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索菲亞，確實在所有女人中有點那個了。不光皺紋，還有黑眼圈，浮腫的臉。
克洛德夫人哪怕老，身材維持得還是相當不錯的。就算胖，男人環肥燕瘦各有喜好，別的女人胖歸胖，白白胖胖，膚色不錯，可沒有那麼多的皺紋。
克洛德夫人瞪着麗麗，而麗麗還在以看熱鬧的心態旁觀着呢，也只有喊了聲：“麗麗！”
麗麗這纔回過神，大聲喊着：“來人啊！”
立即從樓下，兩個男人跑了上來。麗麗指着，跪在克洛德夫人身邊的索菲亞：“把她帶下去！”
“不，夫人，求求你了，我不要下去……”索菲亞死死抱着克洛德夫人的腿，淒厲地哭求着，而得來的是克洛德夫人越發的厭惡。
兩個男人上來，拉不走就直接一掌敲暈了後拖走去樓下了。
克洛德夫人被這樣一來，弄得很是煩躁：“你好好教導，提醒一下，我再去睡一會兒。”到底年歲大了，晚上沒睡好，需要補覺。
夫人一走，麗麗又神氣活現起來：“你們好好聽着，如果腦子蠢的話，索菲亞就是最好的榜樣。她前二年擔心人老色衰，急着找個靠山，卻不長眼地去找了個沒用的。懷了孩子，也只能打掉，一個最底層的小嘍囉，怎麼可能養得起女人和孩子？打了孩子後，夫人已經照顧她，讓她歇了半個月，但誰叫她不爭氣，身體就壞了，每月就滴滴答答十來天，還一股子的臭味，有哪個男人願意惹這樣一身騷臭。記住了，沒看清男人前，不要懷他的孩子，否則生下來不是餓死，長大了也是個奴隸。”
女人們面無表情的低着頭，坐在地上，好似靈魂早就不屬於自己了。對於被拉走的索菲亞，也應該司空見慣了吧。
說得嘴都有點幹了，麗麗咳嗽了一聲：“開飯吧！”
這些蹲的蹲，坐的坐女人們，懨懨地站起來，麗麗喊着：“排好隊，排好了。別搶，只要呆在這裡，每頓都少不了！”
女人們也就稀稀拉拉地隨便排成一隊，一個大鍋被擡了上來，還有一筐的麪包，兩個上了點歲數的廚娘開始逐一派分。拿到的女人就走到一旁去用，後面的走上一步領飯。
何凝煙和加西婭排在隊伍中，領到了一碗麥片粥，和一個黑麪包。
兩個人坐到旁邊開吃，雖然食物粗陋了點，但對於外面的漫天沙漠，這點東西能讓飢渴的人殺人。
麪包筐裡，還剩下一個麪包，看來這裡麪包數量都是按照女人的數量分配的，索菲亞被拉走了，自然多出來一個。
一個廚娘眼睛看着左右，手卻抓着麪包，偷偷往下拿。但手一把就被麗麗抓住了。
麗麗眼睛一瞪，廚娘也只有放手。麗麗這才滿意地拿着麪包，轉身去敲克洛德夫人的門，將麪包遞了進去。隨後帶着幾分得意的，繼續看着女人們用餐。
麗麗能呆在這裡當個小管事，一定是有她有用的地方。
不用擔心碗需要洗，因爲這裡每個女人都用剩下的麪包將碗裡殘渣擦得乾乾淨淨。甚至有女人拿着麪包去裝粥的鍋裡擦，麥片粥多少都是算好的。
吃完後，將碗放回到放麪包的空筐裡，兩個廚娘拿着空碗空鍋走了。
這三十多個女人，有的回去關上門，睡回籠覺；而有的湊在一起，坐在旁邊的地方聊天；還有的發呆。
何凝煙和加西婭想回到自己的房間，立即被麗麗喊住了：“你們兩個，對，兩個新來的，等等。”
麗麗去敲克洛德夫人的門，克洛德夫人沒有出來，好似說了幾句話後，麗麗走了過來：“你們兩個叫什麼？”
“何……加西婭。”兩個人回答了。
麗麗微昂着頭：“嗯，我登記一下，你們兩個就在這裡了，今天就開始幹活。所有新來的都是送到這裡，運氣好的話，第一天就被小頭頭看上，去當他專屬女人了，懷了孕生了孩子的都有。運氣不好的，七天後就送去樓下，和那些男奴隸混在一起，一起幹活，一起等着拉出去賣。要知道現在外面的奴隸多麼不值錢嗎？一個女人都不值半袋子麪粉的。有些地方買去就是當牛羊一樣，殺了吃！”
“是，麗麗姐！”何凝煙堆砌起笑容，柔聲迴應：“我們一定不會給你添麻煩的。”
麗麗一聽到叫她姐，頓時眉眼鬆了很多：“嗯，這裡我看你是最可能有出息的，樣貌長得不錯，嘴又甜，去吧！”
帶着加西婭回到了房間，何凝煙直接就倒在牀上，而加西婭卻忐忑不安地坐在牀邊。
何凝煙知道加西婭在擔心什麼，坐了起來，在加西婭耳邊輕語：“混到哪裡是哪裡，我們只剩下十天時間。”
十天時間，哪怕外面的世界再可怕，首先已經來不及賣到其他人那裡當桌上的肉了。
加西婭很是擔憂：“在這裡只能混七天，最後三天怎麼辦？”
何凝煙喈喈笑了起來：“你擔心這個呀！七天裡看看阿提查他們有沒有出息，如果沒出息，我們下去陪他們。看我們六個能打幾個奴隸了！熬三天應該問題不大。”
加西婭還是有點擔心：“那裡萬一有奴隸頭、或者一羣奴隸很團結呢？”
何凝煙淡淡地分析：“如果真是這樣，奴隸頭早就被提拔了，團結的話，三百多個奴隸還不試着越獄一下，這裡畢竟只有六十多個看守。”
加西婭頓時所有擔憂煙消雲散，鬆了口氣，也躺了下來。
“吃飯了！”麗麗在下午三點的時候喊了，所有女人繼續排隊領餐。
土豆泥半碗，和一個黑麪包。土豆泥裡還加了一小勺的油……何凝煙學着別的女人，用手指將油混在土豆泥裡，再將手指吮乾淨。
一嘗，是豬油。應該是肥豬膘肉，熬出來的豬油。雖然不是豬肉，但至少也有了豬味道可以嚐了。這裡的待遇確實很不錯，任何一個外面的女人確實來到了這裡，都不會逃跑。
這次麪包沒有多出來了，麗麗在旁邊叫着：“吃完後，就好好想想，怎麼樣吸引男人。男人吃完晚飯就會過來了，每天都基本會過來十幾二十個，除了實在讓男人難以下嚥的，一般都能留下。有二三個還是小頭頭，特別是今天有新人，肯定過來的更多。”
何凝煙忍不住苦笑，看來今天如果小頭頭來得多，還是借了她和加西婭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