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八蛋,果然是好心被雷劈,她有心想要撮合他們,可這齊國四皇子卻偏偏好像聽不懂一般,不僅對她動上了手,更是招招要命。
“給我把他拿下。”曲悠氣急的大喊。她就不信,憑藉着子幕幾個人,會捉不住白赫主僕。
子幕等人聞風而動,很快便跟白赫打成了一團。樑辰剛剛受傷還未好,這次一動手,不過是兩個回合,便被廖綵衣的一包迷藥給當場撂倒。
“不打了。”白赫衣袖一甩,飛身退出了戰圈。
靈玄幾人停手退後,無形的擋在曲悠身前。
白赫沉着臉,腦中飛快的回憶着剛纔的情景。那暗衛的武功路數他看不懂尚且可以說的通,可爲何這兩個小廝的路數,他也參不透。
“本殿現在沒有銀錢傍身,待他日回道齊國後,定然派人送上。”
“四皇子這番話真是動聽無比,不過……本宮卻是不信!”
“本殿拿人格擔保!”
人格,那東西你有嘛。如果有,又怎麼會趁着養傷的機會欺上了廖綵衣的身。曲悠冷哼一聲,轉頭不在搭理他。
“靈藥去備車,既然談不攏,本宮也就不浪費那時間了。”
“是,屬下這便去……”靈藥拱拱手,轉身‘咚咚咚’的下了樓。
白赫擡手攔住曲悠的去路,“睿王妃,本殿有一事不明,不知可否解答?”
曲悠推開面前的子幕,雙手環胸的倚靠在木廊前。她知道白赫想要問什麼,他越是心急,自己便越是不說,小樣,看誰着急!
“不知道這位小兄弟師承何門何派,爲何本殿卻從未見過這種武功路數?”就在曲悠嘚瑟的等候白赫的時候,他卻把話題轉向了靈玄。
好,不虧是齊國的四皇子,知道從她這裡問不出什麼,懂得曲線救國,腦筋轉的果然快啊。
靈玄沒有答話,他雙手背於身後,滿目嚴肅的擋在曲悠的眼前,任憑白赫如何詢問也不曾看他一眼。
“好,果然是錚錚鐵骨!”白赫讚賞的點了點頭。
曲悠與有榮焉的仰起頭,那清亮的眼裡滿是得意。怎麼樣,這可是她帶出來的人,憑你如何嚴刑拷問,不該說的,也絕對不會透露半分。
“睿王妃,本殿與你做筆交易可好?”眼看着靈玄那裡行不通,白赫靈機一動,把主意打到了曲悠的身上。
“好啊,四皇子不妨說一說?”曲悠倚着長廊,吊兒郎當的說道。
白赫無形的皺了皺眉,似乎對於曲悠這種毫無形象的姿態極爲反感。他擡眼看向廖綵衣,心裡好像驀然被撫平了一般,緩緩勾起了嘴角。好,不虧是他看上的女人,容貌上佳,姿態妖嬈。遇事榮辱不驚,宛如那空谷幽蘭一般,泰然自若。
靠……她是不是看錯了啊,她怎麼感覺白赫的眼神有問題呢。不然,他怎麼就能看上了廖綵衣這個瘋女人的呢?
“誒,你勾引他的?”曲悠擡頭戳了戳廖綵衣的腰身。
“我勾引他……”廖綵衣失聲尖叫。
白赫眼底閃過玩味,他腳步慢慢逼近廖綵衣,趁着靈玄不備,手上飛快的把她拽了過來。
“怎麼,睡過便不想承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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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手……”廖綵衣的小拳頭好像雨點一般,瘋狂的捶向白赫。
白赫緊緊的抱着她,大手向下覆上她的翹臀,猛的壓向自己。折磨人的小東西,若不是你主子看的緊,本殿此時便當場將你拿下。
廖綵衣的心中一驚,被白赫摟住的身子是一動也不敢在動。雖然平日裡,她的言行頗爲放蕩,但卻總歸未經人事,在加上這幾日裡他的索求無度,已然讓她的身子痠痛不堪,在也經不起一絲的歡好。
“你放心,本殿定會疼惜你。”白赫含住廖綵衣的耳垂,牙齒輕柔的啃咬着。
哎呀我天,這也太刺激了吧。這光天化日之下,亮亮乾坤之中,憑白的讓她看了一次現場表演。曲悠雙手遮住眼簾,激動的直跺腳。
“咳咳……四皇子,適可而止!”
“睿王妃,您就沒有聽過,什麼叫做‘非禮勿視’嗎?”白赫鬆開口,滿眼戲謔的望向曲悠。
非禮勿視……
曲悠哼笑着搖了搖頭,他便也知道這四個字,看來,也不是如外界所說的那般,無藥可救啊。
“綵衣的事情先不談,四皇子且說一說合作的事情?”曲悠忽然轉變了話題。
白赫的眼底閃過精光,他鬆開懷裡的廖綵衣,側身擡了擡手,“如此,睿王妃請……”
哎呦,這般客氣,真不知道,這到底是誰的底盤。曲悠瞥了廖綵衣一眼,轉身回了天字號房。
白赫走至曲悠身邊,親自執壺爲她斟了半杯溫茶。
不對,事出反常必有妖孽,她怎麼感覺白赫此番,與那秦國的陵安公主並無兩樣呢。難道,也是有所圖謀不成?
