,清冷說道:“春大娘,別急着走啊。我還想跟你探討探討呢。看你剛剛說得那麼起勁,要不再跟我說說,我娘是怎麼勾!引!人!的!”最後幾個字說得異常清晰,語氣也越來越冰冷,彷彿淬着寒冰,要將面前之人凍僵於此。
寬臉婦人,也就是春大娘打了個冷顫,蜜兒眼裡的狠厲讓她心驚不已,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蜜兒冰冷眼光一一掃過她們,這些婦人也都被震在原地,彷彿嗓子裡卡着一塊骨頭,上不來下不去,呼吸困難。
掃到張玉梅時,蜜兒微頓,就是她這大嘴巴引起的話題,不然母親也不會被擡出來說三道四,不過也幸好她沒說母親的壞話,否則她一樣不會放過她。
張玉梅臉色發紅,期期艾艾,“蜜兒,我……我……”想說自己什麼都沒說,可她自己也確實扯出了話題。尷尬的在原地站立不安。
有個婦人回過神來,惱怒自己竟然被一個小丫頭片子嚇住,憤憤道:“蜜兒丫頭,你那是什麼眼神兒,怎麼能這樣看着我們這些長輩?”
見有人打頭陣,春大娘附和,“是啊,蜜兒丫頭,你也太不懂事了。沒教養,你娘是怎麼叫你的。”
其餘婦人的心情也慢慢緩和下來,再怎麼樣她們也是這丫頭的長輩,她難道還能出手那人不成?
她們逐漸安下心來,站在一旁,看這丫頭打算怎麼辦。
蜜兒嗤笑一聲,“春大娘,我娘怎麼叫我,這還輪不到你來指責,否則別怪我不客氣。就你們剛剛的行爲,能有什麼教養可言,還不是一羣無知婦人在嚼舌根。”
“你……”春大娘聽到自己被說成是無知婦人,異常生氣。其餘人臉上也帶上慍怒。
蜜兒又看向長臉婦人,她沒記錯的話,這人應該是李綠靈的娘,沒想到女兒是一朵白蓮花,母親也差不到哪裡去,沒見剛纔一句話都沒說,全讓別人說了去,自己卻躲在身後。她記得剛剛這人說得可帶勁了,“何大娘,你現在怎麼不說話了,剛剛不是說得挺厲害的,現在倒是躲在別人身後不出來了。”
一句話,讓大家的目光都看向長臉婦人,何大娘。
感受大家懷疑探究的目光,何大娘不得不站出來,反駁,“你個小丫頭瞎胡說什麼,我剛剛在想別的事情,你可別挑撥關係。還有你,剛剛怎麼站在我們身後不出聲,偷聽長輩講話,可不是什麼光彩的行爲。”眼神鄙夷。
這人到真會倒打一耙,雙手環胸,一步步走進,“你們說的那麼開心,沒聽見我的腳步聲,還怪我嘍?”平靜的臉上竟然扯出燦爛的笑,異常詭異。
“那當然,一看就知道秀娘都沒好好教你,什麼態度?”春大娘諷刺安蜜兒的時候,還不忘了待上秀娘。
“我說過,你沒有資格說我娘。”蜜兒警告道。
“呵,我就說了,能怎麼着吧。”春大嫂不服氣,臉上帶着挑釁,呈口舌之快,“你娘啊,她就是一個沒教養的人,你奶奶一家不喜歡她,那也是她活該。整天穿的那麼漂亮,給誰看呢?想勾引人,去怡紅院啊,那裡多得是男人……”
“啪——”一巴掌善在她臉上,聲音戛然而止。
“你……你……”春大娘沒想到自己會被人打巴掌,還是一個小輩的巴掌。這幾年家裡的日子滋潤,誰不讓着她,她說一沒人敢說二,沒想到今天竟然被人打了。
怒火攻心,上前就要給安蜜兒一個巴掌,蜜兒擡手,抓住她的胳膊,狠狠一扭,只聽“嘎吱——”一聲,斷了。
“啊——”春大嫂悽慘叫出聲。
衆人被猛地驚醒,看到這一切,倒吸一口涼氣。
這丫頭真敢下手,不僅敢打人,現在還把大凱媳婦(春大娘)的胳膊掰斷了。
這得多大的力氣,竟生生把一個人的胳膊掰斷了。
手不自覺撫上自己的胳膊,渾身寒氣冒出。
“春大娘,怎麼樣,現在還要繼續說嘛?”蜜兒語氣森冷,精緻的五官面無表情。
春大娘胳膊痛的說不出話,只是“啊啊”的叫着。
蜜兒將她的胳膊一甩,春大娘倒在地上,濺起一地灰塵,她手託着受傷的胳膊,眼冒兇光,理智全無,“你個小賤人,竟然敢打我。看我不撕了你。”說着就要起身還手。
蜜兒來到她身邊,手在她肩膀上輕輕一按,春大娘一動不能動,只能躺在地上,“春大娘,你年紀大了,這骨頭就容易鬆散,今天只是給你一個教訓,如果日後,再讓我聽到你說我娘一句不是,小心你的胳膊徹底廢掉。”
又是“嘎吱——”一聲,蜜兒將春大娘的胳膊掰回原位。
春大娘又是一聲慘叫,在短時間內,胳膊接連兩次被扭動,雖然現在好了,可她心裡還是留下了陰影。
其餘人也隨着這一聲響,身體不自覺顫抖一下,雙眼驚恐的看着蜜兒。
站起身,看着面前的四個人,蜜兒剛走一步,四人便不約而同的後退一步,遂停住步子,她漂亮的杏眼中透着濃濃的警告,彷彿黃泉路上的曼珠沙華,雖然危險,可仍難掩其嬌豔,沉聲道:“你們也一樣,別再讓我聽到一句有損我娘名譽的話,否則,結果只會比她,”指了指春大嫂,一字一頓道,“更!慘!”
聲音不大,可是威懾力卻不小,尤其是蜜兒說這話時渾身散發着一種修羅氣勢,彷彿剛剛從地獄中走出,煞氣逼人,再加上有春大嫂活生生的例子在眼前,這羣無知婦人紛紛點頭,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蜜兒離開好半晌後,這羣人才回過神來,渾身虛弱無力的坐在地上,張玉梅抹抹頭上滲出的冷汗,喘着粗氣,“啊呀媽呀,剛剛嚇死我了。還以爲那丫頭也會上來打我們呢。”
何大娘也是一副劫後餘生的樣子,她一個農村婦女,平時也不外乎就是跟別的婦人吵吵架,從來沒有被人這麼威懾過,更別說安蜜兒一身前世第一殺手的氣勢散發出來,不說七八分,就是一分也夠這些平民百姓喝一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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