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藥到時,房間門扉禁閉,四周充斥着激情的味道。他尷尬的站在門邊,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靈藥,在這裡幹嘛呢?”靈玄過來拍了他一下。
“那個……”靈藥不好意思的清咳了一聲。
靈玄曖昧的擠眉弄眼,這小子不會是思春了吧。不過,這膽子也太大了,這樣明目張膽的在廖姑姑門口聽牆根,也不怕那個女人慾求不滿的衝出來追殺他。
“啊……”屋內猛然傳來一聲驚叫,頓時嚇了兄弟倆一跳。
靈藥渾身一顫,雙手大力的抓住靈玄。不行,寧死道友不死貧道,千萬不能讓廖姑姑知道,是他站在門口聽音。
“靈玄啊。”靈藥不懷好意的一笑。
“什、什麼?”靈玄彷彿傻了一樣,雙眼無神的望向靈藥。
靈藥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好哥兒們,好兄弟,萬事好商量的模樣。
“主子來了,想要見廖姑姑,可是你看這……”靈藥衝屋內努了努嘴。
“你是說……主子來了?”靈玄忽然回神,眼含警惕的看向靈藥。這小子一肚子壞水,這事是真是假尚且說不定,別在是有事想要找廖姑姑卻不敢進屋,特意過來糊弄自己的吧。
“對,我靈藥再次發誓,此言絕對真實。”靈藥豎起兩指,面容嚴肅的發着誓。
“行,哥哥我就信你一回。”靈玄點點頭。
他擡腳大步的邁了過去,可心裡卻忍不住泛起了嘀咕。主子沒回過來時,都會提前只會一聲,從未有過突然襲擊的時候,怎麼這次卻忽然更改了呢。
“廖姑姑,主子來了,在天字號房內等您。”靈玄擡手敲了敲房門。
“讓……讓主子稍等。”廖綵衣的聲音從屋內傳了出來。
靈玄的臉色爆紅,他猛然轉過頭,惡狠狠的看向靈藥。怪不得,這個臭小子讓他去敲門,原來,這房中真的是‘另有乾坤’。
“廖姑姑,您抽空過去一趟,奴才先告退了。”靈玄用力的大喊一聲,拉着靈藥‘咚咚咚’的衝下了樓。
“嘖嘖嘖,沒想到廖姑姑居然這麼熱情啊。”靈藥眯着眼,笑得一臉猥瑣樣。
靈玄停下腳步,滿眼戲謔的看向靈藥,“你小子,最近膽子很大嗎,在蓮香園裡居然也敢議論廖姑姑,也不怕她把你給生吞活剝了。”
靈藥縮了縮脖子,餘光不住的瞄向四周,“玄哥,這裡沒有旁人,要是剛纔那番話被廖姑姑聽去,那聽然便是你說的。”
嘿……這小子,怎麼這還氈包就賴啊。靈玄大手鉗上他的脖子,壓着他朝天字號房間的方向而去。
曲悠在座房間裡,茶水喝了一杯又一杯,卻始終不廖綵衣的人影。就在她有些不耐的時候,靈玄攜着靈藥進入了房間。
“靈玄(靈藥)給主子請安。”
“起來吧。”曲悠擡眼掃向二人,回首把茶盞放在了桌子上,方纔開口說道:“廖綵衣人在何處?”
靈玄二人面面相覷的對望了一眼,紛紛低下了頭去。這讓他們如何說,簡直是難以啓口啊。
“怎麼,不方便?”曲悠挑眉。
“廖姑姑她……”靈藥糯糯脣,雙腿悄悄的往後挪動。
“還不說……”曲悠微怒的拍向桌面。
靈玄二人嚇了一跳,神情有些呆愣的望向曲悠。在他的印象中,主子一直是和善可親的,如今天這般發怒,在他的記憶裡,很是少見。
“廖姑姑跟貴客在一起……暫時,脫不開身。”
“貴客。”曲悠低囔。
“對,就是那個齊國四皇子——白赫。”靈藥點頭。
曲悠眯着眼,手指在桌上輕輕叩響。她怎麼感覺他們說的這話如此怪異呢,可卻一時間想不到,到底是哪裡怪異。
她擡起臉,面容嚴肅的向跪在地上的二人望去,“你們是想實話實說,還是讓我帶回閣裡審問?”
