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沈小玉點頭,白髮老頭沉吟道:“你該知道,隨着酒的拍賣,或許也是你能揚名的機會。”
沈小玉笑聲有些低,“老人家覺得揚名是好事嗎?我可沒有更多的瓊酥酒拿來應付要買酒的人,而酒方我也沒有,可說出去也得有人信不是?”
白髮老頭聽後點頭,同時也明白沈小玉爲何頭戴帷帽,估計也是怕瓊酥酒引來不必要的麻煩,既然沈小玉要把瓊酥酒直接賣了,他們也願意給她大行方便。
再說,他們是真看好瓊酥酒,只是不知瓊酥酒沈小玉打算賣什麼價,他們也是釀酒界的泰斗,雖然不敢說是一方巨賈,可也是家財萬貫,若酒不是貴得離譜他們都願意買下來。
被另外兩個老頭扯了半天衣袖,想也知道他們是怕白髮老頭說的太多,沈小玉不想賣酒了,白髮老頭才問出三人此時最想知道的問題,“不知這酒姑娘打算怎麼個賣法?”
不單是白髮老頭,旁邊的倔老頭和矮胖老頭都瞪圓了眼睛看沈小玉,希望她不要給出一個太離譜的價。
沈小玉笑:“三位老人家能被多味軒請來鑑酒,想必是此中行家,不知你們覺得我這酒值怎樣的價?”
這倒讓三個老頭爲難了,按說沈小玉帶來的酒不是尋常之物,價自然要高。就一個月前,京城的一場拍賣會,有一罈十斤裝的百年老酒,還沒這壇香,更沒結出霧氣,最終還拍賣出一萬八千兩的高價。
這壇酒雖然看着只有五斤左右,可單從酒中結霧來看,酒的品質就非那百年老酒可比,價就算再低也低不過那百年老酒。
可那畢竟是最後的拍賣價,裡面難保沒有水分和酒價被炒高了。
但若是他們因此將瓊酥酒的價壓低,又怕沈小玉一怒之下不把酒賣給他們。
之前韓氏酒坊的少族長就帶着他的妹妹來賣酒,他們因在屋中鑑酒沒趕上,那酒的品質就及得上一個月前京城拍賣的酒了。可惜那麼一車也才賣了六千兩銀子,酒確實是賣低了。只是人家願賣,他們也不好插手,只能嘆息他們沒那好運。
如今瓊酥酒就在眼前,他們既有些捨不得出太高的銀子,又怕價給得低了沈小玉不賣,一時就有些猶豫。
沈小玉倒也不急,反正來都來了,總不能把酒賤賣了,雖然這樣賣的不如拍賣會上賣得貴,可她實在是不想夜長夢多,反正酒她還有很多,將來自己釀了酒也可以拿去別處賣,銀子肯定不會少,先把這壇酒賣了,把前些日子看中的玉買回來。
三個老頭湊在一塊兒商量了半天,最後還是白髮老頭朝沈小玉笑道:“姑娘,你這酒好是好,可畢竟沒經過拍賣,這價也不能照着拍賣後的價來。”
見沈小玉點頭,白髮老頭繼續道:“你這酒我們三個老頭子都瞧着好,想合錢買下來,只是我們也沒太多銀子,要不你看五千兩可好?”
沈小玉聞言,上上下下地打量白髮老頭,最後‘嗤’的一聲笑了,“老人家,你說的五千兩是你們三個人一共五千兩?還是每人五千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