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就是將所有物資給沒收了,卻還在這裡當好人。
何凝煙“笑納”了,還能怎麼樣?難不成去問人家要回來,想想就知道不可能的事情。
第二碗,唐納德卻給了阿巴斯,很是隨意地問:“這裡還過得習慣嗎?”
廢話,不習慣也要習慣。阿巴斯帶着幾分恭敬地回答:“謝謝領主關照,一切都很好。”
唐納德點了點頭,這時對着打飯的女僕盛好的第三碗指了指海倫。依舊對着阿巴斯寒暄:“有什麼覺得不好的,儘管跟我說。聽說你搏擊不錯,但傷口還沒好,不要礙於面子答應他們比試,跟他們明說。”
“謝謝領主!”阿巴斯滿心歡喜的樣子。
海倫接到後,也是高興,畢竟領主心中有她。
何凝煙纔不象其他人一樣,等着唐納德一起用餐。自己已經端起了碗,就着麪包吃起來。
原本她就不會留在這裡很長時間,太殷勤的話,反而爲自己徒增煩惱。唐納德一高興,指不定哪天晚上見她身體好了差不多時,就屁顛屁顛跑過來了。
看似對阿巴斯關心,其實指不定已經派人去試探了,否則怎麼知道搏擊不錯?這個領主,不是傻瓜,其他人可能有疏忽,但他絕對不會有。想想阿巴斯的妹子都得寵了,哪個小頭頭還會傻乎乎地去試探,難道不想混了嗎?
午餐肉被切成小粒,原本肉就鬆軟,一燒不就沒了?所以等湯好了再倒進去,弄勻了。裡面還放了點捲心菜,捲心菜都切成了碎末,還放了點麪粉勾芡。湯的味道燒得還是不錯的,至少能用那麼少的素材,可能只有一盒午餐肉外加二棵捲心菜,燒出一大鍋,能供這裡四十多人喝的湯相當不錯了。
就聽到唐納德說:“能得到你們兩個,我很高興,但你們目前都帶着傷。據說你的傷是何幫你縫的?”
何凝煙理都不理,眼皮子都不擡,反正不是跟她說話。
阿巴斯回答:“這個不是很清楚,那時我昏迷着。”
就知道這個白眼狼,這樣說也掩蓋不了絕情。就算不是她縫的,整個團隊救了他,她也是老大,不應該將整個團隊包括她一網打盡,往死裡整。
“這樣啊。那告訴你,是何幫你處理的傷口。何真是一個才女,是我見到過最有知識、最能幹的。”唐納德笑着伸出手,抓住了海倫的手:“而海倫是我見到過最美的。”
海倫的酸意一下減少了很多,對着唐納德相對而笑。
此時又有吃的送來,是煮大豆。大豆能增加植物蛋白,還富有油脂,是增加肌肉的最佳食物。男人給分了一碗,而女人只有半碗,孩子則沒有。所有孩子吃的東西,都是父母省下來的,如果不怕孩子被餓死,儘管的多生幾個。
這次唐納德沒再動,讓分豆的一一放着。先是唐納德,再是阿巴斯。第三碗分豆的人猶豫了一下,將碗擺在了海倫面前,畢竟領主還握着海倫的手。
分個飯都裡面有着玄機,套路處處在。何凝煙也沒任何表示,吃完了麪包和湯,從矮桌上端起屬於她的那碗,用勺子吃了起來。大豆煮的稀爛,什麼調料都沒加,但吃了那麼多天壓縮餅,能有點熱湯熱飯吃,已經不錯了。作爲管理層次的,確實飲食好了許多,至少能混飽。
唐納德轉而看了看何凝煙,她還在吃,眼睛都不看一眼:“何,你怎麼不和大家一起聊聊天。”
何凝煙放下碗,嚥下嘴裡的東西,猛地一笑:“習慣不同,我們那裡食不言、寢不語。而且我昨天才受傷,還是吃完多休息,要聊天的話,以後有的是機會。”聊個屁聊,一個聊得不好,就會被這個大帥哥察覺什麼。索性裝傻、裝累、裝對阿巴斯極爲不滿的冷淡。
唐納德笑了,招了招手,分麪包的走了過來:“再拿二個麪包過來。”
筐裡是沒有面包了,所有面包都是計算人數好的。麪包很快地送來了,唐納德將麪包放在了何凝煙和阿巴斯的面前:“糧食不多,但你們應該多吃點,把傷養好。”
阿巴斯感謝後,將麪包掰開,分成二瓣,給了海倫一半。足矣見得兄妹情深,阿巴斯不是一個冷血無情的人。
何凝煙吃着豆子,嘴裡嚼着:“謝謝領主,這些我夠了,要不你吃吧。”
“真的不要?”唐納德問。而其他人不光眼紅,眼淚都要下來了,知道這個白麪包外面值多少錢嗎?
“嗯!”何凝煙點了點頭,卻不以爲然的樣子。
唐納德笑着撕開面包,一半給了阿巴斯,一半自己吃了。
唐納德吃着麪包想到了什麼,轉而對着何凝煙:“你的手下我不知道應該怎麼樣安排。”
不知道個什麼,就是在試探,挖個坑而已。
何凝煙很是隨意地:“領主想怎麼安排就怎麼安排,就象這麪包一樣,都是領主的。只不過,這些人我可能還用得到,就象書一樣,先放着吧,不死就行!”
終於等到唐納德自己說了,其實她知道,唐納德想讓她開口,這樣就算是求他了。可她偏偏就是不說,五個人不能老是這樣,總要有個交代。指不定明天真的開口了,心中也有了間隙。
現在說是他的人,也證明自己是個明白人!這裡的一切都是領主的,自然是怎麼安排就怎麼安排。
唐納德想了想,手指了下旁邊站着的總管。總管上來了:“領主,有什麼事?”
唐納德一邊吃着東西,一邊說:“看看還有什麼職務,安排一下何小姐帶來的五個人。”
好嘛,一下就將包袱扔給了總管。總管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唐納德和何凝煙的表情,只可惜,兩個人只管吃,沒有什麼表示。
斟酌再三,總管開口了:“四個男人要不先去看管奴隸幹活,一點點熟悉起來。女的去廚房幫忙,和麪的那裡需要人。當然這都是暫時的,如果他們能力強,以後再重新分配。”
果然是老狐狸,活不累,但也不是什麼要職。說得也很圓滑,加了個以後。
唐納德想了想:“可以,去辦吧。”
總管點了下頭,笑得連埃及眼線都皺起來了,退了下去。
而阿巴斯看了看自己的妹子,只有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