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漢瞅着媳婦哭,咋哄都不成,心裡着急,這門外聽牆根的更急。
過了不大一陣,聲響沒咯,狗子還尋思出啥事,摸着門縫要窺看,好險被親孃一耳朵揪回去,“小屁孩,哪兒都有你的事兒。”
秦墨摸摸鼻子,尷尬地紅了耳根,邁着步子下樓。
這房內堵上嘴,捱上牀板,被窩起伏動盪,啥子哭聲都化成了吟哦,夾着鼻音,有幾分島國味道,激得漢子紅了眼,原本只想安慰媳婦不哭,這回發了狠,整整哭上一宿。
所以說,夫妻牀頭吵架牀位和,至理名言,古人誠不欺我。
後半夜,人也從哭泣小白花折騰成奄奄一息的軟棉花,秦漢才把人揉進懷裡,輕聲呢喃,“我怪你,並非因着你厲害,世道複雜,我曉得險惡,我氣得是你瞞我。既是一家人,往後莫要再遮掩,我是你男人,饒是你錯了,我也陪着你。”
“……嗯。”林巧雲閉着眼,眼皮子酸重,心裡卻由衷覺着幸福。
真好,他是她的男人,信她愛她,足矣。
一夜炕頭活,倆夫妻和好如初,飯桌上更加膩味,陳氏跟秦墨眼觀鼻,鼻觀心,淡定無比,牙酸總比冷場好。
少了尾巴跟蹤,林巧雲採集草藥節奏加快,但凡能美容養顏,有益身心的,枸杞,當歸,山藥,紅棗,全擱空間菜園子養着,順帶瞧了眼養着的河蚌。
荷塘邊上兩三隻,林巧雲看了一圈還奇怪,結果伸手一撈,全黏糊在泥地裡,吐着泥沙,依稀可見內裡圓滾滾,白潤潤的珍珠。
林巧雲取了幾隻,擱水桶裡吐盡泥沙,午間燉了貝殼湯,取下珍珠一瞅,入眼溫潤光澤,鋪子裡買賣的項鍊都沒這好。
左右產量豐富,林巧雲也不心疼,一口氣取了十來顆,碾成粉末,和着黃瓜汁,頭一個找上李翠試驗新品。
輕紗敷面,浸透黃瓜水跟珍珠粉末,過滿一炷香時間,林巧雲心頭揣着不安,揭下面紗,登時就愣了。
“嫂子,這是咋啦,怎地這幅表情?”李翠瞅她盯得出神,有些不好意思,以爲自個臉上又長斑點,擡手摸了摸,入手卻是光滑無比。
林巧雲倒抽一口氣,趕忙端來銅鏡,往她跟前一放,李翠登時也愣了。
“天,這鏡中人,是我嗎?”李翠不可置信,左右摸着自個臉蛋,面上竟是乾淨無比,不留一點痕跡。
明明一炷香前,她兩頰還長着雀斑。
“嫂子,你這是啥神物,效果如此神奇。”李翠欣喜異常,仰頭一笑間,白花失色。
銅鏡昏黃,林巧雲沒告訴她,李翠臉上不止沒了雀斑,連帶着皮膚都白如陶瓷,一白遮三醜,一白一淨,露出姣好的五官,美得驚人。
可壞也壞在這太美,珍珠奇效,加之空間滋養,竟能讓人一夜判若兩人,這等效果若是流傳出去,怕是生意火了,樹大也招來了風。
她匆匆留了胭脂,囑咐李翠出門塗抹掩飾,自個一頭扎進房間,進行鑽研改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