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村長拿着手裡的名單,樂呵呵的去了安家。
“柱子,這是招上來的人員名單,共計二百二十五人,你看看吧。”李村長將一摞紙遞給安老爹。
這每一張紙相當於每個人的合同,上面有着衆位長輩的簽名,還有百姓的大概情況。 ▪тt kΛn ▪co
安老爹草草瀏覽一番,滿意的點頭。
這些人有些是他知道的,品性和名聲在村子裡都不錯,忠叔真是受累的。
“這還要看蜜兒的意思,我也只是個跑腿的罷了。”安老爹笑笑,絲毫不爲自己跑腿的身份感到不滿。
李村長當然知道決定權在蜜兒手裡,猶豫半晌,問道:“柱子,你給我個大概數兒,你們準備要多少人?”
安老爹確實不知,這件事由閨女決定,李村長實施,他接觸的很少。
目前他也不能確定人數:“忠叔,我確實不知,我和蜜兒還沒商量過這些事,不過明天應該便能知道結果。”
李村長一拍膝蓋,聲音沙啞道:“好!那我就等着你的好消息了。”
臨走前,他又說道:“咱們百姓生活不易,柱子你能幫就幫吧,但絕不能委屈了自己。”
他言語認真,表情真摯,顯然在他心裡,安老爹還是挺重要的。
安老爹應聲點頭,“忠叔你放心,我也是窮苦日子過來的,我知道怎麼做。”
等李村長走後,安老爹拿着手裡的紙張,又細細看了起來。
每張都看的異常認真,丁點兒消息都沒有錯過。
時間也不知過去多久,屋外的光線漸漸西移。
安老爹感覺眼前昏暗時,擡頭看了看外邊,才察覺到原來天已經黑了。
恰好此時安蜜兒來叫人吃飯,推開房門,她看着屋內昏暗的視線,趕緊點上蠟燭。
屋內頓時便燃起了一絲亮光。柔和明亮的光線使整間屋子都亮堂起來。
“爹,你看什麼,竟如此入迷!”天黑了都不知點燈。
安老爹從椅子上起身,揉揉些微僵硬的手臂,走出書桌:“你來的正好,今日村長將名單鬆了過來,你來看看?”
安蜜兒臉上笑了:“這麼快就送來了。”
安老爹點頭,對忠叔的辦事效率非常滿意:“忠叔親自出馬,而且咱們安家工錢你又不是不知道,大家還不爭着搶着來啊!”
說道這些,安老爹就感慨的很。
如果當初在安家還吃不飽時,他也能找到如此一份夥計,那真是謝天謝地!
如今自家有錢了,在互惠互利的基礎上,他也樂意給其他人提供機會。
安蜜兒覺得那些工錢很正常,在她這裡,有多大能耐,就做多大事,她也不會虧待其他人。
“我看看。”安蜜兒走到書桌旁,拿起那一摞厚厚的紙張,心想:人不少呢!
“小姐,夫人讓我來叫你和老爺去吃飯。”香兒在書房門外敲門,說道。
一提起正事,兩人差點兒都忘了吃飯。
“爹,我晚上在細看,咱們先過去吧,娘還等着呢。”安蜜兒把東西放下,看向父親。
安老爹點頭,然後吹滅屋裡蠟燭,兩人走了出去。
香兒跟在他們身後,一行三人往樓下走去。
……
吃飯晚飯,安蜜兒跟父親說了一聲,便一個人去了書房拿東西,然後回到自己房間查看。
書桌上點着明亮的燭光,佳人纖細倩麗的柔美身影在燭光異常美好。
都說認真的男人最帥氣,可此刻燭光下的美人同樣不輸分毫!
柔嫩白皙的脖頸又長又細,每每俯首,就像一隻美麗的白天鵝在燭光下歌唱舞蹈,她纖細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微微彎動,每一次挑起紙張,就像一根靚麗精緻的絲帶,讓人賞心悅目!
燭光下的她面目柔和,沒有以往的冷清,不知看到了什麼,嘴角竟然勾起絲絲笑意,在寂靜的環境下彷彿蓮花盛開,蕩起一絲絲漣漪。
楚蒼焱悄悄站在門外,看到的就是如此令人沉醉的一幕。
可能是在家的緣故,也可能是安蜜兒看得非常投入,她沒有察覺門外站着人。
墨肆微微擡頭,看着彷彿已經入定的自家王爺,怎麼此時不急了?!
剛剛不還是急不可耐的模樣?!
他悄悄擡頭,目光穿過王爺的肩膀,朝屋內望去!
原來是不忍打擾王妃,也不知王妃在幹什麼,就連王爺到了都沒感覺?!
楚蒼焱感覺的身後看着女子的視線,微微側頭,眼神幽深的看了墨肆一眼,墨肆立馬轉移視線。
他內心大聲嚎叫:真是沒救了,連他看王妃一眼都要受到王爺的警告!
楚蒼焱回頭,繼續盯着屋內的女子,視線熾熱的能把眼前之人灼/燒/掉。
可能是他的視線太過*,安蜜兒終於察覺到一絲不對勁。
察覺到有情況後,她整個人便警惕起來,她竟然聽到有旁人的呼吸聲,什麼時候她警惕心如此下降了!
