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一片難得一見的綠洲,已經像後世的北京城從二環、三環一直擴容到了五環、六環的突擊營蒙古總基地內,在其最核心的羣峰山巔之上,從各地彙總而來的無數電文包括信使紛至沓來,不斷地往一個地方涌去。//訪問下載txt小說?//xs=小=說,
不錯,羣峰山巔之上,錯落有致的一排排、一幢幢鱗次櫛比的建築羣,正是如今已從海南基地、牛頭山大本營悉數遷徙而來的突擊營中樞神經——戰時統帥部。
倘若此刻要從天上鳥瞰這個業已成型的蒙古基地,你會驚喜地發現,在原有自然的綠洲之外,一圈又一圈環繞着基地蓬勃興起的人工綠化地帶,正在將蒙古特有的地質地貌之一的戈壁加荒漠,一點點地擠出基地之外,而新增的基地外緣,也正變成一叢叢、一蓬蓬令人歡喜的無數果林、觀賞林帶。
可以想象,假以時日,當這些次生林帶以及人工綠化帶成熟之後,風沙再也無法侵入,沙石變成肥沃良田,本來就依山而建業已膨大無比的基地,必將又要增肥一圈。
可別小看這增加的一圈城市帶,它意味着基地本身又將增加多少萬平方米的土地和建設用地,意味着又將有多少萬的人口可以遷入,意味着……
總之一點,此後每增加一圈的城市帶,都是基地最開始原始地帶的多少倍的擴容。換句話說,當突擊營建國大典的那一天來臨。一座真正意義上的、並且絲毫不遜色於任何一個國家國都的首都。將伴隨着那一天最美麗的朝霞巍然屹立在世界的眼前。
不過對於在此居住的一個普通居民而言,在自豪於自己也是這座日漸有了國際化大都市風采的基地一員同時,有時也不得不小小地感嘆一下,順便再停下來揉揉自己有點發酸的小腰。
爲何?
很簡單呀,原來步行只需要一個多鐘頭、乘車只須二十多分鐘,就可以穿行整個基地,現在別說步行了,就是搭乘那日漸成熟並四通八達幾乎快捷到每家門口的城市輕軌,沒有三個小時你想都別想。
呵呵,還記得突擊營剛到草原搶得的這塊風水寶地。開建之初纔不過是多少道那些所謂的“封鎖線”嗎?
初具規模時,正好是“七段制”——由裡及外、同時也是由嚴到鬆的七塊區域、七層防禦。而現在呢,原來最外端的第七區如今都成了基地核心區塊,從這裡出發到現在最外端的第十三區。搭乘城際輕軌還需要90分鐘時間哩。
呵呵,聽上去有沒有一點紐約大街區的味道,這區那區的,紐約人常常以此爲傲。而現在蒙古基地,纔多少光陰,竟已擴容到十幾個大區了。
所以別說一般居民,就是公幹人員進出一趟辦事,如今也是要輾轉多次囉裡囉嗦的。當然了,凡涉及到軍事方面的公務,卻是要比尋常快上不少。在持有特別通行證之時可以享受區間一路綠燈的待遇。不過他們與最頂級的極少數幾個只有代號的機構和人物相比,卻又差了不少。
因爲基地從正式落成那一天開始,基地上空就被化爲絕對禁飛區。未經特別許可和備案的任何飛行器,都將無情地不加詢問地予以摧毀。
叫人鬱悶的是,現在基地每擴容一次,禁飛區表跟着擴大一輪。
那些乘坐民用航空飛行器的人,在機場和基地之間的距離,當然也就跟着水漲船高在路上的時間越拉越長了。
那麼誰有這個特權,超越禁飛區這個雷區而直接可以空降在基地任何一塊區域呢?
嚴格地說,只要擁有基地合法身份的任何人。都可以享受這個特權。但問題是,這個理論上誰都可以的命題並不真實存在。因爲在如今已經是動輒數以百萬計的突擊營人,真正能夠進入孟遙視線的人又有幾個呢?
