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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寶珠也雙眼一亮,正要說讓顧軟趕緊去,這裡就交給她了,沒有顧軟,她就可以在陸箏跟前說上話了。·奇·中·文·網·首·發www.
然而顧軟卻是對玉芬說到,“玉芬妹子,這裡就麻煩你了。”
屋裡各種好吃的好玩的都已經拿出來招待姑娘們了,也沒有讓玉芬爲難的地方,玉芬只要陪着這些姑娘說說話就行了,而且通過短暫的相處,玉芬發現這裡的幾個姑娘,除了錢香香和杜寶珠,其她人都是很好相處的,玉芬雖然靦腆,但在女孩子面前卻也是放得開的,所以就點了點頭,“嫂子,你快去吧,這裡我會招待好的。”
杜寶珠差點一口血吐出來,這個顧氏,眼睛瞎了是不是?!看不見她是不是?!不將招待客人的事交代給她這個妹子,竟然交給一個外人!
但杜寶珠卻牢記鄭氏的話,不能像以前一樣張牙無爪的任意責顧軟,於是她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顧軟走了。
顧軟走了,杜寶珠卻擠兌了玉芬,自個兒接過了招待客人這個活兒,不客氣的對玉芬道:“這兒是我哥家裡,我嫂子不懂事讓個外人來招待客人,可有些人得有點自知之明,別給自己臉上貼近……”
儘管杜寶珠作,但陸箏不甩她的賬,其她姑娘自然也如此,所以她再作也成了枉然。
顧軟冷着一張臉跟慶二嬸子去了廚房,廚房發生的這件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就是顧軟今天離開廚房的時候跟沈氏說過的,這些菜燒好以後,讓她最好每一道菜都嘗一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要是端上桌去客人吃出什麼不對來,才真是丟人。
沈氏也就記住了,她把每道燒好的菜都嚐了,這些菜都沒有問題,唯獨那道最重要的梅菜扣肉,卻是鹹得人,根本無法下嚥。
偏偏這道菜是桌上的主菜,擺在最中間的,上面用碗扣着,飯吃到一半的時候纔會打開,一碗只有八片,桌上八個人,剛好一人一片。
顧軟不知道這道菜吃到一半纔開碗有什麼風俗,但卻知道,沒有這道菜,她們家是要被人笑話的。
而當時負責裝梅菜扣肉的是鄭氏,被沈氏檢查出問題後,鄭氏知道糊弄不過去,就推說自己也是不小心的。
到底鄭氏是來幫忙的,就算有失誤,沈氏也不好去怪她,但眼看就要開席了,再重新做這道菜根本就來不及,廚房裡的婦人們也沒有辦法,沈氏這纔想起了顧軟,興許她能想出挽救的法子。
顧軟一進了廚房,鄭氏就一臉愧疚的說道:“大郎媳婦,對不起呀,三嬸真不是故意的,三嬸也不知道啥時候把鹽罐子碰翻了……”
顧軟心裡冷笑,梅菜和鹽的顏色相差那麼大呀,就算是不小心倒進去的,鄭氏會沒有發覺?
說這不是故意的,顧軟還真難以相信。
沈氏也走了過來,“大郎媳婦,你有啥辦法沒有?”,這可就要開席了,男人們馬上就要來廚房端菜上桌了。
顧軟心裡咒罵鄭氏,但她還真不好說鄭氏什麼,不然以後誰敢來她家幫忙?不過鄭氏能出這損招,她就一定會讓她得逞嗎?
“娘,梅菜扣肉不是要飯吃到一半纔會開碗嗎?這道菜就先不上桌了吧,開席的時間不變,娘你去通知端菜上桌吧,這道菜我已經有辦法了。”
顧軟說完就去找了糖,藉着去舀水缸裡水的功夫,將靈泉捎了出來放在瓢裡,然後她用大量的糖兌靈泉,在沒碗扣肉裡放一點糖水,再重新蓋上碗,放在蒸籠上蒸一會。
沈氏去通知了開席之後進來,擔憂的問顧軟,“大郎媳婦,這有用嗎?又是鹹的又是甜的……”
顧軟道:“鹹的和甜的綜合一下,應該有用吧,我也不確定,只有試試了……”
鄭氏心裡想着可千萬別有用,她還想看着杜修家在村裡人和那些鎮上來的客人面前丟臉呢,但鄭氏慣會裝好人,她始終都是一副愧疚的表情,這時候還不斷跟沈氏和顧軟道歉。
顧軟聽得作嘔,皮笑肉不笑道:“沒關係,三嬸接下來不會再把糖罐啊鹽罐什麼的撞倒就成了,不然我們一家可就要丟臉了,聽說秀才老爺也在席上,我家丟臉了,秀才老爺這臉也肯定保不住,所以三嬸你是不會再大意的是吧?”
這擺的是流水席,鄭氏要有心搗亂,就算讓她離開了廚房,她也總會想出這樣那樣的心思來。
顧軟聽得出來顧軟這是在威脅人,如果她要今天不好過,她肯定也會想方設法讓鄭建文在席上丟人,於是鄭氏不得不慎重,因爲杜修家和陸七、方千戶、好幾個大掌櫃都有交情,她要是再給杜修家使什麼絆子,鄭建文不僅要在陸七面前丟人,她想讓鄭建文娶陸家那位官小姐的意圖也會破碎,所以鄭氏只有假裝聽不懂顧軟話裡的意思,點了點頭,“不會的,三嬸接下來一定會當心的。”
男人的席桌和女人的席桌是分開的,席位的安排也是根據遠近親疏來的,前面三桌尤其重要,坐在這三桌吃第一次席的人,才表明杜修家對他們的看重,其他位置則是隨意坐的。
而這三桌中,又屬中間那一桌位置最爲重要,一般都是招待遠道而來的貴客,所以陸七、方千戶、餘大夫、柳瓷匠、楊掌櫃理所當然被安排在那一桌。
這一桌因爲陸七的存在只能坐七個人,因爲陸七是要單獨坐,所以剩下的也就只有兩個位置了,其中一個當然是杜修的,因爲他是這個家裡的男主人,自然要坐在最中間的那一桌招待客人。
而郝掌櫃本來也是在那桌的,不過他入席的晚,去的時候,鄭建文藉着跟陸七打招呼,自然而然也就在那一桌坐下了,郝掌櫃見陸七跟鄭建文相談甚歡,也不好掃他的興,只委屈自己跟杜大海他們一桌了,不過郝掌櫃心裡卻有了計較,還以爲鄭氏、杜寶枝已經夠可惡了,沒想到他們一家人都是這樣,半點沒有自知之明。
不過郝掌櫃沒想到,繼鄭建文之後,又出現一個不要臉的了。
杜老爺子在大宅子裡頭逛了一圈後,心裡鬱悶,竟然直直就朝那個正中間特爲杜修留下來的位置坐下去。
若他坐下去了,豈不是要讓別人誤以爲他纔是這個家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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