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用了幾天時間做了一大堆,算着外面的時間已經不早,沈小玉才從空間裡出來,只等秦沐羽晚上過來時再把這些都送給他防身。
昨日在街上遇到沈光義攔轎,沈小玉記得要防着他上門,可後來在空間裡待得久了,又有秦沐羽讓她心緒不寧,倒是把這件事給忘記了。
當沈小玉藉由午睡又進空間裡待了一個多月時間再出來時,秋桂進來報:“小姐,昨日在街上攔轎那人在府門前自稱是將軍的弟弟,要見夫人。”
沈小玉翻了個白眼,“他來得倒快,我娘不是還沒回來嗎?打發了吧!”
秋桂答應一聲出去,不多時又回來,“小姐,他說非要見夫人一面,不然就不肯走了。”
沈小玉道:“那就讓他等着好了。”
雖然沈光義對韓眉有不可告人的想法,但他畢竟是沈鴻煊的弟弟,就算擋在府門前要見韓眉,外人也不會傳出什麼閒話,沈小玉倒不擔心。
只是讓秋桂派個人從後門出去,到前面於府找韓眉,讓她回來時走後門,前門就留着讓沈鴻煊與沈光義巧遇好了。
秋桂答應一聲下去找人,不多時回來問沈小玉可要擺午膳。
沈小玉剛在空間裡吃過了纔出來的,此時倒不餓,就讓秋桂做事去了,等她餓了再喊她進來。
喜妹從外面進來,說是東面的鋪子裡出了點事,夫人不在家,她做不了主,讓沈小玉過去看看。
沈小玉隨着喜妹奔東門而來,一路上喜妹簡單地說了鋪子裡的情況。
自從鋪子開起來後,生意就好得不得了,因爲喜妹的廚藝正經不錯,用的食材也有一部分是秦沐羽‘幫’着尋來的,自然都是出自沈小玉的空間。
打一開張生意就火得不得了,雖然都只是些小點心、小零食之類的,價錢也貴得驚人,但只開張了兩天每日喜妹帶人做的點心零食就供不上賣了,可以說是日進斗金。
韓眉一高興,答應到月底分錢時,喜妹的工錢給漲到一百兩,高興的喜妹和彭大郎當即就給韓眉磕了三個頭。
只是沒想到才過了幾日鋪子裡就出了事,喜妹覺得自己對不住韓眉的信任。
因爲鋪子是將軍府的產業,開業至今還沒見過有人來搗亂,但今日卻有人拿着昨日在鋪子裡買的小點心過來,說是家裡的孩子吃了點心就開始鬧肚子,折騰了一夜人都拉的脫相了,此時孩子就在鋪子裡坐着,任誰看了都知道那麼小的孩子不會裝相。
喜妹對沈小玉道:“小姐,鋪子裡的點心都是新做的,每日都不夠賣,絕沒有放時間長一說,點心我們也賣了有些日子了,還是第一次聽說有人吃壞了,這事依我看有古怪。”
沈小玉也覺得以,但沒見着人之前,她也不會妄下結論。
雖然東門的鋪子建在府牆外,但有與府裡相通的側門,等沈小玉和喜妹再過來時,鋪子外面已經圍滿了人。
因周邊住的都是有錢人家,最近又都吃慣了沈家鋪子裡的點心,一聽說沈家鋪子的點心吃壞了人,不管是看熱鬧的還是擔心點心真有問題,來的人真不算少,其中甚至還有幾個沈小玉熟悉的,都是在各種聚會上見過的小姐。
此時,沒人上前與沈小玉打招呼,讓沈小玉覺得,她是孤立無援的。
見沈小玉同喜妹出來,自稱苦主的女人跑過來,“你就是沈家的小姐吧,你們真是爲了賺錢心肝都黑透了,我家小寶說要吃你家的點心,我省吃儉用大半個月纔買了一包,可誰知道你們家的點心不乾淨,把我家小寶給吃壞了,今日你們要不給個說法,就是仗着你們沈家勢大,這事我也要鬧到衙門去。”
沈小玉笑:“若不是要給你個說法,我也不會過來了。”
沈小玉打量了女人幾眼,見她四十多歲,身上的衣服雖然沒有補丁,卻已經洗得發白,她的手指指節寬大,像是做慣粗活的。
而她的相貌算得上清秀,隱約可見年輕時的漂亮。
雖潑辣有餘,但眉眼間神色很正,不像是來訛人的,而在一旁地椅子裡坐着一個臉色蠟黃的男孩,五、六歲的年紀,氣息有些弱,卻不像有性命之虞。
女人聽了沈小玉的話,臉色好看一些,將手上剩下的糕點遞給沈小玉,“我也不是來訛你,這就是昨兒在你們家鋪子裡買的點心,你且瞧瞧。”
沈小玉接過糕點看了幾眼,還真是自家鋪子裡的點心,是一種油酥皮做的夾餡餅,因爲便宜,用的餅皮和餡料都是外面買來的,而非出自空間。
這種夾餡餅在鋪子裡賣都是用油紙包好,一包八塊,此時還有四塊躺在油紙包裡。
但再便宜,沈小玉也有理由相信,以喜妹對廚藝的熱愛,她不會在做吃食上糊弄,更不會因爲糕點便宜而用有問題的材料。
若真是裡面的餡料出了問題,沒準真會把人吃壞了,可這樣的點心每天至少也能賣幾百塊,爲何出事的只有這個孩子?
沈小玉看過了餅,走到孩子面前,對小男孩道:“弟弟,你跟姐姐說說,昨日你吃了幾塊這樣的點心?”
五、六歲的小男孩在這個時代裡沈小玉也不指望他會識數,只是打的別的主意,問他吃幾塊只是沒話找話。
小男孩看了眼沈小玉,覺得這個長得漂亮的姐姐笑起來很好看,身上還有股讓他聞着很舒服的味道,有種想要親近的感覺,伸出手指對沈小玉比了五個數,“小寶吃了五個。”
“真乖!”沈小玉笑着摸了摸小寶的頭,可在看到包裡的四塊夾餡餅時就愣了,若是小寶吃了五個,爲何包裡還有四個?多出來的一塊是怎麼回事?
沈小玉問婦人,“這位嬸子,小寶……識數嗎?”
婦人不高興地道:“打小我就教小寶認字,我們家小寶自然是識數的。”
想不到婦人竟然也識字,沈小玉倒是有些意外,在這個時代裡,只有大戶人家的女子纔有可能讀書識字,而這個女子一看穿着打扮日子過得就很苦,難道是家道中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