靈玄渾身一僵,雙腿往前拖行了幾步,“回主子話,此事屬下不便多言,實在是……”
“靈藥,你來說!”曲悠沒理靈玄,直接向靈藥看去。
靈藥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挺直腰身擡起頭,“回主子的話,廖姑姑在房中與齊國四皇子一起,咳咳……”他突然扶住胸口,低頭猛咳了起來。
曲悠好像聽出了一些絃音,她嘴角慢慢咧開,想笑卻又死死的忍住,她清咳一聲,起身朝房外走去。
“主子……”靈玄大喊。
“何事?”曲悠嚇了一跳,那隻擡起的腳生生落了下去。
“主子此時過去,似乎是有些不妥。”靈玄乾巴巴的開口。
曲悠彷彿懂了一般,再次回到座位上坐好。沒想到,這次過來還真的有了意外收穫。不過,廖綵衣怎會與齊國的四皇子糾纏在了一起。她不是言之鑿鑿的想要他來蓮香閣裡面當小官嗎,怎麼又會把自己賠了進去?
白赫摟着廖綵衣的纖腰,神清氣爽的走出了她的房間。果然,嘗過她的滋味,想來世間哪個女人也無法在入他的眼了。不過,他卻沒有想到,這蓮香園中以‘風騷’著稱的廖姑姑,居然方纔雙十年華,處子之身。想到第一次沾染她身子的那種感覺,那真是蝕骨銷魂,極度的歡樂啊。
“跟本殿回齊國可好?”白赫的大手劃過她的腰身,心中不由輕顫,下腹如火燒一般,再次有了感覺。
跟他回齊國,呸……想的到是美。廖綵衣的雙腿已然痠痛難忍,她連連躲避他的騷擾,如果不是此時渾身無力,她真想一腳踹飛他。
“怎麼,你不同意?”白赫低下頭,大手摩擦着她的背脊。
“你夠了,便宜也站過了,還想怎麼樣?”廖綵衣咬着牙,美目瞪的大大的,那眸中的恨意,似乎想要把他生吃了一般。
白赫輕聲一笑,不贊同的搖了搖頭。這話怎麼說的,什麼叫做佔便宜,明明雙方都很享受,如若不然,她也不會那麼瘋狂的迴應他。
“本殿還沒有跟你算總賬,你卻先是發了火,真是不可理喻。”
“你說誰不可理喻?”廖綵衣喝問。
“怎麼,有膽子做,卻沒有膽子承認嗎?”白赫挑眉。若不是他的身體底子好,單是她那小小一包的迷藥,便可要了他的命。如今,他只不過是沾了她的身子而已,卻是這般不依不饒。
“姑奶奶我行得正,坐得直。行善尚且來不及,又怎會做那污人耳鼻,謀財害命之事。”廖綵衣梗着脖,死不承認的瞪着眼。
“好,如此……我們便找睿親王妃去評評理。”白赫邪魅一笑,擁着廖綵衣的腰身,向曲悠所在的天字號房而去。
曲悠坐在房間裡,耐心至極的等待着。她到是想要看看,這齊國的四皇子是不是有三頭六臂,怎麼會,把她手下的得力女將,弄的如此神魂顛倒。
“靈玄去看看,四皇子是否已經忙完,如果忙完,便說本宮求見。”
“是,屬下這就過去。”靈玄俯身一拜,轉身向房外而去。
白赫走至拐角處,正好與迎面而來的靈玄相遇。他挑了挑眉,嘴角帶着一絲戲謔的開口道:“怎麼,睿親王妃這是等不及了?”
