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爾斯一走,何凝煙坐着發愣,一直等到隊友喊她了,纔回過神。
“何。”是萊爾叫她,帶着幾分憂心:“別太累了。”
還是萊爾瞭解她,何凝煙苦笑了一下,拿起筷子在鍋裡翻着。
“老大,要吃什麼?”比爾問。
她心不在焉地翻着:“羊肉。”
“可羊肉還沒扔進去呀。”
羊肉沒扔進去,怎麼可能翻得到羊肉。
萊爾眉頭越發擰緊:“沒什麼事吧?”
“沒事。”她隨便撈起來一樣,吃了起來。吃什麼無所謂,反正擱在嘴裡都差不多味道。
不用擔心找不到查爾斯,現在身邊隨時隨地都跟着人。原本萊爾和比爾想跟着一起去的,但被女僕拒絕了。
女僕低頭含着討好的笑:“將軍只叫了何小姐去,如果二位要去的話,請讓我先向上申請,做好迎接準備。請二位先回房間,等待消息。”
還能怎麼的,當然不去了,回房間裡,這個申請大約猴年馬月才批下來。
萊爾無奈又擔憂地看着她,何凝煙也只有笑笑:“放心去玩你們的,能有什麼事?”
確實沒什麼事,只不過就是查爾斯急着想把她殺了之後變成復活人,娶了當新娘。這次能不能混過去,就要看自己的了。實在不行,也只有宰了查爾斯,但查爾斯太精明和小心了,能不被察覺的下手,估計很難。
走進房間,或者說是會所更合適。這裡的金碧輝煌先前就見識過,奢靡到牆上沒有一處地方是空的,就連壁紙也是選用華麗繁複的圖案。
一進去,何凝煙就有點發愣了,房間里人有點多。
查爾斯依舊是一身皁黑,從頭蒙到腳,就連手都戴着手套,正坐在一張舒適鬆軟的沙發上。
而他對面的沙發,則坐着一個身穿白色長袍、戴着頭巾,蓄着鬍鬚的三十多歲男子。從這特有服飾上看,就知道哪裡來的,那裡盛產石油和有錢的王子。
而看上去就多金的男人身邊,左右各坐着二個,一共四個極爲妖媚的女人。他左右各摟着一個,還有兩個正在倒酒賠笑。
在另一邊,正在表演歌舞。一個穿着開衩極高火紅長裙的女人,一邊扭着一邊唱着歌。還有四個穿着芭蕾舞裝的,在跳舞。是那種都看得到大腿根的圍腰短裙,跳着也不知道什麼舞。如此怪異的組合,挺博人眼球。
“來,坐到我身邊。”查爾斯手輕輕拍了拍他身邊的空位。
沙發很大,足夠坐了,對面沙發不就坐着五個人。
坐下來後,查爾斯介紹:“這位是瓦薩德王子,他很好奇我喜歡的女人是什麼樣子的,所以麻煩你過來見個面。”還是不要喜歡吧,壓力很大的。
果然是王子,據說那裡有五六千個王子,只要是王室後代都是王子。
她對着那個瓦薩德王子,和隨便的敷衍了下:“噢,你好。”爲什麼要熱情,管她什麼屁事,這活以前應該都是死了的李小姐乾的吧。
瓦薩德王子好似很驚訝:“將軍的品味果然與衆不同。”
裝沒聽到,不用生氣,天下大部分男人都是一個德性。看看這個王子身邊的女人,就知道男人“正常品味”是啥樣子的。濃豔的妝容,緊身又料少的衣服。沃,那麼高的胸,都是墊的吧?
查爾斯伸出手,輕輕將她的手握在了掌中,黑色的手套和皮膚形成鮮明的反差,感覺皮膚異常的白。
查爾斯含着笑,看着她的眸中,溫情源源不盡:“沒有她,我今天也不會出現在這裡。”
“噢~”瓦薩德王子釋然了:“原來這樣。”
“沒有經歷過的人,是很難想象當時的情況。”查爾斯握着她的手,還十指相扣,一會兒鬆一會兒緊,欣賞着比他小的手,在掌中跟着他的手指一起動:“我一條腿炸斷了,她抱着我的腿。自己的命都快保不住了,還在抱着我的腿逃命。”
瓦薩德王子當然關心的是另外事情:“那你的腿?”
查爾斯側頭看着瓦薩德王子,好似幾分驕傲和得意:“當然接上了,只要復活了,哪怕是一堆骨頭,照樣能恢復到原來的樣子。”
瓦薩德王子異常興奮:“而且永遠不會老,永遠不會死!”
查爾斯笑得意味深長:“青春永駐,永生不死。盡情享受人生,永遠不需要擔心生病、衰老、死亡。”
瓦薩德王子好似全身激情都被吊起來,雙眼放光:“我決定了,成交!”
“明智的選擇。”查爾斯示意。
一個穿着黑色職業正裝的女人,拿着平板走到了瓦薩德王子麪前,將平板對準了瓦薩德王子。
“麻煩看一下,這是您將來擁有的樓,就在這幢樓的旁邊。每個樓面配有專職管家一名,保安四名,女僕十人……”可以說是相當完備的,還可以帶自己的人,簡直是星級服務。而且在這裡,依舊保留原有的頭銜。
接下來的五分鐘,瓦薩德在平板上籤署了也不知道什麼文件,按下指印,並且錄了一段視頻證明自己是在清醒的情況下,將名下的石油儲備、資產、領地全部轉讓給查爾斯。
至於多少,那就不得而知了。但何凝煙能很肯定的是,量一定不會少。這下再笨的人也明白了,瓦薩德王子正在和查爾斯做交易。用所有的資產換取永久住在這裡,享受最高級別待遇。
一杯紅得刺眼的酒,被一個穿着兔子裝的女僕端了過來。
瓦薩德王子看着這杯酒,濃大的眼珠子動都不動。就聽到查爾斯的聲音:“喝下去不會有什麼痛苦,能很快結束。”
“不會有什麼問題吧?”瓦薩德王子有點不自信了,這畢竟涉及到生死的問題:“毒死的能活過來嗎?”
查爾斯不溫不火,淡淡的說:“要不要請你族兄,默罕默德王子過來一下。或者是但稍微要等一會兒,他不住在這幢樓,晚上開宴會,白天一般都在休息,要把他叫醒,不大容易。”
“不用了!”一聽到這裡,瓦薩德王子伸手拿過了酒杯,長長吐出一口氣後,一個瞪眼咬牙,就將酒杯裡的酒一飲而盡。喝完後,酒杯往地上一砸,哪怕地上鋪着很厚的羊毛波斯地毯,酒杯依舊砸斷了高腳底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