“四皇子有話但說無妨,本宮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好,有睿王妃這句話,本殿便也放下心來。”
曲悠端着茶杯,滿眼警惕的看向白赫,不對,這話好像陵安那貨也說過。結果怎麼樣,生生把秦國的‘金玉滿堂’給簽了過去。
“你想如何,大可以明說,不用如此拐彎抹角的。”
“好,那本殿便直言了。”白赫點點頭,清啜了一口茶水後,方纔擡臉看向曲悠,“本殿對這幾位兄弟的功法很感興趣,不知,王妃可否賜教一、二?”
請教……說的到是動聽無比,若不是礙於情面不好討要秘籍,想他也不會再次與她磨洋工,浪費那大好的時光。曲悠低垂這眼簾,水眸中快速的滑過一抹輕蔑,她剛想開口說話,腦中猛然閃過了一個念頭。
“四皇子,本宮近日會在洛寧城中開辦一個書院,若是齊國學子感興趣,也可以到書院中來遊學。”
“書院。”白赫皺了皺眉。他對那些文縐縐的東西不感興趣,這睿王妃的回答,顯然與他相悖,簡直便是答非所問啊。
“對,書院。”曲悠笑容滿面的點了點頭。
“睿親王妃開的書院,難道還怕招不來人?”
“書院分爲文武兩種,文院那邊由我父親來擔任院長,而武院這裡,則有我來擔任院長。”
“你……”白赫冷笑。
曲悠目光灼灼的望向白赫,好像他已然是那砧板上的肉一般,任由她來宰割。她紅脣輕啓,聲音帶着無限的蠱惑。
“那些四皇子見過,或是沒有見過的功法,都將會在書院中出現。”
“當真?”白赫心底一喜,看曲悠似乎也順眼了幾分。
“當然,我曲家的白露書院,不敢說是天齊大陸第一,但在這大楚國內,卻是教學質量最優,最好的地方。”
白露書院!白赫腦中飛快的旋轉着,難道,這睿王妃口中所提到的書院,就是那個地處在雪峰山附近的‘白露書院’。是了,一定是,剛纔他曾聽她親口說,她的祖籍是在飛雲城。
“睿親王妃,請恕本殿無禮,那飛雲城中的白露書院,與您是否有些淵源?”白赫忽然起身,恭恭敬敬的衝曲悠拜了一拜。
哎呦,這是太陽從哪邊升起了啊。平日裡放蕩不羈的四皇子,居然會衝她行大禮,真是洛寧城中的一大新聞啊。
“不才,那所書院正是本宮所建。”
“果然?”
“當真!”曲悠傲嬌的點頭。
好好好,太好了!白赫捶着手心,興奮的滿地繞圈。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沒想到這次受傷卻爲他得來了好運。
“睿親王妃,實不相瞞,本殿對於院長曲東生的才華極爲仰慕,若是方便,可否代爲引薦一二?”
“噗……”曲悠一口茶噴了出去。
他媽的,這貨說什麼,說他對她爹的才華極爲仰慕,他見過她爹嘛,他一個浪蕩皇子,說什麼仰慕才華,也不怕笑掉百姓的大牙。
“王妃莫急,容本殿慢慢道來。”白赫謙遜的一笑,哪裡還有剛纔的冷眉橫目。
“不急,四皇子說吧。”曲悠擡眼看向外面的天色,她不急,這才晌午十分,她有什麼好急的呢。
白赫點點頭,把他是如何與曲東生相識的,又是如何對他心生的敬慕之心,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了。
喔……
曲悠一邊聽一邊點頭,待白赫說完以後,她也算把事情瞭解了一個大概。說起來,她爹到還真是做了一件善事,跟這齊國四皇子有些淵源。白赫是她爹在麗水村教學時,偷偷資助的一個貧苦學子。當初,她爹不僅在生活上照顧他,更是在學問上提點他,久而久之,二人便已然情同父子。那時候曲東生的束脩並不多,除了每月資助他的銀兩,送到家中的也僅夠餬口。就這樣時光飛快的過了一年,曲東生得知女兒落水回了清河村,待再次回到學堂時,聽說那學子已經被家人給接走,二人便算是斷了聯繫……
哎呦喲,這情節跌宕起伏,耐人尋味,若有大文豪執筆,簡直都能編成一冊話本,置在那天橋下的說書人,想來,是說上個三天三夜也說不完。
“你想怎麼樣?”
