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瑟左右看了看:“天啊,這怎麼看出來的,我沒覺得有什麼不同啊!”
何凝煙也看不懂,感覺到處都是一樣的。
阿巴斯很是平靜地回答:“多看看也就知道了,一般人,一般一二年,最多三年時間。”
赫赫,還是算了吧。何凝煙下令:“幫忙挖坑。”
看到阿巴斯開始挖坑,何凝煙阻止:“你的傷還沒好,我們挖,速度也可以快點。”
三把鐵鏟全部拿來挖坑,不一會兒,五個坑挖好了,蒙上保鮮膜後,下面放着碗。
阿巴斯看着保鮮膜很好奇:“這東西很久就沒有了,你們怎麼樣得到的?”
總不能說是從物資供應點拿的,何凝煙笑了笑:“等以後我們走了,用不完的就送給你,我們那裡就這東西多。”
“真的嗎?”阿巴斯那個高興啊。
“是的,肯定,保證!”廢話,等到那時,也不用這些東西了,也不知道這些東西會不會隨着他們一起消失,索性先大方一下,免得對方貪財起殺心。板着手指算一下,已經來了第4天,到了明天就剩下11天。
越是嚴苛環境中生存,越是有可能滅絕人性。
剛要回去,遙遙見到夕陽餘暉下,一輛吉普車停在了阿巴斯倒下的地方。
何凝菸嘴角微微揚起:“看來有人來找你的屍體了!”
算算時間,從前天晚上被槍打,隨後被太陽暴曬了二天,到黃昏時來找的自然是屍體,難不成還有人能受傷躺在近一百攝氏度,能烤熟雞蛋的高溫下二天還能活命的。
隨後他們發現沒人,於是上了車,開始一路開過來。
何凝煙又加了句:“你最好想想,是誰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不知道!”阿巴斯很缺乏幽默感,非常老實地回答。
何凝煙轉身往裡面走:“大家去準備好,實在不行,儘量給我留下一個活口。”
果然是來找人的,越野車一路上碰到可以藏人的地方,就下車察看一番。等到何凝煙覺得準備就緒,就拿了一個火把扔在了外面。
對方看到了火把的光亮,徑直就開過來了。五個人從車上下來,看了看地上的腳印,但腳印只有一組……何凝煙翻出一把破塑料掃帚遞給阿巴斯,塑料製品雖然破壞環境,上百年都無法降解,但此時正好用上。
她嘴角喊着笑:“麻煩把外面的地上抹乾淨,只留下你的。”而白天那些腳印,早就隨着沙漠裡炎熱的風,被吹散平復。
一看到只有一組腳印,而且是男人的腳印,五個人更是確定要找的人在裡面。如果沒死在原地,而這裡又是腳印又是火把的,那就肯定活着。很容易就能在腦海裡描繪出這樣的情況,要找的人沒死,受着傷走到了這裡,傍晚拿着火把出來時,看到越野車,趕緊躲起來,匆忙之中,火把掉了。
五個人分成二組,開始尋找起來,其中一個還帶着槍。槍就跟何凝煙想的一樣,是長杆氣槍。
哪怕是氣槍,好歹也是槍。
何凝煙帶着阿提查和約瑟、烏力罕;把加西婭、默罕默德給了阿巴斯,也分成二組進行伏擊。
他們四個對付三個應該可以了,何凝煙手指了指,意思她和阿提查、烏力罕各一個人,而約瑟負責捆繩子。三個隊友都點了點頭。
耐心等待着三個人走進了,何凝煙看準了,立即上去,拿起棒球棍,對着其中拿槍的後背就狠狠地來一下,“咣”的一下就將對方打趴下。立即將對方的槍從地上撿起來背在自己肩上,這槍也很沉。
另外兩個還沒反應過來,也受到棒球棍的“招待”,紛紛倒在地上。
約瑟拿起繩子開始一個個捆,如果有誰敢動,立即一腳踩上去。如果不怕再吃一棍子,還是乖乖地別動。
看着其中一個後腦勺冒出血來,何凝煙微微皺眉:“烏力罕,如果你想讓他死,就打後腦勺,如果想他暈就打後背。人的大腦很脆弱,一棍子有可能直接打死了。”
烏力罕手顫抖着,很緊張地問:“他死了沒有?”
何凝煙看了看他,伸手在那個人脖頸處摸了把:“沒死。”
烏力罕鬆了口氣,何凝煙呼出一口氣:“你最好做好準備,早晚會殺人的。這人沒死,但腦袋需要縫針了。”
再看了看:“需要縫好幾針。”
一起動手,立即將三個人全都捆結實了。等着一會兒,阿巴斯他們也押着二個人過來,這樣全都抓住了。
“你們先問吧,烏力罕,你去拿針線來。”何凝煙分配着:“約瑟和加西婭立即拿點木材來生火,火先升起來,木材如果需要可以再去拿。”
烏力罕把針線還有酒精棉花拿來了,何凝煙卻沒有接:“你來縫。”
烏力罕一愣:“我?”
“廢話,腦袋你是打破的,當然由你來縫。速度快點,這個傢伙如果醒過來,傷口腫了,還要多受點苦。”何凝煙轉而去看阿巴斯審問抓來的人。
“說,你們到底多少人,人在什麼地方?”阿巴斯問了已經許久,一點成效都沒有。
何凝煙坐在旁邊,看得有點煩了:“你這樣問下去,大約他們的人過來找他們的時候也問不出什麼。”
阿巴斯有點發愣地看着她:“那怎麼辦?”
“看來要我當惡人了。”何凝煙無奈地站起來:“你們四個倒黴,都醒着,說吧,選誰來回答我的問題?”
四個人,沒人出聲。
何凝煙又說:“如果誰說了,我饒他一命,帶路的只需要一個就夠了。”
四個人相互看看,沒人出聲。命果然是最重要的!
何凝煙指了指阿提查和默罕默德:“你們隨便抓一個過來!”轉過身,往其他地方走去。
到了另外一個房間,阿提查和默罕默德將人帶了進來。
何凝煙帶着幾分笑容,靠近後猛地把出小刀,在對方臉上做比劃,柔聲細語地說:“如果不回答我問題的,我會割了他舌頭,反正舌頭留着也沒什麼用了。還會挖出他的眼珠子,割掉他的鼻子……但放心,我不會刺穿他的耳膜,會留着他的耳朵聽別人的嘲笑聲,嘲笑這個又啞又瞎的可憐人。”
對方驚恐地瞪着眼睛,看着刀鋒從嘴巴往眼睛挪,又挪到耳朵,嚇得頭往後仰,試圖躲避。但由阿提查和默罕默德壓着,頭髮還被抓着,動都動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