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鐵臂牢牢制住陳鳴,他瞪着秦漢,心知他是林巧雲的男人,在給她出氣。
“怎麼回事?”戚光跟呂氏策馬匆匆而來,比賽盛會被打斷,驚擾了賓客,夫妻倆的臉色都不大好看,“陳公子,這事兒,你是否該給我戚家一個答覆。”
陳家在鎮上是大戶,陳鳴更是出了名的囂張霸道,戚光對他更無好印象。
陳鳴拿着事先想好的說辭,毫無誠意道了歉,“既是無人員傷亡,便只當我是誤闖,戚當家可以放人了吧。”
戚光蹙着眉頭,面色陰沉,他同鎮上大戶,素來井水不犯河水,可卻也不是怕事的主,大手一揮,“我會派人去陳家,讓陳當家的,親自來接人。順便好好說道說道,我這馬場的規矩。”甭說縣令要讓他三分,便是一言不合開幹,陳家那些草包家丁,也敵不過馬幫弟兄。?
陳鳴也是頭回跟戚光打交道,沒曾想踢到鐵板上,若真鬧回家,少不了一頓責罰。
正當苦惱之際,場外噠噠噠馬蹄聲,又有幾人從小徑上策馬過來,身後還跟着車駕。
“誒,這些都是大戶少爺,看來是跟陳鳴一夥的。”張氏機靈,一眼就認出了這些好事之徒。
車駕行到跟前,馬車中下來一少女,正是當日大鬧回顏莊的陳豔。
瞅見自家大哥被綁,陳豔驚呼着上前,開口便喝,“好大的膽子,你們是什麼人,連我陳家的人也敢動。”
陳豔並不曉得戚家勢力,可在她的認知裡,陳家便是頂頭天,無人可以得罪。
隨行幾個青年看着場內情況,皆是心頭一驚,下馬告罪,“見過戚當家,我們今日驅車郊外遊玩,不小心誤闖了馬幫地界,實在對不住。”
其實他們早知曉陳鳴是故意,可現下見戚家綁了人,好漢不吃眼前虧,先認錯脫身再說。
幾人誠意拳拳,暗地裡給陳鳴使眼色,大抵找到了臺階下,陳鳴面色訕訕,“還請戚當家高擡貴手,此番確實是我的不是。”
戚光着實不喜這夥人,吊兒郎當,一看就是紈絝子弟,可既然是小輩,開口也認了錯,現場無人傷亡,他不好多加責備,“今日之事,我便不再追究,往你們下次注意。”
“是是。”幾人連忙應着,重新上馬便要落荒而逃。
陳鳴嘴角一勾,這人到底還是不看僧面看佛面,戚光再生氣,也得看陳家的面子,雨過天晴,他一甩身子,便要掙開禁錮。
“唔……”不想一動彈,身後鐵臂卻是越加用力壓制,疼得他悶哼。
陳豔在一旁瞅着自家大哥被欺負,冷着臉上前呵斥,“你這人怎麼回事,你們當家的不是說既往不咎了嗎,你還出手傷人,這是什麼意思?”
對於少女沒大沒小,趾高氣昂的態度,秦漢面上亦是毫無風浪,手下一點沒鬆動,“戚當家的不追究陳鳴擅闖馬場的罪名,可我卻要爲我差點命喪馬蹄的夫人討個公道。”
打從一開始,秦漢就沒打算放過陳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