楚蒼焱看她低垂的面部一閃而逝的凌厲,知道這是察覺到自己了。
他直接咳嗽兩聲,然後大步朝屋內走來。
墨肆很有自覺,把房門關上,自己站在外面堅守崗位。
安蜜兒聽到咳嗽聲時便聽出了是誰的聲音,她驚喜的擡頭,果真是阿焱!
還不等她起身,楚蒼焱便已來到她身邊,微微依靠桌角,眼神寵溺,脣畔輕起:“在幹什麼?”
安蜜兒看他如此自然熟的狀態,想到什麼,突然問道:“我爹孃知道你來嗎?”
果然,楚蒼焱臉色一僵,半晌後搖頭。
他也是纔到安桐鎮不久,本來打算要去休息,可想到兩人已經離得如此之近,越來越想她,沒有下馬便急匆匆的去了玉顏閣。
誰想竟然得知她回家了!
於是不顧墨叄墨肆的勸阻,他直接來到了安家。
此刻天邊墨色濃郁,爲了不打擾岳父岳母一家休息,他直接翻牆進了來。
安蜜兒抿嘴一笑:“竟然偷着進來,如果被爹孃知道一定趕你出去。”
楚蒼焱摸摸她的頭,把人一拉,安蜜兒順着他的力道起身。
楚蒼焱徑自坐在椅子上,然後手腕一轉,安蜜兒便回到原地,做到了他的大腿上。
“蜜兒,有沒有想我?”
他低沉沙啞的聲音帶着磁性,一路風塵僕僕,讓他整個人染上一絲滄桑。
呈現在安蜜兒面前的是一副成熟又不失年輕的大叔模樣。
安蜜兒被他的聲音蠱惑,耳邊時有時無的熱氣讓她身子微微縮起,忍不住想要逃離這個懷抱。
楚蒼焱根本不給他機會,他把人牢牢困在胸膛,帶着寒意的臉頰微微蹭着安蜜兒的頭髮,然後漸漸下移,兩人臉頰相碰,安蜜兒感覺到一絲粗糙,可更多的是空間緊閉所帶來的心跳加速。
楚蒼焱用右臉摩挲着她細滑的臉蛋,繼續追問道:“想沒想我?”
安蜜兒理智仍在,保留着一絲清醒問道:“你呢,想我沒?”
她是故意這樣問的,誰讓這個人非要逼問於她。
阿焱的性子她瞭解,一般不會說過於露骨的話,只除了以前表達心意時,她冒似沒聽過什麼情話!
想到這裡,她臉色爲黑,她真麼容易就讓人騙了過去,是不是太便宜這個呆子了!
她頭微微側轉,眼神明亮的看着毫米之外的男人,很清楚的傳達她的意思:必須回答我!
楚蒼焱從沒見過安蜜兒如此小性子的一面,頓覺的可愛無比,非常誠實肯定的答道:“想了,而且非常想。”
安蜜兒沒想到他竟然真的會說出來,一時之間有些錯愕。
不過容不得她遲鈍,楚蒼焱接着逼問:“蜜兒,我很想你,你是不是也一樣?”
男子深邃的眼眸就像一汪清泉,不管魚兒如何調皮,他都會用自己獨特的溫柔包容着她。
安蜜兒呵呵笑了兩聲,然後輕輕道:“我也很想阿焱。”漂亮嫵媚的眼睛清楚的傳達她的繾綣情意,語氣真摯思念,確確實實道出了她的想念。
兩人本就捱得極近,一番互表衷腸下來,紛紛動了情。
楚蒼焱只微微貼近毫米,兩人柔軟的嘴脣便碰到了一起。
一人涼薄似冰,一人熱情似火,相互摩挲舔舐,道不出的溫馨情意溢滿心間,他們恨不得此生此世便如此下去,再不分開。
安蜜兒手臂纏上阿焱的脖頸,楚蒼焱固執的攬着她纖細的腰身,兩人誰都沒有閉眼,似是想將這段時間補回來,兩人的眸光細細纏繞着對方的面容,狠狠印進心裡,永不相忘。
安蜜兒坐在男子的大腿上,一直側腰的動作有些微累,楚蒼焱直接將人面對自己,摟進懷裡。
安蜜兒兩腿岔開,垂在椅子兩側,整個身子只靠楚蒼焱大腿的力量穩住,分開不消片刻,楚蒼焱又細細輕吻起來。
從柔軟黑亮的頭髮,到飽滿光潔的額頭,然後是那雙浸滿春水的眸子,楚蒼焱一寸都不彷彿,他恨不得將面前之人吃進肚子裡,這樣就能時刻在一起。
安蜜兒臉上被舔的溼潤光亮,感覺那輕微的瘙癢,她噗嗤一聲,忍不住笑了起來。
楚蒼焱微微停住嘴角,從她白嫩纖細的脖頸處擡頭,無奈問道:“笑什麼?”
安蜜兒憋住笑意,輕輕搖頭,她能說剛剛自己想到了一種動物嗎?!
