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大廳,幾人面面相覷,場面有些壓抑跟沉悶。
彩蝶冷着臉坐在一邊不發一語,幾個妯娌也是面色不大好。
對面兩夫妻也終於認出來,這戶秦家就是當日在飯館起衝突的一家子。
哎喲,不是冤家不聚頭。
焦恆遠這四姐悔到腸子都青了,事先沒打聽清楚,貿然就領了差事,這回整得雙方都尷尬。
可焦恆遠也老大不小了,難得有一次對男女之事上心,也鬆了口,做姐姐的哪能就這麼回去,思來想去,還是一咬牙,陪着笑臉把名單遞交了上去,“各位秦家嫂子,之前是多有誤會,這回來結親事,絕對是對人不對事,我家弟弟恆遠性子沉穩,這些年頭回青城教書,一直醉心事業。我瞧着彩蝶姑娘也是教書先生,倆人若是成了家,自然是美事一樁。”
“恩……嫂子客氣,只要彩蝶喜歡,我們都成。”桑氏跟李翠扯了扯嘴角,也露出了笑容。焦家除了這些個臭男人,女人卻都很純良,彼此都爲了小輩婚事,便也把恩怨放到一旁。
直到這一刻,彩蝶才終於意識到一個驚人的事實。
面前這對夫妻,竟是焦恆遠的兄嫂!
說實在話,焦恆遠能上來遞交名單,說明他是放下了架子,也足夠有誠意,可面前說親的男人,一雙賊眉鼠眼一直往她身上瞟,着實令人反胃。
“焦先生的好意,彩蝶心領了,不過大家一起共事,先前也有接觸,我對焦先生十分欽佩,更是尊先生爲師。”彩蝶起身,委婉拒絕。
焦家四姐也不是不通人意之輩,話到這份上,也只得尷尬笑笑,“那……”便不多打擾了。
話還沒說出口,身旁的男人已經起身,迎了上去,“哎喲,妹子說的哪裡話,我們家恆遠可是武狀元,還是個教書先生,你嫁給他,不吃虧。”
誰也沒料到他會公然湊上前,或許是美色迷了眼,竟還伸手就去抓了彩蝶的手腕。
“放手!”彩蝶登時暴喝,用力甩開了他的手。關於那天晚上在醉仙樓的一幕幕涌上心頭,那股子令人作嘔的觸感浮上心頭,她也不想,抓起桌子上的茶杯,衝着胖子的頭就砸過去。
啪地一聲,青瓷白花在胖子頭上炸開了血花,幾個女人發出驚呼,被變故打得措手不及。
胖子悶哼一聲,捂着腦袋退後了兩步,結果瞅着見血,臉上登時就變了,“臭娘們,敢給老子開瓢,看我不廢了你。”
“你要做什麼?”田氏驚呼,眼見着那胖子上前就要抓人,也趕緊抓起手邊的茶杯,還沒擲出去,啪地一下子就給胖子推到一旁,撞到桌角,疼得她直皺眉。
幾人顧得了這頭顧不了那頭,眼見着彩蝶被按到椅子上,不住掙扎,那胖子大手一抓,刷地就一扯,登時就扯開了她的衣襟。
幾個妯娌大驚失色,“畜生,住手!”
誰能想到,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進門結親的男人會公然做出這等子下作之事。
家中只剩下幾個女流之輩,根本就沒有反抗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