比如現在,已經從小日本東京都上空回到蒙古的張澤雄,他便可以下了自己的殲20戰機。立刻就可以搭乘基地陸航大隊特別飛行小組的直升飛機,直接從機場飛向位於零時區中心位置的羣峰山巔之上。
在他的手中。電子吊艙蒐集來的核-爆現場的空中航拍的所有第一手資料,經過殲20機載微型超級電腦恐怖的信息處理能力,直接通過基地信息處理中心終端讀取即可調閱。
核-爆已經過去數小時了,與白宮、克里姆林宮以及英國、德國等其他主要列強一樣,此刻在羣峰環抱的基地山巔之上,突擊營當今最核心的中樞與指揮中心,當然也是將星雲集,專家滿堂,都是一種期待地盼望着第一份核-爆現場的第一手資料,能夠快些出現在自己手中。
不過在張澤雄趕到之前,一個不亞於東京都核-爆話題的小型絕密會議,正在大會議廳中的一間小會議室緊張而熱烈地進行着。
久未露面的科學泰斗華文哲,赫然居中就坐於會議室最顯眼位置,就連孟遙也都僅僅只是坐於一側。xs=小=說,
已經成爲事實上的突擊營科學界大旗的周芳雨,當仁不讓地在華文哲另一端就坐。然後順着她右手的一個方向,齊刷刷地坐着一溜各個科學門類的頂尖專家和大佬們。
當然了,在孟遙左手這個方向,同樣也是坐着一溜軍政要員、大佬,而陸濤、高志遠則笑眯眯地各自拉着他們手邊一位科學界大佬,切切私語着不知在嘀咕一些什麼話題,兩人臉上都是像深秋的菊花一般盛開着不加掩飾的笑顏。
樂吧,呵呵,“巨大的禮花”終於圓滿成功地放上了天,這接下來的一個消息,他們不會因此而笑暈過去吧?
想着想着。孟遙不知不覺地向周芳雨望去。周芳雨會意地坐起身子,先是側頭與華文哲低語了一句,隨即拉過話筒輕輕一聲咳嗽道:
“好了同志們,根據統帥部最新命令,併爲了配合當前在國際上發生的一系列大事和新的形勢需要,受營長委託,現在由我科學院第101所、第823所以及山南地質試驗場、五指山地球物理勘探隊、蒙古無人區極限實驗隊,向在座各位通報神弓計劃立項和進展情況,以及鐵杵計劃成功實施和定型情況。”
“神弓計劃”大家都有所耳聞,即使掌握的不多。但只要知道這是突擊營已經進行了多年的運載火箭項目,一切也就盡在不言中了。
倒是這“鐵杵計劃”,聽上去不僅十分陌生,而且名字也很有些怪怪的。
不是嗎。鐵杵鐵杵,很容易就讓人想到那句諺語:“只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
看到人人都是一臉的迷茫,一個花白頭髮的小老頭得意地一笑,從手邊一個眼鏡盒裡取出一副眼鏡,慢條斯理地一邊往自己的鼻樑上架着,一邊眯眼瞅着另一隻手上的一份文件,慢悠悠地出聲說道:
“鄙人現任鐵杵計劃第一項目總負責人,經營長特別批准與今日開放部分絕密內容,並受周芳雨部長委託。特爲各位首長做如下專題彙報。”
“何謂鐵杵計劃,顧名思義,我想很多首長大概已從這個計劃名稱猜出了一些端倪。是的,所謂鐵杵計劃就是我們已經秘密研究多年核武器公關項目,其核心內容便是每個核大國都十分關心的關鍵部分——核武器的小型化,武器化,以及核-聚變材料的使用由鈈向鈾的安全轉換。”
“這裡我要代表以營長爲首的統帥部、以及我們的周芳雨部長,向在座的各位首長報喜的是,神弓計劃和鐵杵計劃其實是兩位一體,並且互爲依存的。當然衆所周知的是。神弓計劃其實早在多年前我們的研究就已達到了某一極高的實戰臨界狀態。當年一枚不明炸彈襲擊日本天皇皇宮事件,準確地說就是我們那一階段的實驗成果。這是神弓計劃。鐵杵計劃呢,大家可能也已經猜到了,就是我們原-子彈的武器化、小型化,已經成功讓這兩種計劃真正完成了合二爲一了。”
聽到這裡。在座的航空航天及導彈司令部司令員費立波,副司令員廖海北再也沉不住氣了。幾乎是跳起身急吼吼地就問了起來:
“老傢伙,能不能說具體一點、通俗一點呀,這麼專業幹什麼?你放心,老子明天就在紅星飯店擺一大桌請你。”
花白頭髮的小老頭頓時笑得更歡實了:
“你費司令、廖司令請客那是理所當然的,嘻嘻,誰不知道這兩個計劃,說穿了最後還不是屬於你們的航空航天及導彈司令部,而且什麼都不用做到時只摘桃子就行了。”
“你個老傢伙,囉裡囉嗦幹什麼,直奔主題吧!”
