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喜怒哀樂，都會改變周身的磁場。哪怕隱藏得再好，以現在的何凝煙能力，都能一眼看穿。
何凝煙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她也想看看，自己的能力到底提升到什麼境界。
艾倫伸出一隻手，手掌裡出現了一個閃光球，和火系技能的御火術火球、水系技能的御冰術不同，這個閃光球不停旋轉，裡面不時閃動着明亮到刺眼的閃電。這是個雷電球！
約翰立即拿着串，退到二十米以外的地方。
可真仗義……看到約翰此舉的人，猛一下都會這樣想。
但何凝煙卻認可約翰這樣做，約翰不是艾倫的對手，而且在這裡，死了也能復活。何必要攔在前面，渲染得很偉大很關心的樣子？呵呵，大家都沒那麼蠢。
艾倫等了會兒，可何凝煙還是拿着烤串站在那裡，看似有點傻，到底有沒有看到他掌裡威力巨大的雷電球？
不等了，炸成灰的話，大不了再復活。芯片有自動保存功能，在肉身灰飛煙滅前，會自動保護屏蔽到空間和系統內。
於是艾倫將掌中的雷電球打了過去。
雷電球在空中飛的時候，都能發出霹靂般的閃電光芒，朝着何凝煙以雷霆萬鈞般的事態飛過去，一路上地面上的草皮都被烘烤得一片焦黑。
可何凝煙還站在原地，好似嚇傻了一般，就看着雷電球微帶弧度地，朝着她門面打過來。
“轟～”的一聲巨響，雷電球爆炸了，光芒四射。就連站得遠遠的約翰，都因爲光亮眯起眼睛，地面都爲之搖晃了幾下。
刺眼的光和濃烈的硝煙終於消散時，就看到何凝煙在一個無形的結界內，依舊雲淡風輕地站在原地。
她慢慢地擡起手，小心地從手中烤針上，咬下一塊烤好的羊肉，細嚼慢嚥。平靜地樣子，好似剛纔的大爆炸，連個摔炮都不如。
艾倫一愣，隨後緩慢地吐出：“既然悟道了，沒其他事耽擱工作了吧，別忘了這片區歸你管！”說完打開一個結界走了。
何凝煙微微揚眉，又咬下一塊肥瘦相間、烤得噴香的羊肉。
約翰閃了過來，湊近細細打量着。
“幹什麼？”何凝煙輕藐着。
“你越來越漂亮了，不行了，我要被你美暈了！”約翰一手捂着心臟，一手捂着額頭：“我愛上你了，天啊，這叫我怎麼辦？”
何凝煙也知道自己又不同了，皮膚泛出隱隱的銀光。對於約翰如此，不用太在意，到了這個級別，就跟活了千年萬年的人，什麼都看淡了。
於是微微一笑：“你到底還吃不吃？”
“吃，吃的！”約翰衝着她意味深長地笑：“只要你讓我吃，我保證讓你滿意。”
又來了，反正這個約翰，一天不撩就難受，讓他去吧。
坐在臺階上，何凝煙消食的時候，打開頁面。沒想到她這一想，用了整整十天的時間。
積累的工作，艾倫給處理掉了。
約翰在旁邊喝着啤酒，欣賞着月亮：“高階管理員也沒有幾個是自己悟道的。”
“那你悟道了嗎？”何凝煙看着頁面裡調取的記憶圖像。成功的規律千篇一律，但有時會出現驚喜，在自己不做任務、不過關時，去看別人的經歷，總會有好處了。
反正閒着也閒着，看看也不錯。這都是當事人，用命拼回來的。很真實，有些圖像比大片還精彩。
“悟道分二種，一種就象你，自己覺悟的。另一種就是我這種的，完全是程序灌輸進去。”約翰的話裡能聽得出，他的級別也至少是高階管理。
她淡淡一笑，拿起旁邊的可樂，喝了口：“有什麼區別？都是悟道。”
“區別大了！”約翰拿起一串燒烤，一邊慢慢地吃，一邊解釋：“好似知道的東西一樣，但自己悟出來的，是結合各種各樣資源和知識得到，一通百通，融會貫通。而程序灌輸進去的，想要得到其他的，也只有繼續找相應的程序輸入芯片裡，形成假定記憶。”
想了想，做了個比較：“這就是我和你都擁有悟道的能力，我打不過艾倫，而你已經可以的原因！”
約翰微微側頭：“其實你已經可以突破艾倫設定的結界出去了，怎麼樣，跟金見一面。哪怕你不是真愛，他們都不會消滅你。你這樣的，實在太難得，上面捨不得。”
一個普通克隆體，居然達到如此境界，就跟製造出來的一大堆工具裡，突然某天發現這堆原本以爲柴木製造出來的工具裡，居然有一把是金絲楠木。那肯定捨不得砸了、燒了。
她想了想：“再等等吧。”
“爲什麼呀？”約翰急了：“如果你是真愛的話，金一定非常愛你。”
“如果我不是呢？”她側頭看着約翰：“是不是你就可以睡了我了？”
約翰一愣，隨即抿笑：“那也要你願意，我都打不過你了，就算是打得過，我這個人從來不用強的。女人是用來愛的！”
說得比唱得都好聽，何凝煙微微嘆氣，上下打量了下約翰。
約翰不知道何凝煙爲什麼用這眼神看他，但還是挺了挺胸膛：“是不是覺得我還是挺有魅力的？”
何凝煙淡淡地說：“其實你想睡我，和睡其他克隆體一樣。只是爲了死前努力地抓住更多，讓更多的記憶跟隨芯片一起消失。”
約翰的臉色一下變得異常的蒼白，最後還是強笑着：“到底能力強了，輪到你來可憐我了。”
何凝煙微微搖了搖頭：“你喜歡我，跟喜歡那些克隆體一樣，由於設定。金爲了防止你誤殺真愛，讓你不失理智的喜歡同類型基因……要不要我幫忙？”
約翰臉上的笑容消失，穩重和城府又一次歸來：“怎麼幫忙？”
“改變你的基因。”何凝煙依舊平靜地說：“我想我可以做到了。”
改變了基因，就改變了設定。約翰的基因芯片是金改造而來，外面包裹一層另外基因物質，所以讓約翰的外貌按照外面包裹物質來決定，和金有差別。否則的話，再怎麼改，也就是身高、身材、五官微調，大同小異。
約翰想了想：“讓我考慮一下。”
“嗯！”何凝煙點了點頭，繼續看錄像：“三天內。”
“不用，明天就告訴你。”約翰迴應。
“三天！”何凝煙拿起可樂喝，眼睛看着錄像。
約翰無奈地笑了：“好吧。”
兩人各管各的，一個看錄像，一個賞月，喝着飲料啤酒和烤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