肯定不能!
楚蒼焱看着她不懷好意的笑,促狹的眨眨眉:“我繼續了!”
聲音雖是詢問,可他乾淨利落的動作,一點兒都沒有商量的餘地。
他細細碎碎的吻落在安蜜兒一側脖頸,也不知吻到了哪裡,突然她嬌軟呻吟一聲……
楚蒼焱頓時停住了動作,擡眼看着面前滿臉魅意的女子,小腹立刻升起一股慾火……
他鼻息粗重,額頭冒出微微熱汗,懷裡這個女子是自己的,她是自己的!
想到這裡,他心底壓抑的*之魔彷彿漸漸甦醒,直接將女人抱起,往牀邊走去。
安蜜兒哪能感覺不到他的壓抑,被放在牀上,看着面龐不遠處熟悉且陌生的面容,那是她從未見過的阿焱另一面,修眉如劍,長而微卷的睫毛下,雙眼赤紅,高挺鋒利的鼻樑時不時噴着濃濃的熱氣,雙脣殷紅如春日枝頭初綻的櫻花瓣,透着一種極致的誘惑。
安蜜兒心裡腹誹:真是該死的性。感極了!
可偏偏今日卻吃不到!
楚蒼焱微微下移的身子被她制住,雙手撐在他寬廣熱燙的胸膛,脖子扭動,搖頭道:“今日不行,月事來了。”
楚蒼焱本來潮紅的臉色立馬僵住,他今日本沒想做什麼,只是太久不見,恨不得時刻和她黏在一起。
可聽到蜜兒這句話,他心裡竟忍不住幻想起來,是不是月事走了就可以?!
這樣想着,他竟然情不自禁問了出來,等察覺自己說了什麼,他恨不得立即消失!
安蜜兒表情一愣,難得聽到阿焱說出如此主動的話,她懷疑的問道:“你剛剛說什麼?”
“沒什麼!”楚蒼焱立刻反駁。
安蜜兒目光質疑的看着他,剛剛她確定自己沒有耳背,只不過再想聽一遍,阿焱竟然不說了!
她鼻孔哼哼兩聲,拍着他的肩膀,“給我起來,你這麼沉,想壓死我啊。”
楚蒼焱嘴角無奈一笑,雙手撫摸她光滑的頭髮,根本不按她的意思辦事,問:“你剛剛笑什麼?”
安蜜兒微微愣神,忽而腦中靈光一閃,嘴角一瞥:“你確定要知道?”
楚蒼焱看她不懷好意的笑,還是肯定點頭:“你說吧。”
“剛剛你舔我時,像極了一隻小狗兒,哈哈哈哈哈……”說完便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突然想到什麼,她笑聲戛然而止。
沒記錯的話爹孃可不知阿焱來了,也不知屋裡剛剛那麼大動靜他們聽沒聽到。
楚蒼焱臉色瞬間黑了,小狗?!
這女人竟說他像小狗!
他眼睛犀利的看着她,安蜜兒察覺阿焱冒似生氣了,不會打自己一頓吧?!
不過她可不怕,論武功雖然不及他,可自己身手也不差。
楚蒼焱可不知她腦子裡想的什麼,一想到這女兒說他像……就氣炸了!
真是膽子越發大了!
墨肆悄悄附和:還不都是爺你寵的!
他直接壓上安蜜兒的身子,一雙手緊緊捆住她兩隻手臂,往頭頂一壓,另一隻手緊按她的腰身,兩腿固定她的下半身……
安蜜兒立刻成了待宰的羔羊。
雖然知道阿焱不能對自己做什麼,可她還是感覺此時環境異常危險,柔和着一張臉,笑笑道:“阿焱,我手疼,你先放開好不好!”
楚蒼焱眼睛銳利一瞥,頭慢慢垂下,安蜜兒只能看到他黑漆漆的頭顱,心裡感覺有些慌亂。
突然,安蜜兒感覺脖頸一疼,那柔軟溫潤的觸感,讓她立刻明白過來阿焱在做什麼。
楚蒼焱在她脖頸處留了一個通紅有力的印記,就是讓她記住這個教訓,看她還敢不敢再犯!
他起身擡頭,看着女人一側脖頸處鮮紅的印記,脣畔輕起:“很好!”
他喜歡!
這女人身上是自己的印記,他喜歡這種感覺。
好你個大頭鬼!
安蜜兒恨恨的瞪着他,眼眸噴/火,“還不給我起來……”
脖頸處現在還微微疼痛,想到明天還要見人,這個印記真是多餘!
她禁不住冷哼一聲,埋怨道:“明天讓我怎麼出去!”
這麼明顯的脣印,家裡都是明白人,除了平兒那個小屁孩兒,誰不知這是個什麼東西?!
楚蒼焱手指微微摩挲着他留下的印記,脣角盪開一抹滿意的弧度,“很好看,不許去掉。”
他知道蜜兒有許多美容的東西,這點兒小印記她想去除的話輕而易舉,可他不想!
看着蜜兒桀驁不馴的眸子,他哼一聲:“去掉的話,我自有辦法讓它漲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