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向晚嘮叨完了,冷君昊才笑道:“我信得過沈夫人,她若是沒有十足的把握,又如何會送藥來?或許是你早起時跟她說了我的腿在喝了她釀的酒後有知覺,讓她想到了什麼能治好腿的方法,這纔會送藥過來。你沒見吃過早飯沈小姐就上山去了?說不定就是去採能治我腿的藥了。”
向晚聽了後悔,早知韓眉會因爲她一句話就送藥了,她多那嘴幹嘛?此時她心裡惦記的都是冷君昊會不會因爲喝了這碗藥而喝出問題。
埋怨韓眉聽風就是雨的性子,可也無可奈何,藥都喝進冷君昊的肚子裡了,又不能讓他吐出來,只能等着看冷君昊會不會出事。
不多時,冷君昊頭頂就冒起了冷汗,咬着牙齒、捂着肚子,臉都漲得紅了。
向晚急道:“公子,是不是喝出毛病了?”
冷君昊搖頭,“怕是吃壞了東西。”
向晚氣冷君昊這時候還替韓眉遮掩,埋怨道:“都這時候了公子還替她遮掩?暗香,你快去喊泰鴻請大夫去,公子吃壞了肚子。”
冷君昊想制止,卻哆嗦的說不出話。從下午一直到天黑,冷君昊連拉了十幾次,從最初一刻鐘兩回,到後來半個時辰一回,冷君昊只覺得每去一次回來就感覺身上輕便一些。
只是因冷君昊腿腳不便,侍候他如耐的小廝被折騰的夠嗆。
向晚扶着冷君昊回屋,繼續她嘮叨了一下午的話題:“公子,往後你不能再這樣輕易相信別人了,雖說大夫說你沒有大礙,可這罪遭的多冤?下次再見着沈夫人,奴婢可得好好說說她,什麼都敢拿來給公子喝,這次沒喝出大毛病也就罷了,真喝出事來,她就能安心了?”
冷君昊笑,“沈夫人是好心,何況,除了多拉了幾次肚子,我也沒有不舒服的地方,身子還覺着漸輕,這藥還是好的。”
向晚急道:“合着公子這意思,明兒沈夫人再送藥來你還喝不成?”
冷君昊笑而不語。
回到屋中,向晚將冷君昊往牀上扶,冷君昊如平常一般藉着向晚的力氣用力,突然人就愣住了。向晚只當冷君昊又要去如廁,剛要喊侍候冷君昊的小廝,冷君昊卻道:“向晚,你看我的腿,剛剛……好像動了一下。”
向晚之前並沒有注意冷君昊的腿,聽冷君昊說動了一下,只當是冷君昊身子拉的虛脫,纔會感覺錯誤,“公子,都拉成這樣了,你還當沈夫人送來的是什麼靈丹妙藥不成?”
冷君昊搖頭,“不是,是真的動了!”
順着冷君昊的目光看去,向晚瞬間驚喜的差點尖叫出來,“公子……公子,你的腿……真的能動了。”
此時,冷君昊已經好些年沒有知覺的腿輕輕地擡起了一點,但很快又無力地垂下,冷君昊再用力地想把腿再擡起一些,但也只是讓腿再一次無力地垂下。
可就是這可以算是失敗的擡起,已經讓冷君昊和向晚喜極而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