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娃這事兒,秦漢自己爛在肚子裡,也不可能拿出來跟林巧雲說,打從掩下秘密開始,他就下定了決心,這輩子除了林巧雲,誰也不要。
把醉鬼揹回家,扶着睡下,秦漢出門打熱水,恰好碰上秦文,“四弟,你也打熱水麼?”
秦文端着盆,從屋裡出來,眉心還帶着褶皺,“誒,大哥,素雲手腳都發腫,難受緊,我給用熱水敷一敷。”
秦漢點頭,讓他先去打水,“這山裡溼氣大,尤其春天,以往幾個弟妹也是手腳浮腫,趕巧到了緊要關頭,我跟嫂子這陣子在家,待到四弟妹生了再走。”有了以往案例,秦漢也曉得辛苦,自是體諒。
秦漢心中感激,接了水進屋,就算關了門,這春潮也整得一地溼噠噠,分外讓人不舒服。
林巧雲這一覺睡下去,也覺着身子睏乏無力,炕頭再熱,也覺着被子溼漉漉,蓋在身上不舒服。
“唔,阿漢,我頭疼得厲害。”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陽穴,眼前還是一片朦朧影子,林巧雲下意識撒嬌開口。
秦漢正在牀前,給她擦乾鞋子,回頭瞅着她醒,皺巴巴一張小臉,“呵呵,這燒刀子好雖好,後勁卻很大,先起來喝點解酒湯。”
林巧雲苦不堪言,渾身軟綿綿,迷糊靠在漢子懷裡,一口接着一口,被喂下了湯水,“這天兒太潮溼了,爹孃身子可受得住?”頭一回在山裡過春天,滋味着實不好受,年輕人都頂不住,老一輩可咋受得了。
對於她的擔心,秦漢捏捏她的小鼻子,輕笑出聲,“秦家世代紮根深山,估計這會兒,他們能跑能跳,你就未必了。”宿醉加上潮溼,這平日彪悍捏擀麪杖的媳婦,此時只能軟成小白花,乖巧模樣,惹得秦漢愛不釋手,不過想到隔壁屋子,“四弟妹身子重,臨盆也到日子了,這手腳都腫着,委實辛苦了些。”
林巧雲定了定神,也覺着擔心,“女人生娃是得慎重,明兒個我去找產婆,過來瞅瞅。”醫術方面,老大夫畢竟是男子,婦產科並未言及,林巧雲學得不全面,除了把脈開安胎藥。雲山村這落後山裡,生子多是產婆看位置。
“好,明兒個我陪你去。”秦漢說着,沿着耳後根,細細密密的吻炙熱落下,溫熱的氣息落在林巧雲耳畔,惹得一陣戰慄。
覺着畫風突變,漢子手下越發不正經,林巧雲按住他的手,倒在炕頭上,有些柔弱無力,“我身子乏,沒力氣。”
漢子順勢壓了上來,將媳婦罩得密不透風,滾燙脣舌落下,口裡有些含糊不清,“嗯,你休息,我來整。”
噗。
林巧雲無語,敢情這消耗的,不是我的體力啊。
不過炕頭上功夫,向來是漢子說了算,林巧雲在外頭威風八面,上了牀頭都得軟萌易推倒。
做到昏昏沉沉,出了一身熱汗,身子反倒沒了乏力感,林巧雲這才睡得舒服些。
秦漢摟着她,細細瞧着懷中人兒的眉眼,只覺着這人待他,待他家人的好,勝過生養一百個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