“本殿想要見一見恩師。”
嗯,看來還有些良心的,知道發達以後見一見恩人!曲悠滿意的點了點頭,看白赫也不是那樣的厭惡了。
“我爹現在在睿王府,待哪日有了空閒,我們約在‘金玉滿堂’,可以讓你們二人見上一見。”
“金玉滿堂?”白赫低囔。
曲悠心裡‘咯噔’一下,怎麼回事,什麼情況,難道……這四皇子也是個吃貨,也對她的酒樓感興趣?
“對,我的金玉滿堂,若是四皇子有興趣,我們可以就着齊國那邊的店鋪簽下合約,你保酒樓安寧,我給殿下兩份紅利。”
“齊國那邊的‘金玉滿堂’,也是王妃的私產?”
“正是!”
“好,果然是恩師的女兒,巾幗不讓鬚眉啊!”白赫與有榮焉的點了點頭,滿臉的誇讚之色。
嘖嘖嘖,怪不得人家常說,家中有酒好待客,朝廷有人好做官。看看她這運氣,一個相看兩相厭的他國皇子,生生被她幾句話給收復了。不,不對,是被她爹給收復了!曲悠‘嘿嘿’的乾笑了幾聲,頓時順驢下坡的與白赫套起了近乎。
因爲是恩師的女兒,白赫也沒有想佔曲悠的便宜,在籤合約之時,他特意把對自己有利的幾條做了修改。
“那個,師兄……”曲悠笑嘻嘻的喚道。
師、師兄!子幕的臉色青一陣,紫一陣,差點被曲悠弄的破功。王妃能不能別搞笑,這四皇子是不是曲老爺的弟子尚且未定,她卻偏偏性急的喊上了師兄。
白赫嘴角含笑的點了點頭,大手伸向衣襟,掏出了那枚代表齊國皇室身份的令牌。
“這枚令牌贈予王妃,若王妃他日有事,儘可到齊國四皇子府。”
曲悠擡手接過令牌,飛快的揣進懷裡,隨後擡臉笑道,“師兄客氣了,師妹這邊謝過了。”
“那……那兩萬兩千兩白銀?”白赫眼神戲謔的看向曲悠。
呃……這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剛纔的氣氛多好,兄妹相認,感天動地。真是不會嘮嗑,生生把氣氛給打散了。曲悠瞪了白赫一眼,餘光探向了廖綵衣。
“既然師兄與綵衣相戀,師妹也不好妄加阻擾。不過,這可卻要看綵衣的意思,若是她對師兄沒有那男女之情,師妹也不好把你們二人撮合到一起不是。到時候,萬一佳偶不成,卻偏偏成了怨偶……”曲悠一本正經的搖着頭。
嗬,這張巧嘴可真不隨恩師。若是給她機會,想必能把死人也給說活了吧。白赫搖搖頭,雙眼轉向廖綵衣。
“廖姑娘,你的意思?”
“我……”廖綵衣冷冷一笑,雙眼如刀的掃向白赫,“我那出又沒有鑲金,又怎好輕易許諾四皇子。在說,你我二人一個在天,一個在地,雲泥之別。指望此生,永不再見!”
這、這話鋒不對啊。曲悠用手戳了戳廖綵衣的腰身,逞什麼強啊,睡都跟人家睡過了,在這封建的古代,難道還能嫁給什麼好人家啊。她看她師兄爲人不錯,不如……
“主子,廖綵衣自請返回駐地,此生爲主子鎮守要關。”
“啊……”曲悠驚異的張大了嘴。
大姐啊,她真的沒想讓她孤獨終老,在封建的舊社會,若她不想要出家,就唯有嫁給白赫,難道……她還想要下海不成?
“不成,我不同意!”白赫微怒的上前。
“別別別,等會兒,有件事,我得要弄清楚!”曲悠擡手攔了一下。
白赫轉頭看向曲悠,他重重的呼了一口氣,緩緩了急躁的心神。
“王妃有話儘管問。”
“哎呀,叫什麼王妃啊,我都管你叫師兄了,難道你不想跟我爹見面啦?”曲悠威脅的看向白赫。
“如此……師妹有禮。”
“對嘛,這纔對啊。”曲悠滿意的點了點頭。
她伸手拽向白赫的衣角,把他領到了房間的角落出,待確定廖綵衣沒有跑掉後,方纔壓低聲音開口說道:“師兄,我來問你,你與那鳳安公主,林家小姐,可曾有過曖昧?”
白赫眼底劃過一抹了然,隨即笑開。這個師妹果然有趣,如這般風月之話,她也能質問出口,當真是一絲女兒家的矜持也沒有。
“爲兄若是說無,師妹可相信否?”
“這個……”曲悠低頭沉吟,不是她不信啊,實在是那坊間的傳言太盛啊。
“如此,爲兄懂了!”
白赫眼含受傷的看了曲悠一眼,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艾瑪,她說什麼了,這哪兒跟哪兒啊,他怎麼就懂了呢?
“師妹無須多言,公道自在人心,儘管他人如何的出言污衊,爲兄問心無愧即可。”
嗯,好像很有道理!曲悠迷迷糊糊的被白赫牽引着,一直到話題結束,也沒有問出答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