“四皇子……在下敬重您是齊國的殿下。不過,在這大楚國的境內,還請您嘴巴放乾淨點,不然,休怪在下無力。”靈玄眉目一凜,神情頓時肅蕭幾分。
白赫的目光掃向靈玄,隨後搖了搖頭。他知道這蓮香園不凡,哪怕是一個灑水的下人,都是身手不凡的高手。可他卻有些不明,爲何這四面八方涌來的人,卻偏偏要居於睿王府的門下,難道……那睿親王楚鈺,就真的那樣不同與凡人?
“這位小哥,你一個武林高手,卻甘願居於那閨閣婦人之下,不覺有些不甘嗎?”
“四皇子無需多言,主子在等您,這邊請……”靈玄沒有答話,擡手緩緩的側身。
白赫眸中閃過一抹冷意,他嘴角含笑的點了點頭,擡腳往前而去。
廖綵衣被他摟在懷裡,死命的掙脫着,奈何白赫天生無賴,大手在她腰身狠狠的一掐,半邊身子頓時一陣輕顫,不由自主的朝他歪了過去。
“寶貝,莫急,現在是白日,尚且不能做那白日宣淫之事。”白赫把脣貼在廖綵衣的耳邊,語帶曖昧的哈着氣。
“我呸……你少在這裡不要臉,莫名往自己的臉上貼金。”廖綵衣的眉眼帶着春色,就連說出口的話,都宛如嬌顛一般,讓人心裡酥麻不已。
“嘖嘖嘖,果然嗆人無比,不虧是本殿看上的小辣椒。”
二人一路打情罵俏的往前走,把靈玄聽了是面紅耳赤,羞澀的低下了頭。平日裡,這廖姑姑雖然也是滿身風情,可卻斷斷沒有這般動人。
曲悠聽到響動擡頭望去,只見白赫摟着廖綵衣的腰身,二人親密無間的走了進來。她挑了挑眉,眉眼間似乎很是詫異。
“睿親王妃,本殿這裡有理。”白赫拱手見禮。
“四皇子多禮了。”曲悠擡手虛扶。非是她不懂禮儀,只不過她這大楚國的親王妃,萬不可能給一個別國的皇子見禮。
白赫點點頭,餘光瞄向廖綵衣,他手上一個用力,把她生生拽了回來。
“放開我……”廖綵衣低頭,狠狠的衝他手上咬去。
“漲本事了,連本殿都敢下口。”白赫大手鉗住她的下頜,當着曲悠的面,朝她那張櫻桃小口上吻了過去。
呀嗬,這可真是漲姿勢了啊。這齊國四皇子果然葷素不忌,哪怕當着衆人的面,也敢如此明晃晃的耍流氓。
曲悠低下頭,無奈的清咳了一聲。難怪剛纔靈玄他們不敢去,如白赫這般浪蕩無狀之人,哪怕過去了,也是獨自而歸。
“四皇子,這是我大楚國的境內,還望您能收斂一些。”
“收斂。”白赫冷哼。這普天之下,能夠命他收斂的人爲時不多,哪怕會有,也萬萬不會是眼前之人。
廖綵衣扭着身子,趁機狠狠的踩向白赫的腳面,臭流氓,沾了姑奶奶的身子,你還想要全身而退,真是美死你啦。她腳下飛快的跑向曲悠,美目冷冷的注視這他。
曲悠安撫的拍了拍廖綵衣的玉手,擡眼向站在前方的白赫望去。
“四皇子,沾了姑娘家的身子,你便沒什麼想要說的嗎?”
“白某不懂,睿親王妃此言乃是何意?”白赫挑了挑眉,走到曲悠身旁,慵懶的坐了下來。
曲悠嘴角淺淺勾起,眉眼之間已見冷意。早便聽說,那齊國的四皇子風流成性,視女人如衣物一般,揮之則來呼之則去!那日的宮宴之中,她便見識過他的放蕩不羈,如今日這般不要麪皮,還真是少見之極。
“就今日之事,四皇子不像作何解釋嗎?”曲悠的目光撇向廖綵衣。
“她……”白赫轉頭,衝廖綵衣曖昧一笑。
“便是她,你當要如何?”
“她,本王要定了……”
此言一出,不只是曲悠震驚,便連廖綵衣本人,也頓時被驚在了當場!