“嘻嘻,主題是吧,好。我們的鐵杵計劃真的磨成了針,截止到昨天爲止,我們的第一顆原子彈不僅成功完成了武器化總裝,而且成功地與神弓計劃完成了對接。簡而言之,我們終於擁有了重量在800公斤以內的核-彈頭!”
話音未落,別說費立波、廖海北二人了,在座的幾乎所有的軍事將領如羅漢秉、傅曉衝、黃老邪、劉鵬等,都是大睜雙眼驚喜不已道:
“這麼說我們真的擁有了第一種戰略導彈了?”
“媽的,哈哈,這豈不是說,以後我們只要一手導彈,一手票子,基本上已經可以在世界任何地方橫着走路了!”
“喂老頭,現在你可以說專業一點了,假若立刻就成軍的話,是不是眨巴眼的事情了?”
小老頭頓時被吵吵嚷嚷的丘八們逗樂了,看看這個,再瞅瞅那位,最後摘下自己的眼鏡往桌子上一丟道:
“諸位將軍,現在又要聽專業的?好,這麼說吧,如果在特定情況下,而且營長也硬着頭皮命令我們頂着上的話,偶爾一枚一枚地打一顆也不是不可以。至於要真正成軍的話嘛,比如比較正式的戰略導彈部隊這樣的叫法,還真得容我們將彈頭重量再減肥到500公斤以內。”
切——
小小的會議室中,頓時噓聲一片。
恰在這時,門外的覃五柄一探身走了進來,附耳跟孟遙低語了一句什麼,隨即就見孟遙沉吟了一下,緩緩點頭站起身,又在陸濤、高志遠兩人耳畔交待了一番,便跟着覃五柄走出了小會議室。
不一會兒,兩人來到另一側的一間會客廳,門口一名略顯陌生的警衛員趕緊立正敬禮,然後畢恭畢敬地將孟遙迎了進去。
“葉會長,營長來了。”
“好,你下去吧——”
孟遙耳邊傳來葉榮貴熟悉的聲音,不覺微微一笑,隨即探出手道:
“葉先生你好哇,不知不覺我們也有些日子未見面了,先生一切可好?不過你我雖未碰面,但我們的工商總會這些年風生水起,卻是先生的大手筆了,我代表統帥部感謝先生如此卓著的貢獻了。”
葉榮貴趕緊擺擺手,謙恭地道:
“營長切勿這樣說,工商總會興盛與否本來就是鄙人的職責所在。今日突然未邀而來,一則的確是有向營長彙報商會大事之意,二則也、也有鄙人一件私事所致,所以——”
“瞧葉先生說的,你我本是自家人,這麼客氣幹嗎?”
孟遙一聽就笑了,伸手將葉榮貴親手扶於座上道:“先生請說吧,當年葉家舉族回到突擊營之時我就曾誓言道,無論何事,葉家對於突擊營而言都是大事、公家事。”
葉榮貴聞言頓時長舒一口氣,起身長揖道:“多謝營長對待葉家如此厚待。說來慚愧,是我那不懂事的獨女叶韻恬今日不知犯了什麼邪氣,吵着鬧着非要讓我帶她來見你一面,還說什麼有大事相告。”
“你我都不是外人,還講這些官面上的程序做什麼,請葉小姐直接來找我就是了。”
孟遙一聽不覺心頭也是一鬆,正如他剛剛所言,葉家重要性雖然隨着時間的推移而一點點衰減,但其標誌性的政治意義卻依然還是不容小覷的。
葉榮貴原本緊繃的麪皮終於徹底放鬆下來,想來一定是被叶韻恬折磨得夠嗆,竟然對着孟遙又是長長一揖,高聲對門外警衛員吩咐道:
“快,馬上去山下接小姐上來,營長已答應見她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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