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凝煙頓時氣得不行,繞着彎罵她是烏龜呀。臉一拉:“騙誰呢,那麼先進,一分鐘三米調不出來嗎?差評!”
一聽到差評,金又好氣又好笑:“要那麼慢幹什麼?”
“我走不到啊,就那麼慢,什麼時候能弄好?”看到金在猶豫,或者說這段程序正在計算時間:“明天我就來看,不準拖時間,拖延我爲了健康而要健身的美好想法。”
說完轉身就走,還扔下一句話:“否則差評!”
走出健身房,一時不想回去,她往小酒吧去。萊爾和比爾看到她一臉凝重的樣子,沒敢多問,就跟在身後。
原本就人很少,現在人更少,如果低級別休息區再不增添人員的話,這裡很快就要達到無人境地了。
“想要點什麼?”萊爾問。
“橙汁、薯片。”她不想喝咖啡,雖然咖啡能腦子清醒,但目前整天的想事情,生怕晚上失眠。
爲了避人耳目,萊爾和比爾沒用技能,老老實實去倒飲料,拿零食。
望着窗外的星雲正在發愣,只聽到一聲:“我能坐在這裡嗎?”就讓她蹙眉。
她就不是一個很靚麗的人,到處都有漂亮又結實的女人。還不是覺得這種類型比較少有,纔想嚐嚐鮮。而且近期又有點病歪歪的樣子,反而更讓男人側目。
“這裡沒空了!”比爾和萊爾在吧檯上喊。這小子再不識相,就等着捱揍吧,也不管是不是表露身份,先揍了再說。
何凝菸頭都沒回,那人沒有再套近乎,走了。
“難道是這裡的女人太少了,老是打擾何干嘛?”比爾端着飲料走過來,不滿地說。反正整個小吧就他們三個,說什麼都行。
“那是何有魅力。”萊爾不但拿來了薯片,還有一些爆米花和水果。
坐下來後,萊爾問:“明天還要來嗎?”
“來!”她點了點頭,拿起橙汁喝了口。嗯~,什麼味道,她差點吐出來。
“怎麼了?”萊爾拿過杯子,往裡面嗅了嗅,在舉起看了看。
“都變質了。”何凝煙往吧檯那裡看了看。橙汁都是1l大盒包裝的,自己倒。
“我是倒打開的,看來是喝不完,放得時間太久了,我馬上再去倒一杯。”萊爾拿着杯子站起來,走到吧檯那裡,將壞掉的橙汁倒了,並將那盒還沒喝完的橙汁扔進了垃圾桶裡。
“給我咖啡吧。”她叫了一聲,再開一桶橙汁,指不準是什麼時候生產的,橙汁的保鮮期短,咖啡應該不會了吧。
一杯速溶黑咖啡,二個獨立包裝的濃縮鮮奶端了過來。到最後還是喝了咖啡。
萊爾問:“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發生?”天天到這裡來,不正常。
想了想,她笑顏以對:“沒事,就是有點懷舊了,反正沒啥事。”覺得暫時還是不要告訴他們兩個,要來的總會來的,這件事已經不能靠任何人來解決了。
第二天,吃過早餐,繼續健身房。
金雙手交叉、扶於胸前,側頭看着她:“跑步機調試好了,要試試嗎?”
說不試的話,就擺明了是戲弄金。事情必須做到位,她點頭:“當然,否則我到健身房幹什麼?”
這話讓金笑了出來,好不容易纔忍住:“那上去試試吧。”
她站在了傳送帶上,哪怕金此時反過來戲弄她,將傳送帶弄得最快速度,讓她滑出去,也必須受着。
但金好似沒有這樣做,真的將機器調解到六十秒三米的速度。好幾秒纔過去一小段,果然龜速啊~
何凝煙站在上面,卻詳裝很是滿意地點頭,走了一步停下:“不錯,不錯,正是我想要的。”再邁一小步。
金嘴角掛着笑:“那就先打個好評。”
“好象沒好評,只有差評。”又慢悠悠地邁了一步:“你既然當了管理員,感覺怎麼樣?”
金依舊微笑着回答,好似早就知道,她一定還會提問題的:“我不是管理員,我是程序而已。”
那就換一個:“你當了程序後,感覺怎麼樣?”
金看上去又要忍不住笑開了:“我是程序,沒有感覺。”
再換一個:“你的原身當了管理員感覺怎麼樣?”
金反問了:“怎麼老問感覺怎麼,你的感覺怎麼樣呢?”
“很好,很好呀!”傳送帶又過去一點了,她又往前邁了一小步:“除了你想掐死我,還是挺照顧我的。”
金沉默了一會兒:“你到底是在誇,還是在罵?”
“當然是在誇啊~”她又往前走了一步:“看到沒有,我說我身體不好,就幫我特製了一個跑步機。你看上去兇,其實心很好的,參加任務,將所有人都復活了。這應該不是爲了我吧?”
金側頭,就看到嘴角越發的往上翹,好一會兒纔回過頭看着她:“那是爲了我自己,再下去人都快死光了,沒人還玩什麼?”
她故意眨巴着眼睛:“那就再找人來啊?每一關都會死人,立即就會補充新的人進去。難道你不知道,哪裡去弄人嗎?”
金此時也眼神變深了,久久注視着她,她也看着金。金終於開口了:“好好鍛鍊,不要分心。”
話還是沒套出來,但不急,這纔剛開始,至少已經和她說話了,這就行了。她拉長着語氣:“好~,好好鍛鍊。”又往前走了一步。
跑步機停了下來,併發出聲音,表示設定好的五分鐘過去。
金看着她站在跑步機上,嘴角掛着幾許譏諷:“五分鐘,十五米,這跑步機成了挪步機了。”
她從跑步機上下來,到旁邊拿了一塊擦汗的毛巾,帶着幾分誇張擦着額頭和下巴:“哎呀,都五分鐘了,好累啊~”
十五米就叫累,肯定是故意的!金嘴角又往上翹了。
“今天太累了,就到這裡,看來我真要好好鍛鍊一下,要加大運動量,明天幫忙設置成六分鐘。”她走了出去,到了門口時將毛巾扔在了回收籃裡。
回到了神山,萊爾讓比爾去休息區看看有沒有新食物供應,打發了比爾後,輕聲問何凝煙:“能告訴我嗎?”
何凝煙微笑着對着他搖頭。
想到以前,萊爾問:“是不是見某人?”這次何凝煙沒有任何表示。
“最後一個問題。”萊爾是一個知道什麼時候結束的人:“這人好說話嗎?”
何凝煙微微嘆氣:“怎麼說呢,很好說話,也很不好說話。去看看其他人,有誰在,過來打牌或者搓麻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