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瓷的手纔剛落到登山繩上時,蘇明月像是早就知道了一樣開口,“累了就休息一會,你死在這裡是希望我成爲你們觀星一派的罪人嗎?”
慕容瓷自然聽得出蘇明月說的是反話,就想讓她走下去,可眼下,慕容瓷的脣齒髮白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血色。
慕容瓷不停的搖頭,“前輩,我過不去了。”
蘇明月看着慕容瓷準備好赴死的樣子,突然覺得這一代的衰敗是必然的。
“沒堅持到最後你怎麼知道你不行,就因爲你們占星一門都這樣得過且過,連命都可以隨意丟棄,纔會被王大師那歪門邪道踩在腳下。”
慕容瓷的手慢慢握成拳,他們占星一派,哪裡比不過王大師的歪門邪道。
瞬間有了動力,朝前挪。
蘇明月滿意的看着慕容瓷的動作,也跟着朝前挪。
在蘇明月的刺激下,慕容瓷就像是打了雞血。
成功的跳到地面上,那一刻慕容瓷感覺自己沒了半條命。
蘇明月臉不紅心不跳的收拾着方纔用過的登山繩。
五識卻在周圍掃描着。
她閉上眼睛,把聽力放到最大。
她好像聽到了兩個熟悉的聲音,正想要認真分辨的時候,聲音消失了。
蘇明月察覺到了這地方每家每戶都養了狗,少至三條,多則無上限。
到時候狗一叫起來,他們找鬼的事情也就泡湯了。
蘇明月的目光瞬間落到了地上的稀泥巴上,直接伸手把慕容瓷給推了進去。
自己也跳了進去,在土裡滾了起來。
只希望,這周身熟悉的味道,能讓那些狗泛起迷糊。
慕容瓷雖然奇怪,但還是忍住噁心,學着蘇明月的樣子,滾了一身的爛泥土。
再出來,兩個人都變得髒兮兮的起來,完全看不出兩人原本的樣子。
“跟緊。”
兩個泥人速度極快的在山林裡穿梭着,想要越過一衆木屋,到達木屋後面類似原始森林存在的亂葬崗。
蘇明月的動作一下停了下來,沒錯那熟悉的聲音又出現了。
特別是那種熟悉的感覺。
木屋裡。
jenson穿着黑色西裝,手裡搖晃着不合時宜的紅酒杯,臉上帶着幾分邪魅。
擡手挑起地上跪着的羅琳娜的下巴,用力捏着,羅琳娜的下巴瞬間就泛了紅,只可惜羅琳娜不是蘇明月,jenson沒有任何的憐憫之心。
“你找的人我給你找到了,我希望你能給我個滿意的答案。”
羅琳娜用力扯出笑臉,完全顧不了下巴上的疼,這些日子,她已經清楚這人就是個瘋子,如果有人敢違揹她,下場就是個死。
令羅琳娜開心的是,jenson喜歡的是蘇明月,只要jenson和蘇明月在一起,到時候蘇明月就和她一樣,甚至比她還慘,日日與惡魔爲伴。
“您放心,我一定會給您一個滿意的答案。”羅琳娜伸出舌虔誠的舔着jenson掐着她的手指,臉上的表情極具誘惑。
只是jenson嫌棄的收回手,用力的擦了擦,沒有任何溫柔可言,抓着人扔到了牀上。
後面的事情,就有些難以描述。
蘇明月只覺得胃裡一陣噁心,細細回想着兩人嘴裡所說的事情。
總覺得不是什麼好事情。
慕容瓷看着蘇明月停下來,立馬做出防備狀態,“前輩是不是鬼出現了。”
蘇明月才反應過來今天的正事。
趕緊朝前走,她還記得今天是謝澤的生日,她要給謝澤慶生。
蘇明月速度快得,慕容瓷追起來很是吃力,還是勉強落後了蘇明月一丁點。
兩人直接忽視了禁區的牌子,衝了進去。
能明顯的感覺到溫度驟降。
而這還不是重點,重點是耳邊出現奇怪的叫聲。
慕容瓷看不見。
可蘇明月看得一清二楚。
眼前是成片成片的孤魂野鬼。
穿什麼年代衣服的都有。
要想在裡面找到被X殺死的鬼,何其難找。
蘇明月取出一匕首,手直接抓着匕首滑過去,手心裡瞬間就流出了滿滿一手的血,血珠不停的往下掉,蘇明月緩緩的握成拳,再猛得揮了出去。
慕容瓷看得有些懵,下一秒,慕容瓷直接害怕的往後退,就連防備姿態也忘了。
耳朵裡滿滿都是慘叫聲,眼前是一堆沒有血色,只有眼白的孤魂野鬼。
而此時的蘇明月就像是從地獄裡出來的魔王一樣,臉上滿是不羈。
隨意的衝着衆鬼發號着施令,找到被X殺死的鬼混。
衆鬼瞬間以極快的速度,四處溜走,尋找着目標人物。
蘇明月表情淡淡的,完全忽略了還往下滴血的手。
慕容瓷小心翼翼的從包裡掏出一個手帕遞給蘇明月,指了指蘇明月受傷的手,“前輩你的手。”
蘇明月擡起手看了眼,是一道很深的口子,血肉模糊還能看見骨頭。
可蘇明月就像是感覺不到疼一樣,接過手帕綁了起來,用嘴咬着打了一個結。
嘴角兩邊蹭了不少的血跡,再加上表情極其的清冷,整個人看起來都有些瘋。
很快,蘇明月就看到了被幾個鬼押過來的目標人物。
正是在校園案件中,死掉的其中之一。
蘇明月擺了擺手,衆鬼瞬間以極快的速度消失不見,場面無比的安靜。
那男人是第一次當鬼,見衆人那麼服蘇明月,立馬就跪了下去,“求你送我重生,我有錢,我都可以給你。”
“重生?你配嗎,還是你想去坐個牢,像你這樣的人就算是死一千次一萬次也不足惜。”
對於強女干犯,蘇明月是非常的鄙夷。
特別還是爲人師表的人。
很難想象連教書育人的老師都是披着羊皮的狼。
那這個時代,還有誰可以信服。
也不能爲了這幾顆耗子屎一概而論。
蘇明月擦拭着手裡的匕首,連正眼都沒給男人。
“說說吧,殺你的人長什麼樣?”
“他當時穿了一身黑,還把自己隱藏的嚴嚴實實的,我確實看不出來他長什麼樣子。”
蘇明月手心裡生出紅色火焰,沒有任何猶豫的打在男人的身上。
“別逼我,讓你生不如死,好好想。”
慕容瓷看着男人認慫的樣子,心裡無比鄙夷,當時欺壓那些十六七歲丫頭時,怎麼不想到今天的罪有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